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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伯达走了,甚至都没和刘姿婵打一个照面,可他的话却停留在了赵春的脑海之中,久久不曾散去。
看着眼前这副没剩几个子儿的棋盘,有那么一刻,赵崇真的希望自己能够像青冲一样就好了。听不懂那些话,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烦恼。
刘伯达的这些话是说给自己听,也更是说给在锦衣卫的刘北玄。可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才能让他说出如此摸不着头脑的话来呢?
回到偏殿,赵崇即便是躺了下来,一时半会儿都没能睡得着。实在是刘伯达简简单单的几句话里面所包含的信息太多,一时之间他真的想不太明白。
时间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表面上来看,赵崇似乎又恢复到了往日里那种乐不思蜀的日子。可实际上他已经让锦衣卫全力发动起来,但凡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必须第一时间把消息传进皇宫。
至于庙堂之上,李天行和刘伯达两个派系,毫无意外的开始了乱战。随之而来,受到波及的六部官员,不停的有人履新,也不停的有人被拿下。
这其中值得一提的是,锦衣卫越来越能发挥他们的作用。但也有影响不好的地方,上京城的老百姓对于锦衣卫的观感,并没有一开始那么好了。
总而言之,仿佛从八月十五的中秋诗会过后,夏朝的局势一下变得波澜诡谲,局外人看不清楚,局里人更是跳不出去。
就是在这样的形势之中,赵崇还以为能这样熬到刘姿婵肚子里的龙种呱呱坠地,却被突如其来的一个人,打断了他平静的日子。
九月中旬的一个清晨,练云裳依旧还是那副神志不清的样子,赵崇从景阳宫出来,直奔坤宁宫,还没进去大殿,便被匆匆而来的蔡袁拦住了。
“干爹,杨二郎已经在午门外候着。”
“什么事儿?”
这些日子以来,赵崇可是千方百计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锦衣卫也并不像一开始那样嚣张跋扈。亮过一次刀之后,现在也进入了正轨。否则的话,杨二郎这会儿应该不是在午门外,而是已经在坤宁宫了。
“不知道干爹还记不记得您第一次出宫,在一品堂碰到的那个李爷?”
说起别的事儿来,赵崇可能记不清楚,但这个人在他印象中很是深刻。
“李爷怎么了?难道是找着了吗?”
“找是的确找着了,而且是自己送上门来的,指名道姓要见您。”
这就有些奇怪了,一品堂的事儿过去那么久了,赵崇甚至都把冯小宝撇在脑后,不想去操心。没想到这会儿竟然又蹦了出来,这是有人冲着自己而来?
无论是不是,对于此人,赵崇倒是真有兴趣见一见。
“按规矩做事,待会儿把他带进来。”
“明白了干爹!”
赵崇所说的规矩,也是这些日子才加上去的,但凡是带进宫里来的人,验明正身就不用说了,至少要确保一点点的威胁都没有。这是对自己负责,更是对刘姿婵和她肚子里的龙种。
千万不要用自己的善良去挑战别人的恶意,看看现在的练云裳,但凡之前赵崇有些准备,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而且近日庙堂之上又传出一股风声,隐隐约约指向后宫那几个妃子,是福是祸,暂且还不知。
赵崇却是在这之后,又加强了不少坤宁宫的安全守卫。
夏朝这潭水,比他想象的要深了许多。
魏青青拜自己为师的消息传出去之后,魏朝那个使团,竟然留了一半人一直在上京城等候。
要说这不是魏朝,早有预谋,说给青冲都不会相信!
也正是如此,赵崇才相信了魏青青之前所说的,魏朝的的确确是有了野心。
总体来说没几件好事,但还算能说得过去。硬要扯上一件的话,那就要说到赵崇自身。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在练武方面的天赋极高,将近一个多月的药浴,竟然蹿升到了二流高手的境界。
境界是达到了,差的也只是一些战斗经验,因此最近这段时间赵崇没事的时候,全都拉着手下一起给他喂招,用突飞猛进来形容都有些不大贴切。
“草民拜见赵太傅!”
赵崇是在偏殿之中,接待的这位李爷,但凡是在办正事的时候,他都不会去坤宁宫的大殿打扰到刘姿婵。
可此时看着这位李爷,赵崇却觉得别扭到了极点,因为眼前这人跟冯小宝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起来吧,找本座什么事情?”
都到这个份上了,赵崇可没有跟对方拐弯抹角的意思,当然也没有提起冯小宝。
李爷站起身来,看了看赵崇身后的青春和蔡袁,以及门外森严戒备的锦衣卫和张龙等人,眼中闪过一丝苦涩,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
“不知道太傅大人,能不能给草民一个安静的环境,有些事儿不好叫别人知道。”
“倒不是不行。”赵崇上下打量着此人,分明是女扮男装,“可你总得把自己的身份说清楚吧,万一你是前朝余孽,本座要是被你拖下水的话,岂非有点得不偿失。”
赵崇可没忘了,秋无夜之前可是说过一段关于冯小宝家里的秘辛,而此人又和冯小宝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所以他这番话既有试探也有敲打。
李爷似乎是并没听出什么意思来,双手一摊,坦然回道,“其实草民的身份对于太傅大人来说,应该不是什么秘密,何必如此折辱草民?”
“折辱你,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赵崇豁然起身,抬脚走在李爷面前,绕着她转了一圈,“女扮男装,倒是瞒过不少人,今日你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少不得得问你一个欺诈之罪。”
刚才说她是前朝余年,毫无动静,这会儿听见这个女扮男装,却是浑身一震。
偏殿的门并没有关着,杨二郎也把这话听在耳中,瞬间就有想进来请罪的意思,可以想到职责在身,却又不得不站在那里继续守卫。
“太傅大人,非要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