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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兰刚准备动手时,韩蕴却已将长剑紧握在手,韩蕴一挥剑,剑光如电,剑气如芒,向白清兰排山倒海般袭击而来。
白清兰下意识出掌去挡,却不料,韩蕴的武功已达宗师。韩蕴是前辈,他的内力之深厚已不是自己可以抵挡住的。
白清兰拼尽全力去挡,也挡不住这一掌,陌风见此,刚准备飞身到白清兰身侧时,四面的兽人全都一跃而起,朝陌风狂扑而来。
陌风纵身一跃,凌空而起,他抽出凌云霄,一剑刺到兽人的胳膊上。
凌云霄划过兽人粗长的手臂,呲的一声,兽人那如铜墙铁壁般的胳膊丝毫未损,但反倒是陌风手中的剑却在不停震颤,而陌风的手也因酸痛而在微微颤抖。
陌风凌空一个后翻,刚稳落地面时,只听见一个吐血的声音传入自己的耳畔,陌风心头一颤,随之紧张起来。
他回头,只见白清兰捂着胸口,嘴中鲜血不断往外流出。
主子!
陌风心里一下变得慌乱无措,但他也知道,此处高手如云,所以要速战速决,不能再战了。
陌风飞身,快如疾风般,飞到白清兰身侧。
看着白清兰轻蹙眉头,一脸痛苦的模样,自责与心疼瞬间涌上陌风心头。
陌风瞥了一眼旁边被兽人所撞破的窗户,他将全身内力凝聚左手,用尽全力一掌朝韩蕴打去。
韩蕴下意识的回了一掌,两掌相碰,溅起一地灰尘,在屋内蔓延。
待灰尘散尽后,陌风和白清兰已然消失不见。
客栈二楼,一间客房里。
月辰和琬娘正对坐闲聊时,窗户突然一声巨响。
月辰曾经毕竟也是影卫,即便失了武功,他的警惕心依旧不减当年。
月辰刚准备起身,将叽叽喳喳,烦了他一天的琬娘拉向自己身后时,只见陌风双手抱着浑身是血的白清兰破窗而入,来到他们的房间。
白清兰脸色苍白无力,她轻阖双眼,额头上都是热汗淋漓。他微弱的呼吸着。
而陌风面色深沉,眼眶通红,好似哭过一般。
月辰做了白清兰十年影卫,他护主的习惯依旧改不掉。
他急忙走上前,关心道:“陌风,主子这是怎么了?”
陌风来不及解释,他抱着白清兰走到床榻前。命令道:“月辰,主子爱干净,等我替主子治好伤,她必定是要沐浴更衣的,你赶紧去准备洗澡水。”
训影室的影卫暗卫死士习惯了只做不问,月辰也不例外。
他带着琬娘走出房门,临走时,还不忘把房门关牢。
门外一楼人山人海,二楼人来人往,整个客栈人声鼎沸,嘈杂声不断,根本就不会有人注意到二楼某间客房窗户破裂的声音。
琬娘和月辰停在房门前,琬娘小声关心道:“白姑娘不会出什么事吧?”
月辰安慰道:“放心吧,陌风不会让她有事的。”
月辰语毕,便转身离去准备洗澡水,琬娘紧跟其后。
门内,床榻上,陌风盘腿坐在白清兰身后,他将一身内力全部输入白清兰体内为她治伤。
房内泛起阵阵狂风,两人衣发飘逸。陌风的内力源源不断的往白清兰身体里钻去,像一汪清泉,抚过白清兰身体里的每一寸受伤之处,待陌风加深内力时,又似一团熊熊烈火在白清兰体内乱窜燃烧,白清兰只觉五脏六腑好似被烈火焚过一般,痛不欲生。
但她却皱紧眉头,咬紧唇瓣,强忍着痛苦一声不吭。
见白清兰痛苦,陌风也心痛如绞。看着自己最爱的人遭罪,陌风恨不能以身相替。
陌风的声音低沉,充满悲伤,但他依旧轻声安抚道:“主子,您再忍忍,很快就好了。您再忍一下……”
陌风说到最后,嗓音全哑,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落到榻上。
“噗~”
白清兰一口黑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自己的衣衫。
陌风见他将瘀血吐出,心里的巨石也彻底放下,他收回内力,没了内力支撑的白清兰,直直倒在了陌风怀里。
陌风单手抱住白清兰,还不忘对着晕死过去的白清兰请罪道:“主子,属下得罪了。等您醒来后,再治属下不敬之罪吧。”
陌风语毕,他将月辰叫入屋中。
为了不让别人知道白清兰受伤,月辰和琬娘两人在房中将洗澡水备好,他们怕此刻身体虚弱的白清兰洗漱着凉,他们还用厚毡将门窗遮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临走前,顺道还将床单被褥换成新的,而染了血的床单被褥被月辰丢入铁盆,用一把火焚烧。
琬娘和月辰出门时,还将大门关紧。
此刻屋里只剩陌风和白清兰二人。
陌风本来想让琬娘伺候白清兰洗漱,但他又不放心琬娘,毕竟他和琬娘不熟,至于月辰,他虽对白清兰忠心耿耿,但他就更不行了,因为他是男子。
男女有别,非礼勿视。
陌风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段衣布,它将双眼用布遮掩的目不能视时,才摸黑着去给白清兰褪衣洗漱。
夜色如水,秋风渐凉。漫天繁星如画,月色如银。
客房中,白清兰已换了一身亵衣亵裤,安安静静躺在床榻上,而洗漱完的陌风也站在榻边,看着白清兰那张恢复血色的脸后,他才展露笑颜。
主子,今晚由属下来守着您,安心睡吧。
陌风弯腰给白清兰掖好被子后,才双膝一软,跪在地上,他跪坐在地,胳膊肘支撑在床沿边。他单手支额,不知不觉间,便合上了双眼,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