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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布单蝶一旦被人驯服后，为给主人做事。其力会日渐萎靡，蝶扇一片片掉落，只剩蝶蛹。它再飞落不起，也寻不到食物。到那时，它会找荆棘灌丛，任刺扎穿身体，满目疮痍。可它很清楚被人驯服后的结果，却还要飞蛾扑火。”
青时只觉牙齿都在打颤，她沉默不语。很快感受中衣早已褪下不见，光洁的肩膀被他舔了一口。
温温的唇，沿着她的脊背一点点地吻下去。
青时抓住他握在自己大腿内侧的手，她痛苦地问道“侯爷想说什么？”
贺今舟将头抬起来，他声音已拔高了几分，像闷雷打在青时耳边。
“若你是这蝴蝶精怪，明知会神力不再，扇落身穿。你还愿意被人驯服吗？”
阁间内昏暗无光了，她张了张口，只觉唇黏在一起张不开，她用舌抵住前齿。
他闷闷的又问了一声，“你愿意吗？”
大手再粗暴地抓住青时的大腿，力道比从前任何一次都要重，如在抓到嘴边还欲逃的猎物。
青时想说：当然不愿意。
开口却是“若那人是侯爷，我愿意。”
她若说不愿意，这人会放过她吗？
青时心底有尖锐的不能尖锐的刺痛，好似有人正拿着一根长针来回都在她胸口处捅穿。
之前总想等贺今舟腻歪了她再说，从前的两年还不够长吗？他不腻，她都要腻了。
可她忘了，腻不腻都是他说了算的，她确实是天真。
他若兴致还在，就算契约到了他也不会让她走的。
贺今舟听到她那句话，乌墨眼眸中闪过一抹光亮，似最寒冷的季节中燃起一把烈火，酥麻的感觉从心底蔓延到四肢。
“真的？”
青时觉得眼角有什么东西滑落，她视线有些模糊，略点了点头。
而他决意要将这种酥麻转移，继续完成未完成的事情。
青时低头看到那一幕时，心间更加疼痛。
他太贪婪，要一步步，一寸寸，掠夺她。
青时仰头在一旁呼吸凌乱，雨打过的芭蕉在外呼哧作响。
贺今舟终于松开她的脚踝，倾身上前吻住她的唇儿碾磨，刚才吻过别的地方的味道尤在。
青时边回应他的吻，边喘着气边摸向他腰间锻带。
贺今舟任她动作，当塌上多了几件玄色锦袍时，青纱帐内早已秋过春来。
他侧过身抱搂她在怀，从这个角度，青时正好能看到他所有与平时不一样的神情。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他带给她的所有痛苦，她都要丢却转移。
青时没有任何一个时刻比现在更确定，他对她不是只有床笫之欢。
他喜欢自己，就像她对阿兄的那种喜欢。
而这种喜欢犹如神力，她不是布蝶鸟，他才是。
这种喜欢也让他痛苦，他以为得她一句承诺就能终结掉这种折磨。
殊不知，云池这场情爱搏斗，才刚刚开始
直到很多年以后，他才知道这夜，是他的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