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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雁做完一切之后，就找了个地方坐着。
桃姝站起身来看了看四周，屋子后面有一个小窗，以她的身量可以出去。
她在屋子里四处走，陆雁倒也不拦着她。
桃姝坐回原处问道“你恨我吗？”
陆雁刚刚似乎在看着前头的窗户发呆，听到她的话，他转过头来看着她。
他的脸虽然被黑纱裹着，但还能能看到他脸上的疤痕，只不过不明显一些。
他抬起手解下黑纱，满脸的疤痕直接暴露在她面前。
“你说我该不该恨你。”
他的语气平静到像讨论吃了什么一样没有丝毫波澜。
“我我那也是形势所迫，”桃姝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低下头替自己辩解道。
“呵。”
他不再看她，地上的黑纱，也没再戴上去。
桃姝注意到他放在地上的小刀。
趁着他背对着自己，桃姝悄无声息的，一点点的接近小刀。
终于，小刀成功到手。
桃姝快速把小刀藏到自己袖子里。
突然陆雁出声问道“你后悔吗？”
“后悔？我后悔的。”
陆雁转过头看着她，像是没发现她改变了位置。
“你后悔什么？”
“肯定是后悔当时没有救你呀，是微生岫拦着不让我救你。”
“可是我听说你们夫妻恩爱，你爱他吗？”
“那都是假的，我不爱他，我爱他怎么会娶了侧夫，侧夫有几分像你，我太想你了，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找了个你的替身，看着他的时候就像看到了你。”反正他也没见过阮清。
陆雁停顿了许久说道“真恶心。”
“这不是没办法嘛。”
“噢。”
过了一会，陆雁又问道“你和我的替身都做过什么？”
“啊该做的都做了。”
“我和他你更喜欢谁？”
“那肯定更喜欢你了。”
桃姝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话多起来，像是有问不完的问题。
“骗人，你抬起头对着我的脸再说一遍喜欢我。”
桃姝吸了口气，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为难就别说了。”
“不为难。
桃姝看着陆雁满是疤痕的脸，努力回想美化记忆里他的模样，认真的说道“我喜欢你。”
陆雁愣愣的看着她，没想到她真的对着自己的脸说喜欢他。
这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听见她说喜欢自己。
他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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