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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她,还是她的那位奥林匹亚兄弟,都不知道,这些算不上完整,但的确存在的凡人情感,会给星辰侍女们带来什么改变:事实上,如果不是赛米拉米斯今天的不对劲,蜘蛛女皇几乎要彻底地忘记这件事情了。
可一切都不妨碍,她现在对于接下来那个未知答案的期待。
“……”
仙后座沉默了一会儿,她似乎在努力调整呼吸,稳定心态,那比摩根还要强大的胸部前置装甲也在剧烈的一起一伏着,暴露了星辰侍女的紧张情绪。
但最终,她还是鼓起了自己的勇气,看向了她的造物主,说出了那个已经困扰与折磨了她,整整数个泰拉标准月的心结。
“大人。”
【我在。】
“我们,无论是我,还是室女座与猎户座,都是您的造物,您给予了我们第二次生命,给予了我们力量与使命,甚至没有剥夺我们属于人类的情感,这些都是事实,毫无疑问的事实。”
【……所以?】
“所以,从我们与您的关系,以及我们从您这里得到的一切,甚至是您所交给我们的力量与伟大使命来看:我们与那些驻守在这个房间之外,跪拜在你脚下,称呼您为他们的母亲的所谓破晓者们,其实没有本质上的差别。”
【……】
摩根眨了眨眼睛:她大体能猜到仙后座的意思了。
而与此同时,基因原体还敏锐的发现了,原本已经离开的室女座正悄悄地去而复返,正伫立在她的王座之旁,同样摆出了一副异常乖巧的模样,用着与仙后座一模一样的眼神,看着她。
“所以,大人。”
仙后座站直了身子,她抬头看向了她的造物主,言语中已经充盈着一种恳求,那是一闪而过的,与孩童恳求父母无异的真挚情感。
“我们可以像他们一样,称呼您为我们的……”
“母亲?”
【……】
“可以么?”
赛米拉米斯的恳求萦绕在基因原体的耳边,而摩根则是保持着她的沉默,眨了眨眼睛。
【这就是你的想法?】
“是的,这是我的思考阵列在勉强接受了那些情感之后,所得到的最强烈的渴望:我渴望成为您的女儿,回归到我真正的位置上,以更亲密的姿态与更牢固的正常,为您献上我的一切,这种情感与我的基础运算逻辑没有丝毫的冲突,这证明了这正是您对我们的期待。”
【……】
摩根的瞳孔烁动着,她发觉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她给她的星辰侍女们留下的情感,大体可以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是所有侍女通用的主要情感,即能够与她们的基础运算逻辑完全匹配的【忠诚】与【狂热】等等,而第二部分,则是她们各自的性格特色,这一点与基础运算逻辑未必完全符合。
也就是说,既然【渴望成为她的女儿】是一项能够与基础运算逻辑相符合的情感产物,那它就应该是在所有的星辰侍女间通用的,那么,除了仙后座……
后知后觉的,基因原体缓缓地转过了头,看向了她身边那个一直以来沉默寡言,安静娇小的粉发侍女,与室女座的那双和基因原体同样冰冷的赤红色瞳孔对视着。
这一次,蜘蛛女皇终于清楚地看到了,在室女座那貌似宛如千年寒冰的瞳孔深处,似乎一闪而过了某种被隐藏地太好的炽热。
“大人。”
室女座缓缓开口,她稍微地歪着头,随即露出了一个颇为沉稳的笑容,那十四五岁的面颊,她那柔软的双马尾,看起来依旧是如此的乖巧与值得信任。
她笑着。
“您的决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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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别的诉求么,我亲爱的女儿?】
“没有,母亲。”
【那让我们谈谈正事吧。】
“如您所愿。”
摩根轻哼了一声,对于赛米拉米斯始终不变的恭顺表示满意,她一如既往地斜坐在自己的银白王位之上,那是一种任何破晓者们都永远无福见到的慵懒和放松。
室女座安静地被自己的造物主和母亲揽在怀中,任凭她的长发被有些烦闷的蜘蛛女皇从帝国之拳塑造成了太空野狼,抿住的嘴角上似乎有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
如果再搭配上原体侍女那稍稍眯起的瞳孔,搭配上蜘蛛女皇那低声的嘟囔,以及室女座望向自己造物主的专注目光的话,那么即使是最冷静的智者,也不由得会陷入真正的疑惑中:到底哪个是母亲,哪个又是女儿?
当然,这都是小问题,无关痛痒的小问题:最起码在那张被仙后座掏出来的电子板所记录的信息面前,它们的确不太重要。
“事实上,母亲,就在大约一个泰拉标准月之前,几名来自于白色伤疤军团的使节,辗转来到了阿瓦隆星区,请求拜见您:在得知您不在之后,他们婉拒了马歇尔阁下的邀请,没有停留,只是留下了若干本的书籍和信件。”
摩根眉头一挑。
【我的那位雄鹰兄弟居然主动想要和我交流:这可真是超出了我的想象,我还以为他一辈子都不想和我讨论什么事情呢。】
蜘蛛女皇笑了起来,她的话语并非是戏言,而是记录在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毕竟摩根与察合台可汗有且仅有过一次交流,那就是她还在第一军团时期,曾经因为一次亚空间风暴而迷航,最终作为暗黑天使的非官方使节,帮助偶遇的荷鲁斯等原体打赢了一场战争。
而察合台可汗正是当时的三位原体之一,从而与尚且是凡人身份的摩根有了几面之缘:其实从整体来说,第五军团之主对于摩根的态度算不上好,但是奈何当时在场的最后一位原体是莫塔里安……
死亡之主对于摩根乃至一切灵能者的恶意之沸腾,简直已经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反而察合台可汗出于绝对的理性和公益,变相地为摩根说了几句话:虽然他也许只是想呛一下莫塔里安的偏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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