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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斜轸皱眉:“拓宁,这件事你来处理。”
萧翰大惊:“大王!”
萧挞揽亦躬身请示:“不若让虎骨顶上,属下!”
耶律斜轸指尖泛白,没有发话。
萧翰摇头:“他已经焦头难额,当日栖霞坊被围困,我就应该引起注意,悔之晚矣!”
萧挞揽看不清耶律斜轸在想些什么,行礼请示:“大王,我们先下去。”
耶律斜轸摆手:“下去吧。”
萧挞揽便引萧翰至另一间房:“将事述于我。”
萧挞揽听罢冷笑:“怎么可能,一个尚未封王的年轻皇子,有这样的决断机心,我不信,我要见他。”
萧翰:“他尚未封王,不住宫外,以你之性情,莫不是想进宫杀了他?”
萧挞揽震怒:“你也知这城中花了韩大人多少心血,怎么交待?”
今日外出看到安成身影,正欲上前照面,却见到一人清风朗月、恍如谪仙,心中实在郁闷,萧挞揽更是恼恨贤至极:“高丽行馆伏有高人,且不是高丽人,却到底是谁?”
诸人不解,德昭不吝解释:“是叔皇的意思,世子乃贵宾,我大宋有责任护他周全,况且,我亦欠他人情。”
独孤玄明言:“皇上或有暗查安岳王府之意,高丽世子与辽人城中斡旋亦有时日,辽使萧挞揽几次派杀手行刺,第一名将崔昊天近日亦受伤,皇上为何不直接驻兵保护,却让王爷从府中抽调,此为何意?”
德昭面无表情,脸色十分难看。
独孤玄躬身请示:“不若从开封府抽调为妥?”
德昭雅贵眉眼不见疏朗,将信纸烧掉,点头同意。
元佑见慕容珏吃得认真,颇喜:“慢点吃,都是你爱吃的。”
慕容珏应声点头,却见元佑未动。
元佑呷清酒一杯:“阿珏,你们家可有亲戚,叫做伽灵的?”
慕容珏一愣:“有一表姐,叫做独孤伽灵,姐夫,你怎么,识得灵姐?”
元佑容色冷淡:“今日,她来拜祭你姐姐,遇上了,遂问一问,此女妖媚,离她远些。”
慕容珏不知所为何事,低头:“她与我家,亦不算亲近,姐夫,你怎么不吃?”
元佑捡箸吃了几口,便让人送慕容珏回府。
夜色如水,上玄月高挂,所有人已在睡梦之中,下半月,夜雨急促,冷风吹开窗户,独孤伽灵睡得死沉,电闪雷鸣,惊吓之中醒转过来,转身摸寻,却不见白虎,辗转片刻,忽听得一声厉叫划破长空。
独孤伽灵心道:“又在与蛇缠斗,便让你吃些苦头。”
翌日,艳阳高照方起身,梳妆完毕,心头叹道:“我若不去,他岂非不会忘了我,再过几日再说。”
开门欲出,被一血肉团引去视线,一只被剥皮了的猫被吊于门口,独孤伽灵惊叫,等到辨认出地上一块一块的皮毛正是白虎时,急怒攻心,大哭,跪地查看皮毛,验闻之,药味扑鼻:“是谁,到底是谁,是他,一定是他!”
安成尚在犹豫之中,慕容恭今日要走,是送还是不送,傲雪与兰屏皆不知安成烦于何事,只看着安成来回行走。
钱惟演自神武营中归,却不欲回府,父王审时度势,遵循祖宗武肃王钱镠的遗训,以天下苍生安危为念,为保吴越生民,取“重民轻土”之举,来京献土,尽献十三州之土,归降大宋,大哥与六姐皆因此而死,不仅不被一些吴越旧属所理解。
父王现身边亦只有自己、惟济、七妹,二哥来信说吴越既降,六弟留书一番,剃发为僧,取名净照,南下不知所踪,全族来京,降臣命运已定。
钱惟演不欲听从钱俶之言,半月时间将朝中大致情况研究透彻,京都皆传安岳王将来会继承大统,遂轻笑,父王既能做得降君,那么,自己蛰伏几年又算得了什么,正怔思际,却不料撞上一人,定睛一看,细长眉眼、貌若天仙,不是丁阿离又是谁。
丁阿离不欲照面,直走。
钱惟演拦住不放:“站住,你是,你是谁,为何见我便走?”
丁阿离皱眉,仍走,道:“你这人好没道理。”
钱惟演想起之前丁阿离与玄静一起,便不欲放开,两人争执不下,引得路人观看。
宋缈云见男子身旁宝马雕车、华服仆从跟随,粉衣少女却只得婢女二人,便以为钱惟演当众调戏良家女子,上前拉丁阿离至身后,高声责骂:“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女子,是何道理,你是哪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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