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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震怒,乐王爷的死讯一传到皇宫,皇帝就嗅到了一股阴谋的气息。不过,皇帝想过无数可能,甚至说服自己,乐王爷的死,恐怕大概率是意外,死在女人的温柔乡里,是他迟早的下场。
皇帝万万没想到,太子殿下这般迫不及待想要坐上黄金座,他怎么敢怎么敢养私兵?
太子殿下要做什么?逼宫造反?子弑父,臣弑君?
“皇上当着我的面,亲手对太子殿下执鞭刑。我不敢求情,也不能求情,于我最有利的法子就是转过身,不看这一出戏,只听声响。”
“果然是天家父子,一边想死死拿捏朝臣,一边要捏住朝臣的喉咙,除了自己,他们防备所有人。”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鹬是皇帝,蚌是太子殿下,虾米是乐王爷,沙粒是冷花姑娘,他们绝对想不到,垂钓的渔翁竟是连盛。
林浅意不敢想象,这五日的白天黑夜,连盛是怎么过的?
他可曾用过一顿安生的膳食?可曾睡过一个踏实的觉?可曾让脑袋停止过思考?
心,又开始生出那种怪异的酸痛感。
林浅意掐了一把自己,恍然明白,自己在担心连盛吗?
她又在心里说服自己,不过是对合作伙伴的正常关心,无关乎男女之情。
将军府这棵参天大树是她的靠山,在她没有正式强大到自保前,她比任何人都希望连盛立于不倒之地。
想通这一点,林浅意问道:“先前将军你要为冷花姑娘支付赎金一事,虽说不是闹得满城风雨,自然已有流言蜚语传到皇宫。以皇上、太子殿下多疑的性情,没疑心将军吗?”
“乐王爷之死牵扯出太子殿下养私兵,那么,他们势必会怀疑,将军在这一连串的事件中,充当什么样的角色?”
事情发展得太突兀,即便皇帝和太子殿下对连盛心生怀疑,也毫无证据,毫无痕迹。
连盛每一回出现,都有充分的理由。至于冷花姑娘和连盛之间产生的交集,可以说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嘛。
将军府的后院里,除了别人送的礼物,自然有连盛流连风月场所看上的美人,侍奉过他的美人儿,为美人儿赎身,圈养在后院里,这是每一个权贵都是干的平常事。
皇帝没问,说明皇帝调查之后,还是信任他。当然,就算皇帝问了,连盛也有合情合理的解释,足够打消皇帝对他的疑虑。
只是,有一点,连盛没有说。
冷花姑娘差一点坏了整盘棋局,她太冲动。当她在乐王爷书房里,看见木盒里的一对紫水晶耳环,那是属于姐姐冷霜的物品,却是乐王爷的战利品。
乐王爷每玩弄一个女子,就拿走她们的耳环。他时常独自欣赏,还向志同道合者炫耀。
“乐王爷,您可还记得秦淮河畔怡红院的冷霜?”
乐王爷摇了摇头,表示不记得,“冷霜是哪个贱人,本王不在乎,本王不管。冷花,本王只爱你呀,我的心肝乖乖。”
也是,乐王爷害过无数女子,那些女子的面容,那些女子的名字,却不配乐王爷记得。
难怪,即便冷花姑娘刻意修饰容貌,可她与姐姐冷霜长得四分相像,乐王爷却没有认出来。
冷花姑娘戴着那对紫水晶耳环,举起手里的匕首,插入乐王爷的胸口,穿透心脏。冷花姑娘以骑马的姿势横坐在乐王爷肥硕的身上,她手里的动作不停,一下又一下,直到乐王爷整个人血肉模糊,已看不得人样。
暗处,大猛张了张嘴,又无声的咽下,终是没有出面阻止。冷花姑娘有她的恨,有她的怨,杀姐仇人就在眼前,她想怎么报复,外人有什么资格干涉,未经她的苦,哪懂她的痛。
“将军这些时日辛苦,我亲自下厨做一牛肉汤面,将军用完膳,好生睡一觉。”林浅意说完,差点咬破舌头。
她这是怎么了?连盛累不累,管她何事?后院里有一堆美人儿等着为连盛安排山珍海味,按摩放松,以身抚慰她跟着凑哪门子热闹。
她才不是那种为争夺男人宠爱使手段的傻瓜,问题关键在于,她和连盛,只行欢,不谈情,不说爱,何谈争宠。她不稀罕连盛的宠爱,谁乐意谁争去,谁喜欢谁抢去,反正,她不会向他索要。
“如此也好。”连盛的语气不冷不热,可嘴角上扬还是暴露了他此刻心里的愉悦,他本来不怎么饿,林浅意一说,他顿时觉得腹里饿虫苏醒。“牛肉汤面呀,加两个煎蛋。”
厨房里有现熬的骨汤,她白日里露一手的卤牛肉也有剩余,简简单单,一碗牛肉汤面就做好了。
欣赏着连盛吃面,林浅意禁不住思绪飘远,这要是搁在她生活的世界,直接给他拍个吃播视频,或者干脆开一场直播,绝对一炮走红,财源滚滚。因为,以连盛的“姿色”,绝对能稳坐吃播界一哥的位置。
“林浅意?”连盛叫了好几声,哪知,林浅意明目张胆盯着他看不说,还一脸怪异的表情,像是他幼时见过的人贩子,细细打量,估算能卖多少银子。
林浅意想卖了他?换银子不成?
“咳咳咳!”连盛口中的汤汁来不及吞咽,呛到了嗓子眼。
实在是受不住林浅意的目光,还剩下小半碗汤,连盛不想喝了,仓皇逃离。
冲着连盛的背影,林浅意嘟囔,“老话不是说,吃人家的嘴软嘛,将军倒是嘴硬,一句感谢的话都不说,扔下筷子就跑了,呵,真真是没有礼貌。”
五日不见,连盛突然回府,跑到她这里絮叨很多她本不该听的秘密,又吃了一大碗牛肉汤面。
然后,不知发什么疯,又莫名其妙走了。
也是,连盛才是将军府的主子,将军府的一切,包括人,都是他的私有物。他何时想来,何时想走,还不是他说了算。
“这种日子,我过不惯啊,啊啊啊啊”林浅意用锦被蒙住头,纠结了一会儿,迷迷糊糊睡着了。
夜里,林浅意做了一个奇怪的噩梦,梦里出现一条好大的肉虫,从床榻边,爬啊爬啊,爬到她的腰,再到她的背,再到她的脖颈,再到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