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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傻子似的。周清玉懒得去骂她，然后继续说，“你觉得我的人假冒宋家的人去行动怎么样？”
“玩得这么脏啊，还栽赃陷害啊？”方允澜一愣，然后大力夸赞，“简直是兵不厌诈啊，好计谋呢！”
“所以我先查查宋家做什么，我再派点人去助他们一臂之力。”周清玉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现在宋家应该忙得不可开交吧，像宋家这样的恶人，会不会为了消灭证据不择手段啊？”
“肯定会啊，你不知道宋家的夫人多势利眼，多和她待一会我就全身上下长鸡皮疙瘩。”方允澜顺溜地接话，“宋明珍之前为了让我听她的，甚至拿把我撞死做威胁，说她什么都不怕，现在看来确实是个疯子，都住院了，早知道我就让让她了。”
“让让她？”周清玉一愣，没有反应过来。
“现在精神病杀人不犯法啊，我怕她一刀弄死我。”方允澜理所当然道，“难道你不怕死吗？”
有一段时间确实不怕，但是周清玉没有说。
她不是一下子就要坐轮椅的，是生机慢慢败光，在她的身上流逝，一点一点地变得虚弱，然后大病一场，彻底没办法靠自己走路的。
那个时候她就特别想死，当时她还没认识崔载诚，也就十四五岁的年纪，应该跟闵莎去世的时候差不多大吧——或许双胞胎就是有别人感觉不到的心电感应吧。
那时候闵莎为了被霸凌在抑郁，她为了慢慢失去的健康在抑郁。
抑郁的时候周夫人和周先生都没发现，他们忙于表面的寒暄和庞大的生意网络以及资金往来，周清玉被完完全全忽略了，加上发现了自己身体变差的原因，甚至开始质疑自己存在的意义。
所以周清玉开始自残，她痛恨自己明明没有问题却不能独立行走的腿，拿着美工刀留下一道又一道长长的、狰狞的痕迹，直到崔载诚带来了祛疤膏。
如果没有崔载诚的话，周清玉真的会死掉。她不允许任何人分走崔载诚的一点点注意力，因为如果崔载诚也忽略了她的话，她会死在哪个角落里都没人知道。
虽然现在有方允澜这个蠢货在身边了，事情都出其不意地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周清玉看着方允澜，“动心吗？去阻挠前男友的伟大计划，做他成功路上的绊脚石，让他知道你有多克前夫，多克渣男，让他后悔惹了你，让他马不停蹄地向你求饶。”
“但是他也是你的哥哥。”方允澜说，“你真的可能毫不在意地帮着外人去对付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吗？”
“我都没有见过他，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而已。”周清玉不在乎地回答，“而且从亲疏关系来看，你现在是跟我更亲近的人，我帮你是理所当然的啊。”
“要是一直有人愿意这么做我的后盾，我半夜都要笑醒。”方允澜歪头看着周清玉，“你会让我做梦都这么高兴吗？”
“看心情吧，毕竟有的时候看你吃瘪也特别有意思。”周清玉好笑地说，还一直，这不是大冤种吗？谁会闲的没事干一直给别人擦屁股，反正她没有这样的癖好。
“我真的会不顾你的阻拦，把你连人带轮椅一起推进你家花园的池塘里的。”方允澜皮笑肉不笑，“不要一直这么激怒我啊，我生气起来真的不顾后果的。”
“那太好了，你什么时候气得失去理智之前记得告诉我一声，我把宋明珍请来，你好亲手为我报仇雪恨。”周清玉压根不把方允澜过家家一样的威胁放在心上。
这里可是周家，谁敢眼睁睁看着她被推进水里？要是真的有这种事情发生了，当天别墅里的所有佣人都要遭殃，她方允澜这个罪魁祸首又怎么可能跑得了？
“所以你真的会帮我，而不是帮闵文秀吧？”方允澜再次确认。
“你再问一次我就要改变主意了。”周清玉说，“今天天气不错，我想插花。”
“冬天了没什么花给你插，你将就将就，画个画行不？”方允澜皱眉，想插花她得一起去帮周清玉采花的，但是今天好冷她不想出去看什么花开了。
“也好，你安排吧。”周清玉也不执着，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