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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互换着翻阅,头儿李途波问:“大伙儿说说吧,先从哪个开始?”
“马夫那个吧。”
“定亲退亲那个。”
“四胡同花少爷游花楼那个,那个线索多。”
容怀安已经粗粗翻看了几个,忽然看了一眼桌上的卷宗,每个都打开看几眼,又合上。
李途波听大家各抒己见,见怀安低着头,不知在看什么,就问:“福星安,有什么发现?”
自从怀安来了,一队是连着办了许多大事。嘉奖封赏没少拿,还去了宫里……
这小子去吃个包子都能……只是丰年和老板娘,唉
怀安摇头,伸手推出三卷宗:“就是看仵作写下的这三具尸首身长、胖瘦、甚至面容都是相似的。
也都有毁尸灭迹的举动,只是因为意外而被迫放弃。
这三个人,从穿戴上看,家境都殷实,算是富家出身,年纪在三十八至四十之间,户籍都不在本地,全是孤身远道而来。”
李途波拿起来一看:“那就先查这三个。”
一位木柴商人,可这一趟京都之行与生意无关,是独自到京都游玩访故。
一位是继承家业的地主,人到中年儿子也大了,称要做徐霞客第二,可行万里路的日子不长,这就出了事。
最后一位是年少之时就中了秀才的,但就此止步,家中富裕,屡试不中之后,这趟来京都找了风水好的“状元楼”住下,打算沾沾风水宝地的灵气,再回去搏一搏。
李途波和一队的人又坐在一起:“如果他们被杀之后,顺利地被毁尸灭迹,那杀他们的人又能得到什么?”
汪东喜问:“要不要看看其他各队手里的卷宗,是不是还有这样的?”
有人说:“和时日有关么?这三个人被杀在前后五天之内。”
“这不一定有关吧,几个头去分活,那卷宗都是按日子放着的。
咱这队拿回来的案子可不都是差不多的日子?”
李途波听着,发觉怀安不在:“我们那位驸马爷呢?”
“刚刚有人找,出去了。”
容怀安没想到容越祺会来,他知道母亲宋瑛带着自己搬离侯府那次,花氏母子也跑了,他以为他们母子去外郡了呢,原来一直在京都。
容越祺前一阵一直找祖父容若知拿钱,在外面的日子,过得不如原来侯府舒服,好在容若知只要见他来找,就给银子。
可他自从做了那个梦,在梦里听见田安然告诉容怀山,他不是自己的孩子,那容怀山都不是,他的三个儿子,也就不是自己的孙子。
容越祺再来找他要银子,容若知就懒得搭理。起初自己也觉得自己魔怔了,听永宁寺高僧说“前世的债”,他就越发笃信,那不是梦。
容怀山和田安然,断尽自己的血脉,又给自己下真言的毒,灌滚油入喉,自己一觉醒来,只是不给他的孩子钱罢了,简直就是活菩萨。
也就是到底不能确定他的血脉身份,不然都想杀了他!
容越祺在这拿不到银钱,转而打起了怀安的主意,当初故意打翻了下有毒药的糕点盒子,也算是救过容怀安的命,问他要些银子花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