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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陈氏这边召开了股东会议，难得陈砚知来了。
只是会议室内，陈砚知的视线始终都是错开她的。
苏墨菀起初也没放在心上，但时间一长，她就觉得陈砚知刻意过了头。
这种跟冷暴力有什么区别。
真是幼稚过了头，好不容易等到会议结束，苏墨菀还没从椅子上站起来，陈砚知已经离开了会议室。
“服了……”她气笑了，但转念觉得这样也行吧。
陈砚知闹脾气不是一两次了，但至少没把自己困在房间里，愿意走出来就是好事。
晚上，这边领导招待吃饭。
订了饭店后，苏墨菀去总裁办公室去找陈砚知，问他去不去。
喝不喝酒一回事，但至少人际交往得有。
刚进去，就看到陈砚知在换衣服，看着男人纤薄的后背，苏墨菀不由得一愣。
刚想退出去，就被陈砚知叫住了。
“比不得商鹤野吧。”
带着自嘲的语气，但这次显然比昨晚坦诚多了。
“也还好。”苏墨菀回得不太自然，撇过脸，没去看他。
心说，其实男人跟女人都一样。
女人会嫉妒其他女人的腰细不细，胸大不大。
男人也会在意，自己那方面行不行。
陈砚知敞着衬衫就走了过来。
他个头高，混血的五官自然也是不错的。
欧美那边的时尚圈最喜欢的就是他这种类型，病态少年，充满了颓废感。
却又无比高级。
说起来，她踏入设计行业，也是因为陈砚知是她年少时的灵感缪斯。
所以……往往设计师爱上自己的灵感缪斯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不觉间，苏墨菀看向他，“二哥……”
“我一直都想问你，为什么我们现在会走到这种地步？当年，我爸已经应允我们在一起。你也没有反对。”
他说着忍不住抚摸住了她的脸颊。
“手术前一天，你就这么走了……”陈砚知颤巍巍地深吸了口气，抚摸着她脸颊的手用了几分力气，恨不得掐死她，“你真的好残忍！”
“二哥，对不起！”
“别叫我‘二哥’！你以前从来都不会这么叫我的。”陈砚知真的很绝望，他好像被所有人都欺骗了。
那时候所有人都默认他们是一对，就连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从小到大他们就没分开过。
苏墨菀第一次参加设计比赛，他就是他的灵感来源，那枚获得金奖的胸针到现在都被他珍藏着。
在她十八岁的时候，两人私定终身。
在她二十岁的时候，陈家为他安排了手术。
医生说，只要这次能挺过去，往后至少还能多活二十年，结婚生子，都不是问题。
他那时候满心期待，只要下了手术台，他们就能跟普通人一样，可以长久在一起。
可偏偏她在自己手术前一天就这么走了……
丢下了他一个人躺在了冰冷的病房内。
那半年，他找遍了他们去过的地方，却始终找不到她的踪迹。
他错过了最佳的手术时间，甚至一度抑郁到自残。
可现在见了面，她呢？
口口声声，一口一个“二哥”。
她结了婚，还有了其他男人，无数个夜晚她与其他男人缠绵相拥。
那他算什么？
“你告诉我，我到底算什么？算是你人生中的一段笑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