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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屋子很空旷,除了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沙盘之外什么都没有。
凤染歌来到沙盘旁站定,神情专注的盯着上方的每一个区域与地名。
这个凤凰王朝的模拟地形沙盘还是月洵没有成为皇君时,与云澈做出来的,当时她也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两人就记在了心里。
之前一直忙没时间来看,如今看来,倒是有模有样,整就是个王朝的缩小版。!
“东海城如今已被巫悦给占据,而三林也被她使用某种手段将其与城内分割开来。”
“那么,她们定是想要以东海城内作为主战场,不过以东海城的地形,这仗怕是不好打。”厉沉双手环胸,双眼紧紧盯着东海城的地形皱眉开口。
凤染歌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暗自思索,的确,东海城的左右两头都是码头与海水,整个海域占地宽广,一直延伸到神龙王朝的边境。
想必,巫悦当初也是看中了这个地理优势,所以才一直继续蛰伏在三林中的吧,当初她之所以毁掉百谷林与芭蕉林,就是防的巫悦再利用那山洞做缺德事。
没想到,巫悦她竟然又在朝阳林设起了培育蛊虫的场地。
不但如此,还特意将其与整个城给隔离了开来。
若是想要进入三林就必须路过城内,百谷三林虽然环绕着整个东海城,但中央却隔着海水,若是想要前往山林,也就只有城内的那一条路。
“妻主,你看这边,”厉沉又指向西面方向。
见她看过来,他又接着道:“东海城的官道虽然能成为一个突破口,但是难保她们不会躲在暗处设下埋伏。”
凤染歌点头,“官道是前往东海城的唯一一条正路,我们能想到的,她自然也能想到,不过……”
她嘴角上扬,伸手指着另一个小山岭道:“这里……不是还有一条路吗?”
厉沉垂眸看去不由微微蹙眉:“大雁岭吗?可是……这大雁岭山路崎岖陡峭,里面猛兽居多不说,整个小山岭皆被海域包围,唯一能渡河的木桥也已经变成了朽木,根本就过不了,一不小心,就会掉下深渊,这……真的能行吗?”
凤染歌:“所以……皇城,只能交给你一人了,这场仗,前线必须由我亲自出马。”
“妻主,”厉沉面露担忧,深情的眸子定定的注视着她。
“不用担心,皇城就交给你了,到时凤倾与邹逸也会来协助你的,待这件事平定后,我们便离开这里吧,好好在皇城等我。”
厉沉抿了抿唇,他想说的是,他不想待在皇城,只想待在她身边,皇城既然有凤倾在,那么有没有他都无所谓。
可是……他不敢说,害怕妻主生气,妻主虽然一直不想坐在这个位子,但是,这些日子以来,经过她的努力,凤凰王朝已经逐渐开始步入了正轨,所以,妻主将这个任务交给他,他也不能让妻主失望才行。
有时候,真的好羡慕老二老三他们,尤其是老五,想做什么就做,想说什么就说,坦诚的将自己心里最想表答的事表露出来,可是他不能,他是妻主的正君,不管任何事任何决定都不能任性妄为。
“阿沉,”正当他想得出神,脸上顿时被一双柔弱无骨的纤手捧住。
微微转眸,对上她清冷的杏眸,不知为何,厉沉的心里竟有种隐隐不安的感觉,这种感觉自从他突破炼气二层后便越发的明显。
“别担心,相信我。”
厉沉紧紧将她搂进怀里,脸颊深深的埋进她颈窝处。
“妻主,若你有什么事,我绝不独活。”
闷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凤染歌微怔,随后伸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以示安慰。
……
残月如虹,血红的光芒笼罩在整个山峦,凤染歌一袭火红里衣,赤足站在一块硕大的石头上方,她茫然的看向四周,这里像是一个山谷,四周皆被血红的浓雾环绕,看不清周遭的景象。
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冲刺鼻腔,凤染歌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一道冷风拂过,刺骨的寒意令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里究竟是哪里?”正当她疑惑之际,右前方的浓雾蓦的便消散开来,残月沙西,前方的景象也清晰的映入她眼眶。
“那是……!”她呆呆的愣在原地,地上无数具尸体层层叠叠的堆了一地,鲜红的血液顺着四周的滑坡一路延伸至下方。
另一边,十几名身着黑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影似乎正在与什么人对峙,那双裸露在外的血红眸子不断发出诡异的光芒。
残月倾斜,露出与其对峙的身影,凤染歌倏地瞳孔骤缩。
“慕……”正当她想要唤出口时,慕笙蓦的抬起头来,冷白如玉的脸庞,两行清泪缓缓滑落,几缕发丝自额间垂下,冷风吹过,泼墨长发翩然飞舞。
他轻转眼眸,准确无误的看向她的方向,然而,随后勾唇惨然一笑,嘴唇蠕动,似是说了句什么,随后眼神一狠,看向将他团团围住的黑衣人,浑身灵力爆出,并快速膨胀起来。
凤染歌瞪大双眼,一瞬便明白他要做什么了,“不要!”
她惊慌失措的大叫,不管不顾的就要朝着他的方向跑去。
然而。
砰——!
慕笙的整个身子宛若烟花般直接炸开,连带着整个山丘都被夷为平地。
“不要!”
凤染歌猛的坐直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滴滴晶莹剔透的泪水自眼眶滑落。
“妻主!妻主!”同样被惊醒的厉沉,连忙坐直身子,双手紧紧握住她的双肩担忧的唤道。
凤染歌反应过来,抬起满是泪痕的脸颊看向厉沉:“慕笙呢?慕笙呢?”
“他与老三半个时辰前已经朝着东海城出发了,妻主,怎么了?”厉沉剑眉紧皱,伸手心疼的抹去她脸颊上的泪。
凤染歌连忙掀开被褥,就要下床,却被厉沉一把拉住:“妻主,到底发生什么了?”
凤染歌不断摇头,不顾赤裸的双脚,挣脱他的大手,随意抓起旁侧的衣裙套在身上就朝着房门跑去。
“妻主!”厉沉心慌的也跟着下了床,抓起一旁的衣袍穿上,并快速的套好鞋,抓起地上凤染歌来不及穿的红靴就跟着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