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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贵人,买点野菜团子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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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能屈能伸,刚才的嚣张气馅呢?识相的话把和离书签了,然后把春雨的银钱全部归还,不然就告到官府让你蹲大牢!”

大齐的律法一直以来都很严格,像孟允当初不顾正妻的脸面,新婚不到一年的功夫就迎娶平妻,背后也是有所谓冠冕堂皇的理由,其他越是底蕴深厚的大家族越是奉行一夫一妻,别管背地里阴私,起码后院看起来都是干净的,极个别张扬行事,在贵族中都是惹人诟病的,没有身份地位的人更是不敢僭越。

姜妫告御状休夫算是开了个先例,之后一些女子不再忍气吞声,脱离了牢笼,也打破了一些粉饰太平的假象。也许在大多数人看来,这是伤风败俗的事情,连高门贵族的千金都无法随心所欲的生活,何况她们这些平头百姓呢?不过都是能忍则忍罢了,但不管什么时候都有人不甘如木偶般在百般束缚中活下去,于是她们抗争了,自然也获得了自由与光明,与之比起来那些流言蜚语又算什么呢?

刘春雨这事要是告到官府可是要严惩的,到时候周铭不光钱财不保,像他这样会些功夫的侍卫可是要发配到边疆,到战场上是要作为先行部队,也就是敢死队去送死的。周铭知道现在多说无益了,只好悔恨不已地签下了休夫书,然后乖乖在三宝和青离的钳制下到屋里拿银票。

周铭现在不敢得罪这些人,只好将刘春雨的银票全部交还,他自信地想着小芸在琳琅公主面前有几分脸面,现在这样行事不过是在气头上,之后他们好好为其做事,定会得到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到时候就算他收拾不了这些贵族子弟,还收拾不了一个刘春雨吗?

“铭郎,你是不是蠢?现在琳琅公主要收回我们住的房子,你这个侍卫也做不成了,我们等会儿就要被赶出京城了!”

小芸眼见周铭将全部财产交由刘春雨,简直都要气死了,她怎么就看上这么个蠢货?但气归气,她还是把这一切责任归在刘春雨身上,要不是她违背琳琅公主的意思,现在她们还用受这种苦吗?

刘春雨清点好全部银票,根本懒得看这对苦命鸳鸯如何抱头痛哭,和姜妫等人道谢后打算离开这恶心之地,不管周铭朝着她背影如何“情真意切”的挽留,之后这人种种与她无关。

她们走后不久,周铭和小芸就被公主府的侍卫灌了哑药扔出了京城……

与秦瑜等人告别后,姜妫一行人回到丝音坊刚好碰上李公公带人送御赐的牌匾,外面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这丝音坊果然让二位姑娘经营的有声有色,这里面的布置也是别具一格。”

李公公等姜妫等人谢旨后没有当即回宫,而是提出想要到里面参观一番,唐灿灿这个坊主当然热情招呼。走到丝音坊里面,抚琴的、跳舞的都在进行日常练习,这些都是自小学习了多年,才情皆是出众之人,光是随意的一个动作或是手指轻拨琴弦都令人耳目一新,享受其中。这些人中身份各异,有的是官家小姐公子,有的是平头百姓,还有的是世人眼中下九流地方出身的,但到了丝音坊,不论出身也不在乎这些,而是醉心于音律和舞蹈切磋。

李公公以为这已经令他讶然了,当走到另外一处院子时才是真的对丝音坊产生深刻的认知。这边的院子里都是小孩子,最小的不过五六岁,最大的也就十二三,有专门的授课老师指导他们,但一个老师身边最多的不过四名学生。大齐这样的私学很多,但像这样专精音律和舞蹈的并没有,除了家境富裕的子弟会请专人上门教学。

“这些孩子们是父母送来学习的吗?这倒像是私学了,这银钱……”

李公公看到这些孩子穿的衣物倒是干净,但明显大多是粗布制成,而且洗到褪色了,这样出身的孩子,家中哪有闲余的银两供养学习这些。唐灿灿这时候把丝音坊收学生不受银钱,反而给钱以及鼓励的事情说出,就是为了培养出有才能和天赋的人,不让她们因为家境贫瘠而放弃热爱的东西。李公公深受震撼而且忍不住对她们称赞有加,之后回到宫中第一件事就是向嘉元帝禀告此事,嘉元帝听后也是意想不到,沉思了片刻开口道。

“李生,传朕旨意,以后丝音坊如遇要扩建以及经营上有困难,可以申请朝廷拨款,由唐尚书呈上来。”

这是变相的要将丝音坊纳到官方管理了!消息一出,丝音坊在京城掀起的热潮更加沸腾,甚至传到了其他都城,渐渐慕名而来的人越来越多,唐灿灿和姜妫也见识到更多才华横溢的能人并邀请她们加入。

琳琅公主本来想着等风头过了找姜妫和唐灿灿算账,万万没想到发现成这样,嘉元帝还顺带着夸了她多次,并嘱咐她协助姜妫和唐灿灿办好丝音坊,这让她只能暂且放下往日恩怨,不光不能使绊子,还盼着丝音坊能办好,以后让她在嘉元帝那里得到更多宠爱。

……

“阿姐,喝茶。”

丝音坊步入正轨,姜妫已经准备好迎接下一任攻略对象了,结果这人并没有出现,她正想着做些什么时,容珩推门而入,端着亲自泡的茶过来。

已经是寒冬时节,前些天下了一场大雪,容珩身子本就不好,因此感染了风寒,现在面色苍白,显得精神不济。而且他自宫宴过后整个人隐隐透露出阴郁之色,尤其是看到丝音坊外面挂着的御赐牌匾时。

姜妫知道其中内幕,但无可奈何,这血海深仇换做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放下,现在嘉元帝只能算得上守成之君,即便如此他在世人看来也是名正言顺的,要颠覆大齐不是不可能,但要背负诸多代价,更何况容珩连自己都养不活,纵然有什么想法也只能憋着。

“有些事情你只能学着释怀,逼着自己释怀,我不是让你放弃一些事情,只不过在你没有积蓄到足够让你达成目的之前,你只能和自己和解。”

姜妫眸光直视容珩,看到他嘴角时常挂着那抹淡笑了无痕迹,神情凝滞,然后渐渐显露那个最真实的容珩,周身萦绕着郁气,脸上展现不甘与化不开的凛冽气息。

“血海深仇怎么才能释怀?就连暂时释怀也无法,阿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只要想到我的父母惨死,而幕后之人却享受着本该属于他们的一切,我……”

容珩第二次在姜妫面前袒露真实的内心,低哑深沉的话语带着万千情绪,姜妫听着不由得为他感伤,但是任何的劝解都显得苍白无力,她只好站起身给了这个只有十七岁的少年一个轻轻的拥抱,松开之际却被容珩结实有力的臂膀抱紧。

“阿姐,你是第一个给我温暖的人,当初使计扮可怜让你收留我,那是我第一次算计你,也是最后一次,我承诺过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会伤害你。”

容珩几乎没有对人承诺过什么,但承诺过就一定会做到,现在他甚至想为了这种平静悠闲,有人关怀的日子放弃这些年暗中建成的势力,倘若有朝一日他大权在握,他不能保证姜妫还会留在他的身边。而他已经没有父王和母妃了,不能再承受失去姜妫的痛苦,想到这里,容珩抱着姜妫的力道更加重了,直到她反抗挣扎才回神。

“下午陪我去巡音寺一趟,为你求个平安符,省得你这年纪轻轻积郁成疾死去,那我可就惹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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