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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阳给出答案。
而后再度高声，“现在裂缝尚且数量不多，你们能够撤离。否则，若我们不肯交出位格，两方世界只有同归于尽的下场。”
古树不为所动，只是四周影种齐齐上前半步，代表了它们的态度：没得商量！
这样子么。
方向阳目光平静。
他其实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答案。
虚空暗种虚空暗种……
沾个“虚空”二字，人家怕跟你“玉石俱焚”？
以大周目前状态，坠落虚空不必想，怕是没有一个人能活下来。
他们这虚空古树则不一样，就算重伤，就算会遭遇危险，也不至于直接死去。
“方哥。”江游看向他。
“把位格取出来，你基本就半死了。”方向阳开口道，“用自己的命，换大周的命，你愿意做吗？”
江游沉默。
“不管你愿不愿意，其实没有必要，我们都无法确认这群虚空暗种会不会真正退去。”
古树震怒，枝叶抖动，多半是想破口大骂。
方向阳继续开口，“所以，我们其实还有一个危险些的选项，你觉得呢？”
“有多危险？”江游问道。
“有那么些吧，横竖一死，总好过直接认输。”
方向阳抬起重拳，身边荡漾开一圈肉眼可见的神息！
然后向下落拳！
这一拳下去，方圆千米内的空间屏障似乎都在随之摇晃震颤！
“人类？！”
古树惊怒错愕！
一拳，接连一拳，将重新扑来的异种击飞。
他脚下屏障硬生生被砸出了裂缝！
随后方向阳身影一闪，来到江游身边！
四目相对，少年瞳孔中倒映出一张不含人类感情的面孔。
他下意识抬起手。
方向阳也顺势探出指尖。
一簇随风飘摇，像是随时可能熄灭的火苗从顺着指尖传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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