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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他又来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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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三日后顾言知向陛下告假半月,闭门不出概不见客。

流言也传到了皇帝耳中,元靖帝似是安抚,命画师为顾言知画像永世留存,以证其心,谁料那画师坚决不允,被皇帝砍了头,自此京中再无人敢谈及顾府的传闻。

顾言知得知此事,心中宽慰不少,只要陛下爱重他必能如日升天。

叶浅夕坐在叶府的厅堂中安静地品茶,流言似是空穴来风悄然逝去。

“小姐,这茶真香啊!”蒲月端着茶碗意犹未尽,在将军府可没有喝过这么好的茶。

叶浅夕笑道:“这两年跟着我在顾家着实委屈了你!”

“小姐哪里的话,您去哪我就跟到哪,您吃菜我有口水喝就行。”

叶浅夕很是感动,望着她瘦弱的小脸,道:“如今,你也不必委屈,改日去银楼只要你喜欢的随便挑,再到成衣铺自己选几样好料子做几身衣裳。”

“多谢小姐!”蒲月知道自家小姐有钱,可也不能随便乱花,“小姐,若是那日那负心人不给咱们休书怎么办啊!”

她将那顾言知称呼为负心人引得叶浅夕失笑,“蒲月,他是有名讳的大将军,切莫要在外人面前这样称呼。”

蒲月轻吐灵舌微微发笑。

叶浅夕放下手中的书,“樊伯父那一叠借据中有一封和离书的。”

她与樊三存做了许多准备,只是事情的发展比她想象的要顺利得多。

蒲月拖着腮恍然大悟,“哦,闹得这样大,京中的流言也不知什么时候能过去。”

她在叶府也是不敢出门,生怕旁人说闲话。

“蒲月,不必在乎旁人的言语,爹娘在时曾说被人欺辱必要讨之,那些银子本就是我爹借给他的,知道他爱重颜面才会立了字据,我们只是拿回自己的东西,何须在意别人说什么。”

蒲月拖着小脸,狠狠地点头,又问:“那您又是怎知郡主会替他们还钱呢?”

叶浅夕捏了个芸豆糕放进嘴里,慢慢道:“那日她用银子砸我,我就知道她沉不住气,我稍微一激她就坐不住了。”

蒲月恍然大悟,“可恨,为什么不将老爷救他的事也抖落出去?”

这一点叶浅夕也曾想过,“蒲月,我总觉得,爹他不只是淡泊名利,像是在躲避什么,所以我不能说出来,以后父亲和母亲的身份还是少提为妙。”

“哦,蒲月明白,只是心疼,废了这么大劲儿银子叫樊掌柜分了去。”

叶浅夕倒是并不在意,“樊伯父帮了我们理应有人家一份,银子我会挣给你,放心吧!”

蒲月转念一想,她们就要搬走了,上京城那么大,或许以后都不会遇见他们。

想及此,蒲月看着叶浅夕的眼神透着光,心中的崇敬满地都要溢出。

如此一来,这京中首富可就不再是宜王了。

萧绾柔硬是拖了半月才敢回王府,回门时宜王大发雷霆,一只琉璃杯摔在了她的衣襟上,“这就是你挑的好夫婿?若不是我去找太子,那流言何时能止…”

萧绾柔跪在地上一言不发静静听着父王的训斥。

今日欲回门却连顾言知的影子都不见。

她心中委屈,叶浅夕离开后,她才明白自己凭什么出头,为娶她还债,一肚子委屈无处诉说,回到王府又被父王训责,心中恨意滔天,恨不能将叶浅夕碎尸万段。

宜王妃在一旁劝解,“王爷息怒,这事也不是七七的错,她身子弱,见不得凉气,王爷你看在…”

宜王猛地将她甩开,怒斥道:“你闭嘴,都是你教导出来的好女儿,未婚便抛头露面跑去边关,要不是我将此事隐瞒下去,她的清白还要不要了,我宜王府是脸面何在?”

好在他没有向圣上请旨赐婚,否则皇家脸面怕是要丢尽了,“若是圣上得知军中有女子,你就是死也是活该!”

萧绾柔执拗道:“父王谬论,古往今来又不是没有女子去军中,为何到我这里就成了有罪之人。”

宜王怒道:“你住口,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能得圣上赏识,封你个女将军做做吗?若不是你跑去找顾言知,如今我早已大业有成,你若是再任性,休要怪为父无情。”

萧绾柔看着父亲气急败坏的模样,生生地将眼中热泪止住,她的父王想要做什么她再清楚不过。她不顾王妃的劝说,固执地站起身转头跑出王府,连王妃准备的归宁宴都没有吃。

她一走王妃便哭诉不止,瞥见王爷怒目相对却又立即止住,面露忧色,掩面叹息。

顾言知几经琢磨,还是来了叶府,在门前踌躇许久终于还是从后门进去。

蒲月察觉有人闯入,便开门出来,“顾言知?你还敢来?”

叶浅夕听到声音也走了出来,眼见蒲月要动手,忙呵住,“蒲月,不可无礼。”

她站在台阶上向他微微施礼,“顾将军有礼。”

顾言知向她走去两步便驻足,不想与她亲近,却一眼认出那厅堂里的家具。

他愤怒道:“叶浅夕,你既然识字为何瞒我?你说屋内的一应家具都变卖也是假的,你一直在狂骗我。”想来他对这位妻子根本不了解,就连岳父也防着他。

“我识字与否与你何干?我娘的家具我是卖了,卖给我自己不行么?若是不能从我手中哄出些银子来,你母亲会一直惦记来缠着我,你何不去质问你母亲?”

当初沈氏就是天天来找她,不得已才出此招,这一来一回,其实也没什么损失。

顾言知哑然,他自知理亏,索性不再争论这些,直言道:“我娘曾送你一只玉镯,还请还我。”

他说的是成婚时,林氏送她的祖传玉镯,那是顾家唯一值钱的东西,也正是那玉镯让她以为顾家是真心待她,殊不知却只是投石问路。

叶浅夕怔愣片刻,才想起自己手腕上的玉镯是他的,随即从纤细的手腕上褪下。

这玉镯戴上时废了好一番力气,如今取下却轻而易举。

见她如此痛快,顾言知近身几步准备亲手拿回,却再也压不住怒火,“叶浅夕,你连一句辩白也不肯给我,就做出这样的事来,真是让人寒了心,我究竟是哪里对你不好你要这样对我?”

“将军待我很好,好到希望我去死。”她的言语轻如风,却狠狠地打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