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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告诉他，这本东西没有其他人看过。”
李子浩沉默了片刻，开口道：“如果我是你爸的领导，我肯定还是不会安心，其实我不太理解你们这样做的意义。”
陈婉柔叹了一口气，“你不懂的。”
“这些事情，只有他们才懂。”
“反正你别管了。”
李子浩哭笑不得；“我得懂啊，如果这本账本是一把刀，我就是拿刀的人，我怎么能不懂。”
“按照我个人的理解，这应该是一份警告，同时也是一份救赎。”
“大概意思就是，事情已经这样子了，我也已经不在国内了，东西给回你，里面的内容，我一直都没有透露出来。”
“但是话虽如此。这个本子既然是还在的话，他肯定还是担心的。”
“换我说，其实还不如就烧了，假装没有。”
陈婉柔语气严肃道：“不，你不懂。”
李子浩皱起眉头道：“说清楚点吧，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种好糊弄的人。”
陈婉柔咬着牙道：“我爸怀疑，是他，把我爸弄下去的。”
李子浩目瞪口呆，足足缓和了好一会：“那我不是就是……羊入虎穴？”
“这……”
“让你爸来听电话吧。”
陈婉柔咬着牙：“我是偷偷告诉你的，他不让我跟你说。”
李子浩笑道：“那你还跟我说。”
陈婉柔有些不好意思道：“因为，我，我也不想你就蒙在鼓里，但是你放心，老领导还有两年就退休了。”
“他肯定是回了好好退休，不会折腾的。”
“这个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李子浩笑道：“你啊，真的是，如果你爸怀疑是对方下的手，那么这个可就是战书了。”
陈婉柔摇头道：“不是的，这只是怀疑，我爸的意思其实是，他手里也有很多对方的证据，只是没有揭露出来而已。”
“希望大家好聚好散，就这样子。”
“但是话不能说的太明白，要让对方心底有一定的戒备，和担心，这样子。”
“我就跟你说实话吧，这就是两个意思。”
“如果真的是老领导为了更进一步，把我爸牺牲了，那么我爸这份东西就是一个警告。”
“如果不是他，那么他看到这个，就会理解成是坚守秘密。”
“就是，好人看到的会理解是好事，坏人看到的就会心虚。”
“所以话不能说的太明白。”
李子浩笑道：“懂了，就是大家都在试探。”
陈婉柔哭笑不得：“差不多啦，就是很复杂的，反正你只要送到手就行了，再不行就到时候带个口罩去。”
李子浩：“也行。”
“等等，你说老领导为了进一步把你爸牺牲了？”
“所以这个可能性有多大？”
陈婉柔沉默了一下：“我不知道，哎，不说这些了，这些我也不懂你也不懂，反正你就是把东西送到就行了。”
“那一千万，我周日打给你。”
“可以吗？”
李子浩笑道：“柔柔。”
陈婉柔突然咬了咬牙，她笑嗔道：“什么柔柔，谁让你这样叫的。”
李子浩笑道：“那不然呢？你爸就是这样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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