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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欣听到女儿说安心姐妹回来了,安心那模样,要是嫁给杨国章那残疾的,怕是糟蹋了,就跑来杨代莲家里,顺便看看这姐妹俩,哪知道跑来,人去割猪草去了。
“代莲,你和安心说了,把她许人家的事了没有?”徐欣端起茶杯问。
“还没有,等我明天去街上办点事回来再和她说。”安母钱都还没到手,哪可能和女儿说?
“我听安丽说她们办了身份证,过几天要去城头,找你大哥拿身份证出去。要不到时候,我们抽空一起进城去看看人户,要是可以就赶紧把婚期给定了。”徐欣是巴不得女儿赶紧嫁进城里去。
“我这家头的牲口丢不起,我去了安明一个人在家也拎不清楚。只要男方愿意,我都没得意见,随时定下给彩礼就成。”安母才不会管对方是什么人,拿彩礼替两个儿子娶媳妇才重要。
“既然你不去,我去帮你看哈也成,反正你是晓得的,杨国章要比你们家安心大五六岁。”徐欣也乐意做好人,只要介绍成功了,她也是有点好处捞的。
“大几岁没得啥子。”安母根本不介意对方大女儿几岁,反正不听话,嫁了正好。
“好嘛!那我下去了。”徐欣也不坐了。
安母送徐欣出去回屋头,就跑两个女儿住的房间,拿到大女儿的小包就翻找,里面除了一张银行卡和一包纸巾啥子都没得。又把另一个包也找了找,只有两套衣服在里面,气得把东西塞回去。
安心和安月晚上换衣服洗时,看到包被翻过,知道是妈翻的都不说话。安心手机和钱都塞牛仔裤兜随身带着的,就是怕让他们晓得,自己有电话有钱在身上。
第二天一大早,安母就拿着户口本,交代两个儿子在家,把猪牛羊给她喂养好,和两个女儿出门上街去了。母女三人来到街上邮政银行,安心让银行工作人员查了钱,告诉妈妈有多少。
安母听到就三千七百块,当即就让工作人员取了三千给她拿着,剩下的七百暂时没要女儿的。转头母女三人,又到派出所帮安月办了身份证,姐妹俩见事情办妥松气了。
安心带妈妈和妹妹在街上吃了碗面,给弟弟和堂弟买了几个粑粑提着,又买了老家的炸洋芋给妈妈一份,自己和妹妹一人一份,一边走一边吃往回赶。一个来回到家已经下午四点多了,姐妹俩又陪着弟弟去山上割草。
安母拿到了三千块钱,晚上就把给女儿许人家的事和她说了。
“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姐姐?”安月没等姐姐出声,先质问母亲了。
“她都二十岁了,不嫁人要做啥子?出去也赚不到钱拿回来,就在家里嫁人。”安母并没有觉得她有错吼小女儿。
“妈妈,我要姐姐,不要姐姐许人家。”安东拉着妈妈衣袖恳求。
安心的心比上辈子还要凉,妈妈不是要让她嫁人,而是要把她卖了,替她两个儿子换彩礼钱。
“我和小月到底是不是妈亲生的?虎毒尚且不食子,为了你的两个儿子,你要把我卖了,替他们换彩礼钱,为什么?”安心眼泪汪汪看着母亲,言语中没有了尊重。
“安心,你再胡说八道试试?哪有母亲卖女儿的?你本来就到了嫁人的年龄,何况还是在县城头,你就知足吧!”安明吼安心别往他和哥哥身上倒粪水。
“我胡说八道,安明你和安成就是两个彻头彻尾,自私自利的伪君子。在外上大学去做兼职了吧?你们的钱一分一文捂得死死的,看着两个老的为你们卖命,你们是不是很有荣誉感啊?”
安心目光死死盯着安明,从他慌乱一闪而失的眼神中,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这两个白眼狼不是没有去打工做事,而是做了把钱存起来了。
“安心,你别像疯狗一样乱咬人,我们学业那么紧,啷个去做事?学业搞差了,又啷个毕得了业?”安明不会承认的,也心惊安心怎么会怀疑,他和哥哥在外面兼职赚钱了?肯定是诈他的。
“我不管你们做与没做,你们想讨老婆,就靠自己的本事去赚钱讨,妈要是敢卖我,替你们两兄弟换彩礼钱,你们两个的工作也不用做了。
我就看看政府单位,要不要你们这种昧着良心卖自己妹妹,满口仁义道德,教书育人的老师。”安心也把话放在这里。
“你翅膀硬了,还敢威胁你哥哥他们,看我不打死你去。”安母当下就冒火起了,女儿竟敢威胁她两个儿子的前途,起身推开小儿子,就要去找棍子。
“妈妈,不要打姐姐。”安东拼命拉着要出门去找棍子的妈妈,安母两巴掌拍掉小儿子的手,怒气冲冲出门而去。
安明也没想到安心这么倔,竟然还知道用大哥和他的工作威胁他们,一时竟有些不敢逼她了,逼急了她,狗急跳墙真毁他和大哥前途,就完蛋了。
“安心,婚姻大事自来由父母做主,你别往我和大哥身上倒粪水,否则我对你不客气。”安明把责任推到爸妈身上去,明哲保身要紧。
“姐姐…”安月害怕站在姐姐身旁,安东也眼泪汪汪缩在姐姐身旁。
“小月,你把弟弟带到那边房间去。”安心不想让弟弟,看到她接下来要做的事。
“不去,姐姐我不去。”安东紧紧拉着姐姐手臂,看到妈妈拿了根两指粗的大棍子进来,紧紧护着姐姐。
“滚开…”安母看到小儿子和小女儿,护着坐在桌边的大女儿,怒吼一声。
“妈妈,不要再打姐姐了,求您不要打姐姐,您打小东吧!”安东哭求妈妈。
“妈,我和姐姐从小被您一言不合,一点不如意,不是打就是骂的。您到底把我和姐姐当成了什么?出气桶吗?”安月哭着指责母亲的偏心和狠心。
“你找死啊?”安母怒骂手上的棍子,朝着小女儿腿上扇去,安月痛得惊喊一声。
“够了!”安心受够了,缓缓起身推开弟弟和挨打的妹妹,抬脚跨过板凳,站在母亲面前,泪眼朦胧直直的对上她。
安母看着女儿敢反她,手上的棍子一扬就要打她,安心反手一把抓住妈妈扇向她身上的棍子,用力夺了过来,抬腿直接掰断成两节,奋力扔到地上,脸上挨了一巴掌。
“你翻天了啊!竟敢反老子,就不怕遭雷劈吗?”安母扇了女儿一巴掌,她是怎么都没想到,一向任她怎么打骂,就知道哭求的女儿,会反抗她。
安明也被安心突如其来的反抗,吓了一跳,看着妈妈扇了她一巴掌,难免幸灾乐祸。
安月和安东也是一脸的惊惧,看着反抗妈妈的姐姐,害怕得颤颤巍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