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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7章
“谢谢。”
走出疗养院，苏千瓷跟着厉诚泽上了车后，一边关上车门一边对着坐在前排副驾驶的男人道谢：“如果你今天没有来的话，可能一切都不对这么顺利。”
就算是宴云纾来帮她了，她们两个女人势单力薄，也不会是凌南枝和她的那些保镖们的对手。
“你应该谢的不是我。”
厉诚泽靠在副驾驶的座椅上，眸光淡淡：“我是接到了宴云纾的电话之后，才决定来的。”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不由地忆起之前宴云纾联系他时候在电话里面略微颤抖的声音来——
“厉先生，我知道我之前欺骗你的事情，让你很伤心很难过，也觉得我是个靠不住的人。”
“但是我刚刚收到一个叫做顾青墨的人的消息，说凌千雅的电话打不通，担心她出事，让我帮忙。”
“现在宋砚书也不在我身边，我一时也联系不到什么能帮我的人。”
“我记得那天在凌北谦和谢雨涵的婚礼上，你和凌千雅之间还挺亲密的，所以你也是她的朋友吧？”
“能不能拜托你帮忙调查一下，她现在人在哪里，有没有出事”
“能不能请你帮个忙啊”
当时接到她电话的时候，厉诚泽正在翻看着白茗送过来的，凌氏集团们的股东们的资料。
凌北谦昏迷，凌老爷子危在旦夕，他害怕老人家一旦撒手人寰，凌氏集团没人主持大局，集团的股东们会趁机闹事。
接到宴云纾的电话后，他听着电话那头女人小心翼翼的声音，忍不住地唇角上扬。
他一边和过去一样假装不答应她的请求，用话术来逗弄她，一边让助理帮忙调查出苏千瓷的去向。
调查出苏千瓷在凌老爷子的疗养院后，他随意地加了一句“凌千雅和凌家人有过节，去了那边之后如果遇见了，不知道会不会吵起来。”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宴云纾居然就直接一边跟他打着电话，一边冲出了别墅，到路上拦了辆出租车就朝着疗养院去了。
原本厉诚泽并不担心苏千瓷的。
可宴云纾也去了的话按照宴云纾和凌南枝之间的过节，他觉得她们肯定是会吵起来的。
可他明明已经和她没有关系了
在犹豫了几分钟之后，他到底还是没忍住，直接放下了手里的资料，带着他的保镖团，一起到了凌老爷子的疗养院。
却没料到，老人家却在这个时候过世了
想到这些，厉诚泽转眸看了苏千瓷一眼：“老人家过世之前，有说过什么吗？”
苏千瓷摇了摇头：“他已经不能说话了。”
“但是”
她将放在手包里面的纸和笔递给了厉诚泽：“这是凌爷爷在最后的时候写的字。”
厉诚泽皱眉接过本子看了一眼。
在看到纸上的“抱歉”和“金”字的时候，他的眸色骤然一冷。
这个“金”，指的自然是凌北谦的父亲凌少杰的初恋金湘玉。
他的“抱歉”是在后悔当年生生地拆散了凌少杰和金湘玉的这件事吗？
还是
看着厉诚泽墨色的眸子，苏千瓷犹豫了一瞬，还是没忍住地问出了自己心底的疑惑：“厉先生。”
“你之前说过，在海难发生之后，我姐姐奋不顾身地救下了你，之后又跟着你一起到海滩上去寻找凌北谦”
“那么那个时候我姐姐是知道凌北谦的身份吗？”
“还是”
“她知道。”
厉诚泽皱眉低声道：“她到那艘游轮上，就是为了找凌北谦和他的父亲凌少杰。”
“但因为她不是榕城人，上船的时候费了点周折，等她上了船进了宴会厅，宴会已经结束了。”
“她还没来得及和凌北谦和他父亲打招呼，就发生了海难。”
说完，男人皱起眉头来：“她救我，也有可能只是一场误会。”
“但是她跳下水的动作很快，身上也带着潜水的装备，似乎早就知道了船上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厉诚泽说完，忍不住地叹了口气。
他相信，当初如果不是他和凌北谦互换了衣服，那么凌千雅救下的那个人应该是凌北谦，被冲上海滩的人也许会是他。
如果没有当年的那个差错，或许他和凌北谦，还有凌千雅苏千瓷姐妹的命运，都会被改变
听他这么说，苏千瓷瞬间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停滞。
凌北谦的父亲凌少杰当年为了金湘玉的消息，带着凌北谦上了游轮。
她的姐姐凌千雅一个人到游轮上，还似乎早就知道了船上会发生什么，在发生海难的第一时间冲上去救下她以为是凌北谦的男人
想到这些，苏千瓷的双手默默地捏紧。
她似乎已经猜到当年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