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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眼神像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剑。
死死盯着穆鸢。
仿佛要从她身上看出个洞来。
“你这样子，我还能说什么？”
厉铖野站在她面前，手背不轻不重拍了拍她的脸，嘴角邪异勾起：
“知道自己没脸说就好，不过你今天本事很大，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我一巴掌，你好样的。”
“真的，非常好。”
穆鸢别开视线，不想再看他。
厉铖野瞧见她的不耐烦，直接伸手将她脸掰过来，动作粗暴至极。
“怎么，打了老子一巴掌？还一副自己受欺负的模样？”
男人眉梢微挑，似笑非笑的嘴角，始终藏着穆鸢看不懂的情绪。
她感觉男人被打了一巴掌之后，他怒意似乎消散了不少。
可又觉得，他的笑意之下，藏着更可怖的东西。
就在穆鸢迷惑之际，厉铖野忽然拉起她的手，细细查看起来。
动作莫名温柔。
他的眼神和语气让人琢磨不透，只见他手背轻轻拂过穆鸢的掌心，一边轻拂摩擦，一边不紧不慢说道：“你这双手，很会打人。才跟老子结婚多久，就扇了老子两巴掌。”
穆鸢后背一阵寒意。
她想把手抽回来。
可厉铖野却死死拽住，眼神忽然狠戾起来：“为了别的男人，还是一只鸭子，居然打我？”
穆鸢反驳：“我打你是因为你说我妈妈！”
厉铖野嘴角缓缓扬起，语气不紧不慢：“这么说，你还挺有孝心？”
穆鸢心口猛地一颤，因为厉铖野嘴角虽然在笑，眼神却越来越冷了。
这个眼神。
很恐怖。
穆鸢没说话，只盯着他。
厉铖野瞧着她那满脸固执的模样，眼角轻佻一笑：“这么有孝心，要不……早点去地狱陪她？你妈妈一个人在墓地睡着，也挺可怜的，不是吗？”
穆鸢瞳仁猛地一怔。
这个男人，在说些什么？！
厉铖野在她眼里看见了惊恐，眼底阴鸷的笑意越来越浓，他步步紧逼，再次将穆鸢逼在墙角……
“说话啊，这么有孝心的，要不要去陪陪你妈妈？”
穆鸢死死咬住牙关，她后背靠在墙壁，听着这些匪夷所思的话。
她一咬牙。
毫不客气。
再次朝厉铖野甩了一巴掌。
厉铖野其实早就察觉了穆鸢要打他，可他没有躲，甚至被打的时候，脸都没有偏一下，就这么冷笑着接下了这一巴掌。
穆鸢气得不行，直接甩了句：“行啊，那你有本事，今天就杀了我！”
厉铖野一把掐住她脖子，不过没有用全力：“你他妈以为我不敢？！”
“你敢，你这样的人，有什么不敢的！”穆鸢嘴唇微微扬起，浅笑间全是对男人的鄙夷与冷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厉总，茶几上有把水果刀，要不要我给你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