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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爹娘在南城凤鸣街开了一家杂货铺,据他说,家里爹当家,娘整日的跟妹妹在屋里收拾家里,绣花,家里没有那等性子多厉害的人,绝对不会是磋磨媳妇的那等人家。”
李云溪听他这么一说,眼里闪过深思:“他这条件这样好,为什么没有成婚?按理说,这样的家庭早都被媒人踏破门槛了吧?不会有什么隐疾吧?”
“隐疾?娘子指的是什么?不能人道吗?”沈奎一愣随即就问了出来。
李云溪瞪了他一眼:“浑说什么呢?”
沈奎嘿嘿一笑:“那你放心吧,我们都在一个衙门,这小子为人还不错,况且我见过,那小子应当不会不行。”
看着媳妇刀人的眼神他看紧说:“啊,我想起来了,他说他好像有克妻的名头,小时候他就有一个娃娃亲的未婚妻,但是那个未婚妻在他十几岁的时候没了,后来又定了一个,出城上香被掳走了。”
李云溪听着这原因心里松了一口气,时人都在乎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若真是因为这些,那她倒觉得没什么,要是没有其他的原因这人还是个不错的人选。
“我明天请娘帮忙打听 一下。”
沈奎关键的事情已经说完了,就想做一些不能言说的坏事了。
李云溪正在想怎么才能打听到这庄扬的事情,就被沈奎作怪的手给拉入了一场让人心跳如擂鼓的情事。
李云溪这段时间身体有些说不上来的不舒服,这一场说来就来的情事结束后让她心里十分的不安,小腹好像有些扯着坠着的疼。
沈奎舒服过后端了一盆热水给媳妇收拾,就看到她躺在床上捂着肚子,脸上是隐忍的不舒服。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沈奎扒拉着李云溪的私密处就想仔细看看,李云溪正不舒服呢,猛地被拉开腿盯着秘密花园看,她又气又羞一脚把沈奎给踹到床下去了。
“你干什么呢?”李云溪羞恼的脸都要烧起来了。
沈奎知道自己娘子脸皮最薄,成婚都两个多月了,每次恩爱的时候都咬着嘴巴不愿出声,也从不睁开眼睛看着自己,所以他也没生气。
“我错了娘子,对不起,弄疼你了,我就是想看看是不是磨破皮了。”
这么一闹李云溪又觉得好像没有不舒服了,也没阻止沈奎就给她擦洗了身子,但看到白净的棉帕子上带着星星点点的血色梅花,沈奎愣住了。
“媳妇,你是要来葵水了吗?”
李云溪一愣,然后就想到了一个事情:“我上次的葵水是我们成婚后几天来的,这段时间又是搬家又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葵水没来我都忘记了,现在算一算已经迟了有半个月了。”
越说心里越奇怪,她癸水周期很规律,怎么会突然推迟了这么久。
她还在想是不是自己的这段时间吃饭睡觉不规律所以才推迟了?
沈奎却是脑子里炸开了花:“你的葵水迟了半月了?你这段时间是不是总是感觉有些不舒服?”
李云溪愣了愣:“是有一点,总感觉浑身没劲,还有些心慌气短的。”
沈奎听着就感觉自己心里的那个想法就要是真的,但是他不敢确定:“娘子,你是不是有喜了。”
这句话就像个炸雷一样的把李云溪给震得脑子不转圈了,她懵懵的看着自己的肚子,手不自觉的放在小腹上,想感觉点什么。
“你说我有喜了?我肚子里有娃娃了?”她昂着头眼里带着迟疑的看着沈奎,又有些不敢相信的道:“不一定啊,说不定就是推迟了?这是不是就要来了,我刚刚肚子有些不舒服。”
沈奎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有这么个感觉,感觉你好像是不是有喜了。”
李云溪呆愣了半天,哦了一声,缓缓躺下,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沈奎看不懂自己媳妇的操作,这是高兴傻了吗?
没等沈奎问她,李云溪猛地坐了起来,这次好像脑子反应过来了一样:“我难道真的有喜了,我怀孩子了?”
沈奎看她这样有点懊恼,媳妇不会是受刺激了吧:“娘子,你别激动,还不一定呢,明天我去请大夫,让人家看看。”
李云溪瞪着眼睛看着沈奎:“我就是有喜了,你怎么感觉不高兴啊?”其实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了,但是看着沈奎的样子就是想发火。
沈奎:我不是,我没有,你瞎说。
好大一口黑锅,媳妇啊,不带你这么玩的。
“娘子,我没有不高兴,我很高兴,我非常高兴,我高兴的都要傻掉了了。”沈奎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李云溪,想要用眼神告诉她,你看看我真诚的眼神。
李云溪哼了一声:“别打扰我,我要睡觉了,怀着孩子不能熬夜,还有,你不许离我太近,别压着我的肚子。”
说着,李云溪就把被子拉过来,给自己裹起来了。然后指挥着沈奎:“你去箱笼里再拿一床被子,我们从今天开始分被窝睡。”
沈奎看着那给自己留的空位,张了张嘴,心里十分不愿意,这还没确定呢,自己就没有抱着媳妇睡觉的资格了,等确定了,是不是自己就得被赶到地上去睡啊。
想抗议却又不敢,他闷不吭声的去去了一床被子,轻轻的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
李云溪已经睡的很沉了,沈奎做翻身又翻身,怎么都睡不着,他坐了起来,手轻轻的放在媳妇的小肚子上。
虽然什么也没有感觉出来,但是他就是觉得好像自己已经做父亲了一样。
孩子啊?他要有孩子了吗?
他能做好一个父亲吗?
他会有一个女儿还是儿子呢?
带着天马行空的想法,沈奎慢慢睡着了,第二天,家里的鸡打鸣,心里有事的沈奎一个翻身就起来了。
他看了一眼睡得很香的娘子,傻傻的笑了一下,他做梦了,梦里都是光着屁股的小娃娃朝他跑来,这肯定是胎梦,是孩子告诉自己,他来选他做父亲了。
沈奎神清气爽的起床穿衣洗漱,迎着启明星去了街上医馆门口等着。
等到医馆的学徒打着哈欠把门打开的时候,就看到蹲在门口的沈奎,吓得哈欠都没打完就收回去了张开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