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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镀眼睛一眯,随后叹了口气,这沈奎怕是怀疑自己是不是故意刁难他了。
他可真是冤枉啊,他这也是奉命调查啊,唉,等会可得好好解释一下,他可不想背锅啊。
等沈奎走远了,马家主偷偷的观察关镀的神情,带着些许试探的挑拨道:“关大人,您可是三品大员,这沈大人不过是六品芝麻官,对您这般不尊敬,这样怕是不好吧。”
关镀看了一眼众人的神情,不屑的冷嗤笑道:“区区六品芝麻官?呵呵,原来正六品大理寺寺正在你们这些商贾眼里只是芝麻官啊?
那请问,你们家是有朝廷一品大员吗?沈寺正的夫人乃是圣上亲封正二品慧夫人,又与昭阳长公主庆云郡主交好,圣上也极其看重,沈大人日前还只是刑部的八品小吏呢,如今就是能决定你们这些人生死的审讯官。
你们看不惯他?大可以试试啊,正好他是刑部审讯出身,我想,应该很难有人能在他手下藏住秘密不说出来吧,毕竟府衙的刘杜高程四位家主,和广陵府的知府,可都是一五一十的都招了,至于有没有供出什么别的,只有沈大人知道哦。”
关镀说完这些呵呵笑了两声就在兵士的护卫下走了。
留下广陵府内的一群商贾面面相觑。
“哎呀,马老弟啊,你这出的什么主意啊,这下好了,把最不能得罪的得罪了吧。”一个刘家族老看着远走的关镀突然指责起马家的家主。
有一个人出头埋怨就会有其他人跟着数落。
“就是啊,这大牢里的那几个要是把咱们都吐出来了,这可怎么办啊。”
“赶紧想办法,给人家赔礼道歉吧,真是成事不足。”
马家主也是又气又怕,又被人连着数落也是一肚子的火。
“现在都来怪我了,那出主意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这不行呢,马后炮有个屁用,还不想想该怎么平息那个沈大人的不满吧。”
马家花园里一时间都是争执声。
而前后脚回到府衙的关镀找到了沈奎。
关镀看着沈奎轻咳了两声解释道:“那个,沈老弟啊,我这,今儿这真不是故意针对你,我是奉命那个啥,那个,你明白吗?”
关镀不好明说是皇帝命令他试探沈奎对慧夫人的忠诚度,看他是不是一个利欲熏心沉溺于女色的人,会不会被金钱和美人腐蚀,这玩意儿不好听他也不好说啊。
一个男人,谁没有点尊严,谁不讲究个脸面。
沈奎的上位史本就不太光明,大齐朝开国以来还没有哪个官员是靠着妻子升官的,除了皇亲宗室的女子。
关镀怕伤了沈奎的脸面,所以说的比较含蓄。
沈奎却一下子就听懂了,他神情有些怪异的看着关镀:“圣上他老人家····”
沈奎的神情很好懂,关镀认同的点点头。
沈奎一脸的一言难尽又带着无奈的自嘲:“呵呵,我真是,太荣幸了。”
也许是窗户纸戳破了,本来只是泛泛之交上下级关系的两个人,此时竟然坐在了院子里的石凳上喝起了酒。
关镀看着沈奎带着劝解的道:“沈老弟不要多想,圣上这样其实是看重慧夫人,因为你也知道,其实凭借慧夫人做出的那些事情,她要是个男子,恐怕赏赐的就不是诰命,而是官职了。
你也不要妄自菲薄,其实这么些天的相处,我也看得出来,你也是有自己安身立命的本事在身上的,有了这个你就能坐稳屁股下的位置,说不定,资历到了,也能继续往上爬呢。”
沈奎仰头喝了一杯酒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这些道理我都懂,其实我不生气,也不觉得被侮辱了,我夫人的能力我知道,我也不会因为她能力比我高就觉得自己丢人。
只是有时会有些挫败,本来这些都应该是我一个男人带给她的,现在却是我,我们一家都在沾我夫人的光。”
沈奎心里其实有很多话都不知道该和谁说,今天算是天时地利人和赶上了,两个以前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坐在一起,喝酒谈心。
关镀看着这样子的沈奎心里也是复杂的:“咱们都是男人,我能理解你想靠着自己给家人好的生活的想法,但是现在这样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每个人的生活方式都不一样,慧夫人这样聪明的女子是你的妻子,其实很多人都是羡慕甚至嫉妒你的。”
沈奎听到这也是骄傲的笑了:“你说的不错,我夫人确实很好,他们羡慕嫉妒我也是正常的。”
关镀倒是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一时有些怔愣。
沈奎哈哈大笑:“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会因为妻子比自己有能力就会觉得丢人难堪的,至少我不会,有我夫人是我,是沈家的骄傲,荣幸。”
关镀好似在沈奎身上学到了一点,那就是对另一半的包容和爱,这让他想起了家中那个无论何时永远都是带着温婉笑意等待他回家的夫人。
“沈老弟,我应该向你学习的,至少这心胸上,我不如你。”
沈奎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他摆摆手道:“我这跟你不能比,我夫人是我求了三年才求来的。”
两个人把酒言欢,释放着彼此心里积攒的压力,男人的友情有时来的很奇怪,两个在之前还是只谈公事的上下级,因为这一场意外的酒局,竟有些知己好友的感觉了。
沈奎心里的憋闷随着这一场喝到了子时上的酒散了大半,心里的目标也越来越明显。
而远在京城的仇九还不知道他就要坠入人间炼狱了。
在他还没有收到摇摇晃晃飞过来报信的信鸽送来的求救信时,他正在极尽可能的作死。
仇九现在的日子过得非常的放肆,他原本刚刚被公主贬职的时候是心存埋怨的,但是人都是欺软怕硬的。
他知道自己就算再怎么埋怨也不可能对公主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他又不是想找死。
但是,心里的怨念又无处宣泄,只能把这股埋怨变成了怨恨,转移到了沈家和李云溪身上。
原本他想暗中给李云溪或者沈奎找点什么麻烦事让他们先吃点教训,也好纾解一下自己心里的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