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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快拍了一下桌子，冷喝：“王氏，我问你，你昨天傍晚可曾去过河边！”
王氏被吓得浑身一震，反倒从惊魂未定之中回过神来，她在堂中扫了一圈，又看顾滟，眼睛豁然睁大，“你没死！”
顾滟冷冷地看着她，“我没死，你很失望吗？”
王氏依旧一脸震惊，她不明白，她亲眼看着顾滟沉底才走的，她怎么会没死呢？
“王氏，你昨天傍晚在哪里？”捕快不耐烦地又问了一遍。
王氏看了他一眼，畏惧地低下了头，她就算再蠢，也有求生的意识，说道：“我，我在家里，给，给当家的做饭。”
“你没去河边？”
“没去！”王氏斩钉截铁地说。
这时候人群里却有人说话了，“她说慌，我看见她从家里跑出来，朝河边去了！”
“你是什么人？”捕快看着一个年轻妇人问道。
年轻妇人被捕快看着，也有些瑟缩，话说得也没有刚才利落，“我，我是裴兴业他家旁边的邻居。”
“你看到王氏朝河边跑了？”
她点点头，“她好像被打了，哭着跑出去的。我，我当时还担心，她会寻短见。还是我婆婆把我拦住了，说这是她家常有的事，不用管。”
捕快示意同伴把这话记下来，然后又瞪着王氏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王氏还要狡辩，“我，我只是往那个方向，没，没去河边。”
“大人。”顾滟对捕快说道：“我在挣扎的时候，抓伤了她的手，大人可以查看。”
王氏听完，就把手藏进了袖子里，还要往背后藏。
捕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的袖子扯开，果然看到她的手背上布满了抓痕。
王氏大叫：“这是我当家的打的。”又看着顾滟，凄厉地叫道：“你为什么要冤枉我，根本就不是我干的！”
她这个样子，当真让一些本就云里雾里的人村民心生同情。
“她也是够可怜了。”
“是不是误会了，她哪有这个胆子啊。”
听到周围的声音，王氏哭得更惨，对博同情这件事，立刻无师自通。
顾滟冷冷地看着她，轻轻哼了一声，“不管你怎么狡辩，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我会像把你儿子送进祠堂一样，把你也送进大牢！”
这话让王氏立刻忘记哭泣，抬头死死地看着顾滟。
顾滟丝毫不闪躲，继续冷声道：“你儿子就是活该，当时我们就不应该心软，应该也把他给送进大牢，判他个三五年。”
“你，你个恶毒的女人！”王氏瞬间被她激怒，完全没有了刚才怯弱的模样，反倒面露凶光，像是一匹狼一样扑向了顾滟。
还好捕快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她，才没有让她抓到顾滟。
王氏还是死死地瞪着顾滟，那眼神恨不得直接将她活吃了，“你为什么没有死，你就该被淹死，被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