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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府。
以摄政王李天行为首,除了郭啸天之外,其他五部尚书全都再此。
“刘老大人。”李天行看着没人开口,只好自己顶上去,“这西域食堂的人如此嚣张,明明知道大小光明寺的那些和尚犯下滔天罪恶,竟然还敢去祭拜,难道我们就无动于衷吗?”
如果是放在之前,以李天行的性格,早就带着城卫军杀过去了,可现在却又不一样,中秋诗会期间,禁绝一切刀兵。
这是自从先皇时期,就立下来的规矩,没有人敢违例。
而且现在还有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礼部尚书的位置,何人能够担当此重任?毕竟这中秋诗会,名义上就是由礼部尚书来主持的。
否则的话,就只能把这位刘伯达刘大人请出去。而这也是李天行亲自来此的原因,至于说大小光明寺的那点动静,自有人去收拾他们。
但是话题总是要从这儿开始的,不可能一上来就直奔主题。
其余几人听了也是纷纷出言,希望刘伯达能站出来。于公来讲,他在朝廷的位置仅次于摄政王李天行,当然这一切是在不算皇后娘娘的基础上。
于是来讲,他跟在座的诸位都有千丝万缕的师生关系。尽管之后进了庙堂,因为理念上的不同而分道扬镳,但也不是说就老死不相往来。
夏朝从来不是靠着某一个派系,就能屹立在这片土地上的。
“诸位的意思,老夫明白了。”刘伯达悄然起身,其余人立马安静了下来,“他们想去祭拜就去祭拜吧,都是一些民间团体的行为,咱们无需多虑,吃了亏他们就知道疼了。”
“王爷并没有把最重要的事情说出来吧,这礼部尚书今天要是没个决议的话,是不是还得你我亲自上场?”
今天的刘伯达够直接,丝毫没有拖泥带水,拐弯抹角的。这一下还给李天行整的有点不会,毕竟平日里这只老狐狸可没跟他少绕圈圈,好几次都被绕得五迷三道,稀里糊涂就应下了对方的条件。
不过现在嘛,大敌当前肯定是要一致对外的。
“刘大人说的没错。”李天行自知若是没有王爷的这一层身份加成,他是万万难以跟这些人坐在一起,因此也没有摆王爷的架子,“真要到你我出场的地步,那岂不是太看得起他们了。”
两位大佬开口,其余人均是鸦雀无声。
刘伯达低着头又坐了回去,神色反而显得更加悠然,“如果这一次的中秋诗会,我们确定能够拿下魁首,即便是你,我出面又何妨。”
“难道王爷就不想在这大夏的历史中留下一段美名佳话嘛?”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最后这句话打动了李天行。
只要是这世上之人,就没有一个不为名利所累。而他作为如今皇室的唯一代表,又身居摄政王的高位,财富是唾手可得,那么对于有可能留下的千古美名,自然是极其放在心上。
“刘大人言之有理,既然如此,这李部尚书的位置就先空着吧,等中秋诗会结束,再议不迟。”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看似儿戏,却也在情理之中。
而在大小光明寺的遗址,即便是已经过去一天时间,城卫军前前后后收拾了三遍。冲天的血腥之气依旧未曾散去,在这其中有一群身穿喇嘛服饰的数十人,看着眼前留下来的痕迹,个个面上悲怆不已。
“夏朝这些人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再这么下去,是不是我们西域也会在某一天被对方的大军悄然覆灭?”
“慎言!这毕竟是在大象的土地上,万一被别人听了去你我都会有不小的麻烦。”
“怕什么?现在的大夏还是以前的大夏吗?他们连自己的信仰都没有,如何能谈得上国富民强?”
“阿尔巴说的没错,等这次的中秋诗会一举夺魁,绝对会给这些大夏之人更为沉重的一击,到时候我们以佛门的身份站出来,再次收割一波!”
领头的二人并没有对身后之人的议论加以阻止,却也未曾加入进去。他俩的武功修为在这其中算得上是最好的,因此对于这光明寺中的气机交感,最是敏感。
在他们的情报中,夏朝并未有如此高手,除非是传说之中的刘北玄出手了。但是据他们所知,刘北玄已经消失将近七天,而且还是和他父亲刘伯达彻彻底底闹翻了。
那么如果这里边出现的不是刘北玄,又会是谁?
完成了一些简单的祭拜仪式之后,这群人乌泱泱的出了光明寺,可他们一出来便被四面八方涌上来的黑衣人包围其中,不分青红皂白的扑上来就打。
就连领头的二人都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足足打了两刻钟的时间,这些黑衣人才悄无声息的离去。
刚才的豪言壮语还在耳边萦绕不停,可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大夏即便是有所衰落,也不是他们能够捋起虎须的。
只不过这些西域之人,天生就有一种乐观或者说是自以为是的优越感。很快就把这一场莫名其妙的殴打抛之脑后,开始备战接下来的中秋诗会。
他们还不知道今天的所作所为,已经传遍整个上京城,而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赵崇也是收到锦衣卫传过来的消息才知道,他们本来准备门面去干对方一顿的,却被别人抢了先。
关键是这码事儿还真落到锦衣卫的头上了,也算是个意外惊喜吧,虽然没有出力,他却把英雄的名头叫得更响亮了一些。
看着乐不可支的赵崇,练云裳犹如大蛇一般缠上他的身躯,悄悄的凑到耳边呼出一口热气,小声问道。
“小太监,你是碰见什么高兴的事儿了?”
赵崇哭笑不得的瞥了她一眼,看来是刚才的教训还不够,这女人也不是个练家子,怎么比自己还要顽强?
难道真就应了那句话,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吗?
“和你在一块儿,什么时候都是高兴的。”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