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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你儿子的命,你也不顾了吗,还真是大义啊。”山本道夫凶神恶煞,突然目光阴鹜,“难道你就不怕午夜梦回的时候,你儿子来找你索命吗?”
说着他自己还演了起来,“妈,是你害死儿子的,儿子死的好惨啊,不如你和儿子一起下地狱吧,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太太垂在裤缝处的手紧紧握住,她身子都在隐隐颤抖。
“你在说我吗?”
突然,门口处传来一声中气不足的男声,老太太一直隐忍的眼泪霍地掉了下来,她不可置信地回头,就看到自己的大儿子陆学文,被夏卿卿推着,走了进来。
“学文。”老太太怕是自己的错觉,她伸着手,想要去触碰陆学文,偏偏脚下动弹不得半步。
来之前,陆怀川把大概的情况和老太太说了,尽管已经提前知道了陆学文还活着,但是此刻,他活生生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是不敢相信。
“妈,让您担心了。”夏卿卿推着陆学文走到山本道夫的面前。
山本道夫像是见了鬼一样,身子一步步往后退,直至退无可退,跌在了地上,他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怎怎怎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醒过来。”
想起什么,他突然一道寒光射向夏卿卿,“是你,是你对不对,你到底用了什么妖术,让他起死回生了!”
夏卿卿脸上全是冷漠,“你可能不知道,华国有一句古话,叫做自作孽不可活,r国惨无人道,善恶到头终有报,山本道夫,这么多年,你也时候为你犯下的罪孽赎罪了。”
“你做梦,你休想,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华国不可能打败r国,华国永远被r国踩在脚底下,夏卿卿,你是妖魔鬼怪转世,你不是人!”山本道夫似乎很难接受陆学文会醒过来的这个事实。
这么多年,他在陆学文身上用的药都是经过r国的专业人员几十年研究出来的,哪怕是那些所谓的专业人员,要让他重新清醒过来,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华国人怎么可能做得到。
他不是害怕死,更不是害怕没有了把柄,他是惧怕夏卿卿,惧怕华国会因为有了她这样的人而慢慢强大起来,强大到未来有一天,会彻底把r国踩在脚下。
对手未知的强大,才是他恐惧的来源。
老太太和陆学文一起回了陆家,陆学文的身体撑不住,只能躺在床上,母子两个抱头痛哭,陆学文甚至比老太太哭得还要夸张。
本该是一场母子情深的团聚戏码,可是看得陆怀川却额头青筋直跳,他这个大伯,睡了这么多年,爱哭的毛病倒是不增反减,他看起来是要把这些年憋在肚子里的眼泪都一口气哭出来。
好景不长,哭着哭着,一句话还没说明白,人直接昏了过去。
老太太吓一跳,夏卿卿这才急忙上前安慰她,“您放心,大伯只是身体亏损严重,刚醒来情绪有些过于激动,睡一觉就好。”
“那就好那就好。”老太太擦了把眼泪,这么些年,她最亏欠的就是陆学文这个大儿子。
从小到大,他是家里最听话的老大,老二陆学柏,也就是陆怀川老子,从小也是个混不吝的,没少找麻烦,老三是个和稀泥的,跟在二哥屁股后面,二哥说啥他干啥。
俩人闯了祸,最后擦屁股的都是陆学文这个老大。
但是他从无怨言,觉得自己是当哥哥的,理应有责任照顾两个弟弟。
可就是这样老实善良的人,硬是被那些坏人欺负,白白蹉跎了这么些年,好在,人还好着,一切还来得及。
从陆学文的屋里出来,陆怀川还没来得及回去休息一下,李国庆就匆匆赶来通知他,魏建德请他去家里一趟,简单开个会。
抓捕山本道夫的过程中,帕金手下人誓死保护帕金,所以他趁乱坐小船逃生了。
“我们的人打中了帕金的胸口,他从船上掉进了海里,人应该是九死一生,可打捞了三个小时,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李国庆也纳闷,难不成这帕金变成烟飞走了?
“帕金在东南亚活动那么多年,不是这么容易死的,当年湄河里,他不也一样游了两天两夜,最后活了下来。”陆怀川几年前到三角地区和帕金有过交手,当时帕金的势力还没现在这么大。
那次陆怀川一枪打中了帕金的小腿骨,帕金跌落湄河,陆怀川本以为他中了枪,肯定活不长了,没成想,山本道夫的船上,又遇到了他。
到了魏家,魏建德找陆怀川也是说这件事。
“这次帕金没在华国占到便宜,怕是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马上临近年关,切莫不可再出乱子。”魏建德上任第一年,绝对不允许有任何的差池和把柄,一旦发生了什么危害百姓的事情,他会彻底被高家抓住话题,对他本就不太平的职位产生更大的隐患。
“放心,年前他自身难保,肯定不会再有闲心踏入华国的领土。”帕金这次入华国,抱的是捡一个大便宜的主意,没成想赔了夫人又折兵,差点儿把自己的命搭在这儿。
一时半会儿他元气大伤,不会再有什么活动了。
“有你这句话,我就能安安稳稳过个好年了。”魏建德长舒一口气。
别人都以为,京城的一把手,皇城根里的老大,说一不二,只手遮天,可只有魏建德自己知道,这位子有多难坐。
一言一行都被有心之人盯着,稍有差错,可能就鹏抟鹢退,前功尽弃。
越是高位,越是如履薄冰。
这也是魏建德欣赏陆怀川的原因,他这个人做事不讲究章法,但是效率却奇高,他从不看别人的眼色办事,我行我素却意外被军中所有人敬重。
“您老这才在京城干了多久,怎么满身的场面话。”陆怀川没大没小,魏建德懒得跟他计较,“上次托你小子办的事,办的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