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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大海摆了摆手道:“现在感觉咋样?”
沈非急忙回道:“无碍无碍!”
叶昭娘快言快语解释道:“相公,你刚醒来我就去找郎中,这些事儿我还没和你细说,是二舅恰巧路过,把你救下,还不感谢二舅?”
沈非的记忆在倒地的一刹那就断片儿了,这次见到救命恩人来了,急忙施了个大礼道:“舅父大人在上,请受甥婿一拜!”
赵磊嘴里的一口凉茶噗地一下喷了出来,对陈默耳语道:“牲畜就完了,还甥婿……”
贺大海茫然的看了赵磊一眼,不明所以,对沈非摆摆手道:“甥婿不必多礼,刚才看你一直昏迷不醒,我就又去了一趟清江府看看情形,讨个说法,发现城门紧闭,远远看去,城内一处浓烟滚滚,像是走了水,朝廷大队人马进了城,八成是出了大事,这几天你好生将养,明日我再来看你。”
沈非又是深深一揖道:“甥婿感觉良好,不劳舅父大人挂心。”说罢朝叶昭娘道:“娘子,准备些酒菜,我与舅父和两位同窗共饮几杯。”
叶昭娘又是一脸古怪,心说还酒菜,买文房四宝的那点钱都让郎中笑纳了,你让我去哪儿置办酒菜?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话音没落,呼啦啦又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个妇人,后面跟的从老头儿到娃娃,各色人等一应俱全,沈非看明白了,老爹老娘来了!
为首的妇人看到沈非站着和亲家舅说话,拍拍胸口道:“老二醒了,哎呀可吓死我了,老二媳妇,醒了咋不告诉我一声?哎哟,亲家舅,这次可是多谢你啦!”
叶昭娘赶忙上前汇报:“相公刚醒,喝了郎中的药,这不是,我刚才去郎中那再讨些安神的方子,路上遇到了二舅,赶忙的又回来了。”
她可没敢说她这个相公有点糊涂,满嘴市井。
脑子被驴踢了,还能指望着好到哪儿去?想起来八月份的秋闱,这要是影响到考试,脑子出了问题,那都不一定是又等三年的问题了,八成一辈子就是个秀才,想到这,叶昭娘轻轻的叹了口气。
沈老娘赶忙上前扶着儿子,摸着额头心疼道:“老二啊?感觉怎么样?”身后沈老爹也急忙上前,紧张的审视着自己的儿子。
沈老娘在沈非被背回南河寨之后就没离了床边,第一时间让沈老爹去告诉在地里干活儿的老大赶紧过来,沈老娘和叶昭娘则眼巴巴的看着昏迷不醒的沈非,可是盯了近两个时辰也不见他醒来,于是沈老娘急匆匆的要去找郎中问个清楚。
叶昭娘发现沈非醒来,性情大变,跟换了个人似的,心中慌乱,便简单安顿一下,紧追婆婆而去。
沈非觉得挺荒谬,原身的记忆是有,但是感情却没有什么,这一大家子人对于他来说和陌生人没什么区别,这么热情有点让他上头。
上头归上头,这么多人关心他还是很让他感动,顶着脑袋上的大包邀请众人进屋。
休息了一会儿的沈非觉得自己好多了,他认为这沈非的原身被驴踢了之后,应该是去大背头那报道了,这回给他整的昏迷不醒大概率是大背头为了让他附体。
一大家子人加上两个损友看沈非没什么大事,她二舅贺大海率先说还有事,明天再来云云,告辞而去,陈默则捅了捅赵磊也说要去看望尹夫子,顺便汇报一下沈非的情况,也急匆匆的走了——正如他们急匆匆的来。
院子里就剩下沈家一大家子人,沈老娘大手一挥,吩咐老大去村子里郑屠户家割半斤猪肉回来,给老二补补身子。
老大叫沈强,嗫嚅的看着自家媳妇翠喜,翠喜垮着一张脸,阴阳怪气道:“看我干嘛,让你去你就快去,婆婆还能让你拿这份银钱?”
沈老娘瞥了大儿媳一眼,气哼哼指着翠喜道:“哪儿都有你!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大儿媳吃瘪,不敢再言语,悻悻的和小姑子沈灵儿进屋去帮叶昭娘洗菜做饭去了。
沈非看到这一幕,不禁有点唏嘘,在原身记忆里,沈家是老大怕媳妇,媳妇怕婆婆,婆婆偏心老二,而沈老爹则是小事不过问,大事不做主,属于边缘化人物。
沈老娘还在絮絮叨叨的追问沈非,忽地看到村路上沙尘滚滚,像是大队人马呼啸而至,果不其然,一彪军马进了村子,一时间鸡飞狗跳,村民们满脸骇然,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