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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媛看不起我一辈子,没事,你看得起发小就行,我又不跟你过,你愿意看得起就看一眼,你愿意看不起我就躲得你远远的,单单勾引发小出来喝酒就好了——骆媛是再典型不过的南方姑娘,人长得水灵漂亮,性格比较温婉,脑子里总是存着很多奇妙的幻想,甚至敢去相信一个男人可以无任何非分之想地一辈子爱着她——大姐,就便他可以这样爱你,你有脸一辈子让他手动摧毁过自己爱你的日子吗?倒不是我小看你,恐怕你没有那个狠心。所以左右让开,让我这个北方爷们儿一次性地给她把这个瘤子嘎了,以后她就可以安安心心谈自己的恋爱了
你说我对也罢错也罢,我压根不在意,我在意的不过就是发小,骆媛我都不在意,她漂亮不漂亮愚蠢不愚蠢关我屁事,要不是后面她和发小分手的时候我不在身边,痛痛快快告诉你吧,我一定找个机会抡得圆圆的照脸给她几个大嘴巴——你特么算老几你还对我冷言酸语,你问问发小敢不敢对我冷言酸语,不知死活不知天高地厚敢跟你从小一起长大的狗男人吊膀子的家伙我跟康敏吊膀子,搞出乱七八糟的丑事,我硬生生拿自己的人格为代价扛下来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也去学,到死的时候你都会被他纠缠你信不信埋怨我帮你打发这个事,你应该给我磕头,不,你应该过去拉着发小俩口子过来真真诚诚跪下给我磕几个——毕竟你们安安稳稳谈完了学校的四年,熬到了实习完那一年才分手,不然,你们他妈能熬四年?做梦吧你俩!
但是这件事情发生以后有很多后续,从我的方面来说就是可以去租处住了,有时候和发小睡那个双人床,有时候一个人回去——说实话我感觉不如他们宿舍的高低床好住,因为宿舍有大牲口和干毛猴,还有另外一个神经病外号叫‘李大嘴’的家伙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过古龙的小说《绝代双骄》,里面有个吃人肉的家伙就是李大嘴,实际他吃人肉只是为了吓别人,本事没多大——他们给他取了‘李大嘴’这样一个外号,倒不是说他没本事,而是说他嘴巴大。这个李大嘴按正常来说跟我们应该是一种人,因为他经常拿着俩瓶白酒什么都不吃就是干喝,一边背日语一边就把俩瓶白酒喝下去了,这样的喝酒好手我们应该把他吸收进来才对——但是没有,我、发小、干毛猴、大牲口经常在一起折腾,很少叫他,今年大牲口过来省城看发小我们三个坐在一起喝酒还聊起来这个,为什么不和李大嘴一起玩,大概就是人家气魄比我们大吧,那时候就一个人沉思默想的也不知道憋了啥大志气,看不太上我们。后面这哥们儿做承兑汇票的生意无比有钱,过来省城找发小不是星级酒店就不住,吃穿住行都要最高级最讲究,过来玩三俩天租了个奔驰v260l商务车雇了个司机,拉着我和发小俩个土鳖满世界跑,第二天我就没去了——大嘴哥,小生不配,山猪吃不了细糠,您讲究吧,吃好玩好啊您我比较讨厌那种做金融生意挣了钱还满世界得瑟的人,比如马老板,比如李大嘴,这俩结局也差不多,都消失了,但是马老板起码不需要满世界借钱(起码现在没听到),李大嘴需要——他跟发小借了好几次,都是三千五千,后面这小子消失掉发小也就不打算收回成本了。
还有其他后续,是那时候那个吊膀子男生足球队那帮人,人家都转学走了他们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老是找着要揍我,神奇的是他们找了好几次都是找我,从来不找发小不知道为啥,可能就是觉得跟我打架比较平安,跟发小打架很可能就会出人命吧这个的确,我这人一般都是打得过打不过打打就完了,发小可不是,他属于必须打过,打不过就动刀子这类人。那时候发小的宿舍在宿舍楼二楼把边的位置,一楼窗户上有铁栏杆进不来,很多错过了宿舍熄灯时间的学生经常就会借道,让我们把二楼窗户开一下他们好爬进来回自己宿舍,那时候好几次那个球队的人纠集几十号人大半夜跑到窗户外面让我们打开窗户放他们进来揍我,大牲口就把在窗户口跟他们对骂,我继续趴在床上看我的《纯粹理性批判》,搭理都不搭理他们——我告诉你吧,我要跟他们比划他们禁不住的,人再多都没用,过去我怎么收拾他们现在还是怎么收拾,非得肚子上被人捅一下放了气他们才会舒服。但是哥们儿也长进了,真心懒得搭理他们,如果你真的厉害,白天过来,一俩个人过来,我哪都不去就在这里,起码我还会爬起来跟你对骂几句然后咱们分个你死我活,就你们这帮乌合之众三五十个半夜喝点大酒突然心血来潮就想占我便宜,大哥,你好歹过了大牲口那一关——谁爬窗户他往下推谁,窗户下面是通往地下室的一个斜坡,也就七八米高,你连这么个高度的窗户都不敢爬还想揍我,别招笑了吧
其他的后续,就是发小和骆媛冷战,发小难免天天骂我他眼皮子浅爱得太深觉得骆媛可能永远不会原谅他了,我说多少遍不用着急慢慢耗,你俩都小俩口了怎么可能有什么长期的冷战,她不爱你其他也得爱你那个鏖战的本事不是吗——他不听,每次喝多了都要骂我,我只好默默地听,同时开始思考更深刻的问题——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突然觉得哲学指导不了我的现实生活,也指导不了我的智慧成长,因为,固然,你单看一个体系的话会觉得非常了不起,但是如果你把他们那些人那些着作综合起来一起看,就会发现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那就是——这帮人只不过是来来回回在打嘴炮,苏格拉底说往左走是人类真理,柏拉图就说往右不一定不行,亚里士多德着急忙慌跳出来说不对应该往上,下一个人就说往下,再下一个说不然我们用跑的,再下一个说跳着未必不行,再下一个西方人为什么要做这些哲学思辨呢?我就在那里想,然后把我们中国除了先秦诸子的那些人找几个出来对比一下,比如董仲舒、二程、朱熹、王阳明(这个人是特例,地球上少有)这些人,一对比你就明白了——西方的人搞这样的体系还装得自己在为整个人类着想,在为人类的进步着想,我们这边的人装都不装,明明白白告诉你我就是搞钱或者要当官,哲学什么的都是我学来用以统治或者压迫普罗大众的工具,谁信谁傻批,我就是拿这个玩意搞坏别人的脑子让别人都变成傻批我好去愚弄他们管辖他们的——人家明明白白告诉你,大哥,你可别信,我这个就是思想游戏,如果你信了,那对不起,我的智慧高你一等,你过来给我溜沟子舔屁股没什么问题吧?毕竟,我用思想拉出来一坨你都不嫌弃恶心吃下去了不是吗?朱熹一边让别人存天理灭人欲,他一边跑去睡他嫂子,然后嫌弃不过瘾跑去尼姑庵里乱折腾(我猜的,他思想游戏耍得那么得意,不变态都对不起他吹的那些牛皮),一边在尼姑身上占便宜一边还要想那些信了他的话的人是傻批。西方人没有我们文明,他们干丑事总是要假正经的,就像我有一次去马厅看到一个光头大哥揉一个胖胖的妇女,灯亮了赶快把手抽出来给那个妇女拉直上衣,脸上还带着那种腼腆的微笑,整个人看上去又羞怯又猥琐,活像个正经人——大哥,你直接上不就完了,你看我们那些先贤(严正声明,我说的是战国往后的所有搞哲学的中国人,包括呃你懂的,包括那些不能说的人)哪个不是明明白白告诉你我要搞你,搞完了你别抱怨,你敢抱怨我反手就是一个大嘴巴——你敢吃我的思想的屎,我打你你就别抱怨
我为什么突然就看出来,就是因为发小情敌那件事,我思考善恶的时候禁不住就觉得这个玩意纯粹就是旁人的定义,你自己完全可以从不同的方向把它重新定义,而且做起来不会有多难——既然善恶可以定义,那么别的东西也一样,你怎么看待一个事情,不需要别人帮你定义,只需要遵从自己的内心就好了——只需要遵从上天给你这个人的预设就可以了。骆媛觉得我是牲口,发小觉得我是人才,吊膀子觉得我是人类毒瘤非常恐怖,这不过是他们的定义罢了,我自己认清自己比从别人那里学怎么认清自己更重要,而且,认识世界也一样——我自己的感受比别人教我的那些方法要重要一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