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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素美房间,云婷也在那里,她说,公子,有时候有些话要避人的。刚才你说的那些银子,本不能当着其他人说的。尤其是那几个姑娘,除非你准备收了她们。
没想到这事。不过也没关系。技术三成,是我们当时约定的,有文书的。
公子是走得太顺了,不知世界的险恶。上次你砍的几个人,他们串连向皇上告状时,其中一条就是随便画张图,就要收取三成的利润。起初,我与雍雍没王妃身份,他们就不背着我们讨论,但小双与谢枞,一个是王妃,一个是你的结拜哥哥,就背着。后来封号下来,我与雍雍也听不到了,幸好有几个厅长私下里提醒我们,要我们告诉公子小心提防,才知道一些内幕。等雍雍洗澡完了,你问她咯。
正说,雍雍进来了,说,公子,不好意思,身子来了,不能陪公子了。刚才喝酒的时候没注意,把裤子都弄脏了。
云婷就把刚才的话提了一下。雍雍笑了,说,想起来也好玩。刚到这里时候,我不是把名字改了吗,没人知我底细。看到本姑娘长得还可以吧,那些男人就有事没事找我,我是做什么出身的?男人心里的那小九九我还不清楚,就把他们的话全套了出来。后来封号下来了,他们怕得要命,就想收买我。见收买不了就恐吓我,本姑娘还真是吓大的,吓大了,就不怕吓咯。有次我跟云婷在政府大院说私房话,被公子砍了的那个布政厅长,以为我们在说他们,就过来威胁我们,我正想发作,云婷抢先说,你不要看到我们是女子,你再说一句,姑奶奶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上前就一脚,把那人踢倒在地。小双看到了,提着枪就下来,看到云婷云淡风轻地站在那儿,才没发作。
云婷你会功夫?
公子没看出来吧。原来专门跟谢家的男人过招的。那个孩子,就是出事前几天早上兴趣来了,挺着肚子跟他们拆招,结果让南南的老公,呸,他们还没结婚,叫什么呢,就是有婚约的。不小心用头顶了下我肚子,这死鬼是练铁头功的,结果把孩子顶坏了,开始痛了几天,以为吃药了没事,家里出事后,我自己崩溃了,下面就见红了,结果流了。其实应该早就撞坏了。不流下来可能会要我命的。
从此我就不练武了。公子应该用心的话,能看出来的,那天素美教我们跳舞,我跳舞的时候,素美都看出我会功夫,公子不可能看不出来的呀。
哦,我那天没敢看,从雨雨诬蔑我看了她后,我对敏感的女性不乱看了。
封号下来后,因为开心嘛,第二天早上看到小双舞剑,就出来练了几下,感觉力道还在。没过两天,那人恐吓我们,我就试了一腿,结果把那人踢倒在地。
云婷你使什么器械的?陈镝问。
我跟公子一样,起初学的是枪,后来学的是长剑。不怕你们笑话,公子知道咯,使枪套路中有好几个劈腿动作,因此小时候练习时就把那血流了,入洞房那晚没流血,我那死鬼就说我是个贱货,两人吵了起来,在新房里开打,还是玉儿的爸爸出面说话,骂那死鬼,说你自己还练武,练个屁呀。女孩练武练到云婷媳妇这层,还有处子血?你问一下你那些练武的婶婶,谁有?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玉蝉妹妹练武,就是怕将来遇到你这样的二百五,一辈子说不清楚。
我那死鬼就犟嘴,说,蝉妹将来肯定遇到个二百五,我才不是二百五呢。玉蝉父亲就笑了,说,硬鼻子牛,良宵苦短,跟媳妇道个歉,早点进房睡。
小双说,云婷,你不地道,转着弯儿骂公子。
公子对不起,今天被大公主带路带到沟里去了,不仅说了自己不当说的事,还连带把公子骂了。
小双又说,呵呵,我家公子可没那鸡肠子。你就是把那晚道歉了没?再进房睡了没说出来,我家公子照样不把那当回事。
怎么搞的,如是她们怎么还没回?小双,跟我去接一下,带上枪。陈镝突然紧张起来了。
公子,我也随你去。可惜我的卫队回部落了。素美说。
不用。我跟小双去就行,你们在这房间等我们。
果然是遇到事了。严格地讲是遇到人了。
从公主府到政府招待所并没多远,但有两个拐角。陈镝急匆匆地往前走,小双带着两个卫兵在后面跟着,左右扫视那些还在营业的店铺。街道上行人不多,在第二个拐角处有一家小酒馆,陈镝快步掠过小酒店门前,转到可以看到政府招待所大门的那条街道,两边店铺都有灯笼,街道上也有行人,但没有看到如是她们。心里马上就紧张起来了,但看到沿路街道上行人神情自若 ,也就想应该没发生什么事。
小双的声音在陈镝身后响起,喊公子往回走,告诉公子如是她们在小酒馆里。从酒馆临街的窗户其实能看到如是她们十个人。刚才陈镝是太急于查看招待所前面那条街道上有无如是她们的身影,因此没往酒馆里瞧。
陈镝与小双走进酒馆,两个卫兵持枪站在酒馆门口。她们全都怔着,因为陈镝与小双都持枪在手。陈镝把枪插入枪套,对如是说,你们要喝酒,也应先打个电话告诉我,害得我们好担心。
小双赶紧让卫兵回家,告诉高山公主这儿没事,我们马上就回。
如是解释,看到阙姨一高兴就忘记通知公子了。向公子与小双介绍阙姨,并向阙姨介绍公子是她们的夫君,是饶姨的侄儿,介绍小双是高台行政司司长。
原来这家小酒馆的老板娘是如是妈妈的姊妹,跟饶伯母是同一批的姊妹,后来从良,为大房不容,多年前独自到了高台,开了这家小酒馆。夜晚送客人出门时,刚好看到如是、艳儿带着一群姑娘走过,就喊柳姑娘、窦姑娘,是你们吗?两人转头一看,是断了音讯多年的阙姨。就见礼,就被邀请进酒馆坐,就叙旧,就准备喝酒,就忘记通知家里了。
如是一脸歉意地站起,用身子腻在公子右侧。艳儿解释,本以为见一下就走,谁知阙姨热情,一定要我们喝杯酒叙叙旧,一叙就把公子忘记了,毕竟我们这么多年没见面,请公子理解。
阙姨也过来赔礼了。小双就说,公子,你在这陪陪柳妃她们,她先回家了,你们也早点回家,我们在家等大家讨论事情。
阙姨想留小双坐下来,陈镝告诉阙姨,小双在高地身份特殊,是不适宜在这儿喝酒。我呢,现在认识的人不多,再一个你是我饶伯母的姊妹,也是一个长辈,加上是我几个娘子的姨妈,留下也有道理。
槿槿就对阙姨说,在政府工作是有些讲究,虽然她刚来,认识的人也不多,但也要回避一些事的,因此她进来就选了个从外面看不到的位置坐下。
阙姨一听,知道是在为小双解释,就没再坚持留小双。陈镝与如是出门送小双,出了门,小双就批评如是,柳姐,你不知道公子看到你们没回时的着急样子,出公主府的门就拔出了枪,你知道的,公子对危险有预知能力,当时我也紧张,从门卫叫上两个卫兵就跟着走,下次可不行哦。
小双走后,如是说,今天小双生气了,其实是心疼公子。对不起哦,公子。
回到酒馆,菜已经上了,是一个拼桌。陈镝为了缓解气氛,就对大家说,大家看看,我们传统的八仙桌是不是有局限性,一桌限定八个人,人一多拼起来,挟菜又不方便,而且只能坐十二个人。槿槿你记着,下次我们的家具厂生产了产品,首先送几套给阙姨的酒馆。
艳儿就说,公子提得好,钱她来出,小时候没少吃阙姨的零食。如是说,这钱该公子出,第一,饶姨与阙姨是最亲的姊妹,饶姨是公子的伯母,又那么疼公子。第二,阙姨她们疼过我们,现在公子收了我们好几个姊妹,我们无父无母的,遇见个姨妈,表示一下不过分。第三,那些酒店用品都是公子的设计产品,送给阙姨试用,让阙姨提提改进意见,对公子有帮助。
阙姨笑着说,小如是依然是那张嘴,一开口就理由一条条的。你们小时候疼你们,是因为我们小时候受过那种苦,知道你们的苦,疼你们,其实是在疼自己的少年时光。听到王爷是西妹的侄儿,我真的感到亲了。你们也知道我当年跟你们西西姨的关系,我们两人是同一天从良的,西妹跟着王爷的伯父去了京城,我跟我家老爷回了泉州。后面才断了联系。不管王爷认不认我这个姨,反正我是认定了西妹的侄儿就是我的侄儿。
喝完一杯酒,槿槿就说,公子,我们回去吧,家里还等着呢。如是就对阙姨说,我们回去还要讨论一个事,今晚就到这儿,这段时间,我与公子一直在高地,到时再聊吧。
陈镝对如是说,干脆把七个姑娘这段时间的伙食安排在阙姨店里,先挂账,到时一并算。姑娘们在这儿吃既方便又放得开。她们不一定每天都能准时一块到,因此在这儿吃就不成问题。
如是一听觉得这提议好,当场指定那个负责的姑娘跟阙姨勾通。我们四个人往公主府走,她们七个往招待所走。
回到家,坐下来,敏儿首先发言,说她把家里人过了一遍,觉得能派过来的人有两个,但婆婆都不会答应。一个是家里的管家大叔,做事忠诚扎实,但婆婆用了这么多年,家里已经离不开管家大叔了。如果过来,家里会长时间不适应,会因小失大。第二个就是二婆婆,二婆婆来了,婆婆就会感到孤单,遇到点事就少了个商量的人。
至于王妃,杨子与秀春,阿芬与阿芳,不是做这事的料子,在家照顾孩子却是最佳选择。几个西域王妃呢,也不用考虑,还有几个小的,下半年要去读书。本来凤飞姑娘可以,但还在军队服役,不能因家里一个厂子而从群姐那里抽走一个得力助手。因此家里真的没人可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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