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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今天黄父在单位接到了大伯的报喜电话,告知大堂哥黄健华成功考取了省城的大学,次日要在老家举办庆祝宴席,让黄奶和黄父回去参加。于是,黄父特意请了假,骑自行车载着黄奶踏上了归乡之旅。
次日,天气转凉,乌云密布,风势渐起,似乎随时会有雨水倾盆。三人决定放弃前往市区的计划,留在家中享受难得的闲暇时光,同时补做落下的功课。姐俩按住几次想要溜出门去玩的文侠在家看书, 但对终于得到休息机会的大哥,她们就没有那么严格了。
黄文彬兴奋不已,打算去找朋友们去游戏厅放松一下。鉴于他近期的良好表现,徐梦瑶并未阻拦,适度的自由对黄文彬来说也是必要的,就如同放风筝一般,既要牵线引导,也要适时放手。
她对黄文彬说:“大哥,你这段时间确实辛苦了,应该好好放松一次。下次我们再去彭城时,看看能不能买台电视回来,那样我们就能在家看电视了。”
黄文彬闻言,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仿佛被突如其来的幸福所淹没:“真的吗?你放心,只要雨停了,我一定加倍努力摆摊!”
随着大雨的倾泻,直至午后才逐渐减弱,黄母望着窗外滴滴答答的雨珠,眉头紧锁:“也不知道你爸和你奶回来的时候,这路上怎么走啊?”
黄文荣见状,轻声安慰母亲:“别担心,娘,雨看起来快停了,说不定老家那里根本没下呢。”
“那还是得下雨的好,地里的庄稼正缺这一场雨呢。”黄母随即又挂念起了农田。
于是徐梦瑶巧妙转移了黄母的注意力:“娘,我在核对账目,您帮我数数这些钱,待会儿咱们一起去银行存上。”
黄母便专心致志地开始清点,不一会儿,惊讶地说道:“三万两千八?文娟,你这几天又赚了这么多?”
徐梦瑶微笑未语,心里盘算着自己的存款:之前已经在黄奶陪伴下存过两笔款项,家里还留着一些现金,加上新进的一万多货物尚未售出,她的财富早已悄然跨过了六位数的门槛。
她心里有着自己的小目标——先攒下人生中的第一个百万,然后再向着“万达爸爸”的小目标晋升。
夜幕降临,直到八点过后,黄父和黄奶才满身风尘地归来,他们的鞋袜沾满了泥泞,虽略显疲态,脸上却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喜悦。尤其是黄奶,中午的酒意未消,脸颊泛红,嘴角始终挂着笑意。
徐梦瑶为黄奶端来了洗脚水,故意问道:“奶,您还在乐呵呢,嘴角都快笑得僵了吧。”
黄奶一时感慨万千,泪眼婆娑:“高兴啊,怎能不高兴!咱们黄家出了个大学生,我就是到九泉之下也能向祖宗有个交代了。让你爷爷看看,我是怎么撑起了这个家的!”说完,黄奶不禁抽泣起来。
徐梦瑶连忙柔声安慰,直至黄奶安详入睡后才离开房间。客厅里,黄文侠好奇地探头探脑:“二姐,奶奶刚才哭了吗?我好像听见了。”
徐梦瑶轻声解释:“今天给你上一课,这叫‘喜极而泣’,奶奶就是高兴得流泪了。”说罢,她便转身回房休息,留下文侠一脸好奇地向大姐打听“喜极而泣”的奥秘。
接下来的三天,天空像是挂上了水帘,滴滴答答地下个不停。哨子一行人也在第一天下雨的时候就回到了矿区,和黄文彬整天泡在游戏厅里,简直就像是找到了第二个家。
徐梦瑶看到黄文彬他们的玩心日益加重,意识到必须要给几人来个“紧箍咒”了,于是召集所有人到家里开个会。
堂屋里,她稳稳当当地坐在主位上手里拿着一个账本,那架势,跟即将揭晓什么重大秘密似的。其他人呢,三三两两地坐在门槛上,有的挠头,有的踢石子,都眼巴巴地等着她的“金口玉言”。
她先是对大家这段时间的努力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大家伙儿这阵子都辛苦了,今天就结算一下工资,咱们除了这下雨的天数,总共摆摊了36天,每一天都像是打仗一样拼。所以我按照每天5块钱的标准结算工资,你们每个人都能拿到180块钱。”
哨子一听,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嗖地一下从门槛上弹了起来:“啥?我能拿这么多?这都可比那些双职工家庭的工资还要高了!”
八蛋在一旁乐呵呵地补充:“可不是嘛,而且彬子还给咱管吃管住,这日子,简直美滋滋!”
鬼子则是呆呆地,好像还没从惊喜中回过神来,鹦鹉见状,恶作剧地掐了他一把:“哎哟,疼!看来不是梦,是真的!”这一掐,直接把气氛推向了高潮,大家都笑得合不拢嘴。
待他们开心过后,徐梦瑶话锋一转:“这些钱,是咱们用汗水和努力换来的,确实不容易。虽然看来比普通工人的月工资要高的多,但等开学后,摆摊的事儿就得暂时放一放了。到时候,咱们可就没有这份收入了。有没有想过以后咋办?”
这一问,就像是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大家的喜悦之火。徐梦瑶继续语重心长地说:“180块钱,听起来是不少,但如果整天泡在游戏厅里,估计也撑不了几个月吧。咱们摆摊是为了赚钱,可不是为了把辛苦挣得钱再轻易送到别人的口袋。
特别是哨子哥和鹦鹉哥,你们已经辍学了,现在矿上招正式工都要技校毕业的文凭。总不能去做农协工吧,大家都知道那工资低不说工种还是最辛苦的。做妹妹的还是希望你们回去后能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