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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瓦剌骑兵的引领下,朱樉率领着浩浩荡荡的大军向着西方挺进。据瓦剌骑兵所言,此前在忽兰忽失温被歼灭的额勒伯克汗只是暂且驻扎于此,与鞑靼形成对峙之势。实际上,他们真正的栖息地位于和林以西、阿雷河的上游地带。不仅如此,在也儿的石河中游的亚梅什湖畔,还有瓦剌大军驻守,以防金帐汗国前来抢掠。
此时的鞑靼已近乎被大明剿灭殆尽,如今仅存一座瓦剌堡垒以及瓦剌驻军。由于瓦剌的额勒伯克汗所率军队全军覆没,朱樉推断敌方尚未获悉他们大汗覆灭的噩耗。大军一路沿着河流逆流而上,历经七日艰苦跋涉,终于抵达了瓦剌堡垒的外围。
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让大军停下,朱樉与引路的瓦剌人来到一处山坡之上,登高远望,目光落在那座远处看似坚固的瓦剌堡垒。其样貌类似于罗马样式的军堡,城墙完全由巨石砌成,固若金汤,要想攻破城池实属困难重重,没有火炮还有攻城器械,唯有用人命堆,强行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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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剌堡垒乃是额勒伯克汗的汗都所在之地,不仅其家眷以及诸多瓦剌贵族居住于此,而且此地戒备极其森严,堡垒四周皆被瓦剌军队的营帐所环绕。朱樉在此处已经观察了整整一个时辰之久,但他却惊讶地发现,这些营帐中的大多数竟然都是空无一人的,根本看不到有人往来活动的迹象。
他本想向那个瓦剌人询问一下情况,但突然意识到双方之间言语不通,根本无法交流。
于是,经过一番观察之后,朱樉和那名瓦剌人一同返回了大军营地之中。由于此次出行并未携带龙骑卫同行,朱樉感到有些不太适应。
找来一名翻译询问瓦剌人堡垒外的军帐是什么情况,但对方表示他们这些人都是草原瓦剌各部落征召而来,而堡垒外围这些只有额勒伯克汗的死忠才能居住在这里,这些人在之前的与鞑靼的厮杀下全部战死。
朱樉没有叫来大明军中军校的毕业生,只是一个人沉思片刻后,他做出了一个决定:夜袭!
鞑靼和瓦剌的骑兵或多或少都会患有夜盲症,想必对方也是如此。然而,自从大明骑兵的待遇得到提高之后,他们的饮食中增加了肉类和蛋类等营养成分,夜盲症也就随之痊愈了。
没有重骑的开路,此番贸然攻入伤亡必然加大,虽然不会让大明骑兵带头冲,但这些瓦剌鞑靼人上马能打仗,下马能干活,都是上好的劳力。现在大明劳力紧缺,能少死一个就少死一个。
将瓦剌人散出去警戒,朱樉大军原地休息,安静的等待夜晚的到来。
草原的天黑的很快,月亮被乌云遮住了一半,星星点点的月光洒向草原,瓦剌鞑靼骑兵此时已经看不清东西了,朱樉见时机差不多了,所有战马嘴中夹住木棍,马蹄上裹上布,带着大明骑兵悄悄的靠近瓦剌堡垒。
夜晚的瓦剌军帐中,只点起了零星的火堆照亮,在瞭望塔上警戒的士兵在长久的平静生活下,也放下了警惕,打着哈欠缩在塔中甜甜的睡过去了。瓦剌堡垒城墙上巡逻的士兵在凑在一块聊天打屁,时不时还能传出笑声来。
此时挂起了微风,朱樉伸出手感觉了一下,正好是西北风,此时乌云彻底遮住了月亮,整个时间仿佛更加的黑了。
正所谓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朱樉一马当先向着瓦剌堡垒外围的军帐冲去,身后五千骑兵紧跟其后,朱樉冲到木头做的营门时,胯下战马直立起身,前蹄一瞪,就将这营门踹开了,紧接着身后五千骑兵拿出火折子点燃了手中的火把。
因为朱樉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瞭望塔里的士兵睡的正香,而堡垒城墙上的巡逻士兵却发现了,立马所有人高声示警。
原本安静的大营一下就跟炸了锅似的,有的瓦剌士兵揉着惺忪的睡眼刚走出军帐想看看发生了什么,就被疾驰而过的大明骑兵一刀砍翻在地,冲进来的骑兵不光是杀人,而且还放火。
有着越刮越大的风加持,瓦剌大营内很快就火光冲天,因为这瓦剌大营是围着瓦剌堡垒而立,所以骑兵开始绕着瓦剌堡垒开始冲杀点火。
此时堡垒内负责防守的瓦剌万户脱脱西里边往城墙这边跑,边穿着衣服,听到堡垒外喊杀震天,脱脱西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到了城下,正好一个守城士兵迎面而来,看样子也是去通知自己的,听到对方有五千骑兵冲进了大营中杀人放火,至于对方的装扮根本看不清。
酒劲上来的脱脱西里听完勃然大怒,这难道是周围哪个马匪部落听闻大汗远征鞑靼,想借此趁虚而入?不管是谁,太看不起号称瓦剌第一勇士的自己了!
将衣服穿好,跟在后面的几个下人也拿着他的盔甲与狼牙棒还有战马跟了上来。在下人的伺候下,脱脱西里穿好自己的装备,翻身上马,直奔城墙内侧一处军营之中。
瓦剌堡垒五万守军驻扎在三个城门内侧,此时南门的两万守军也全部都起来了,脱脱西里驾马进入大营,立即像手下命令:“五千人上城墙驻守,五千人驻守城门,其余一万人随我出城杀敌!”
命令下达,守军素质很高,很快就按照脱脱西里的命令分开,冲上城墙的守军推出一架架城防弩,但是天太黑,有夜盲症的他们只能看到一片火光,根本看不到人,都是下意识的胡乱发射。
瓦剌堡垒的大门是由锁链拉起的吊门,城头上三十个守军吃力的推着一个全盘,脱脱西里已经在城门口列阵,只能城门拉上去后,就冲出去将这些打扰自己与第二十二个老婆好事的人全部杀掉,插在木桩之上!
沉重的城门缓缓上升,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吱呀声,就在城门升起时,外面的火光透过城门缝隙照射进来。
当脱脱西里能看到外面的情况时,只发现眼中全是火光,具体情况根本看不清,而且现在城门还没升到最高处,只要上面推动圆盘的守军一松手,这城门就会立即掉落,只能等完全升上去卡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