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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帮并非不帮——”楼汛一笑,猜透殷淮安的想法,“将军如何打算?”
殷淮安难得开怀一笑,将书信揉成一团丢给楼汛,说道:“我若不帮,万一哪日她在后宫犯下大错,再连累殷氏一族——天子本就对我和叔叔心怀芥蒂,到时候借着昭儿问罪与我们,那可就凶多吉少了。”
殷淮安一顿,又说道:“递口信到宫里,让咱们的人在后宫多走动一下。”
“将军放心。”
翌日上朝时,天子当着百官加封殷文钊和殷淮安,又赏赐了好些东西。殷淮安从中挑了些好的,托人带到后宫。
后宫的司寝嬷嬷收了一大包银子,立刻安排了两个聪慧能干的大宫女到昭婕妤宫殿服侍。后宫里的人惯会见风使舵,见这名不经传、家世一般的嫔妃竟然是殷淮安的远亲,便立刻换了嘴脸。
昭儿苦尽甘来,一时有些得意。
为了拉近和殷淮安的关系,洋洋洒洒写了好长一封信托人带给他。虽说之前她被殷淮安好一顿责骂,也断了往来,但是眼下殷淮安既然肯帮她,那她就只能巴着殷淮安这条高枝儿不松手。
殷淮安回府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他刚回京,军营一堆事情要处理不说,还得应付那些恭维之人,当真是累极了。
“将军,是现在用膳吗?”云落问道。
“听音阁那边怎么样了?”
“太医和何大夫都在听音阁看着,不过……”云落略一犹豫,说道,“夫人已经起疑了。”
殷淮安微微锁眉,问道:“她人在哪里?”
“夫人一个人在房中待着,也不许人在旁边伺候,将军可要去看看?”
“算了,太累了,先去听音阁吧。”
楼汛从宫里请了三位资历深的太医,三位太医来之前本以为他们是给殷夫人瞧病,结果进了听音阁一瞧,三位经过大风大浪的太医都愣住了。
在他们面前的女子正是之前被问罪的安平公主慕容怀月。
原来安平公主并没有流落街头,而是在殷淮安府中,这让他们震惊无比。
他们百感交集地为慕容怀月诊治,过程中互相交换着眼神,虽没言语但唉声叹气连绵不断。
从前艳丽华贵的女子如今遍体鳞伤、形同枯槁,已然命不久矣。
几位太医正和何大夫商量着如何开药,殷淮安推门而入:“怎么样了?”
“回禀殷将军,安平公主她……小姐她心情郁结、五脏被邪气所侵,求生的念头十分薄弱,所以……请赎微臣无能。”
殷淮安唇角不悦地抿了抿,厉声道:“你什么意思?”
几位太医不敢说话,只管低头等候发落。
殷淮安看了一眼屏风,一想到屏风后的女子命不久矣他就无法接受。咬牙忍着怒意,他低声道:“本将军不许她死。”
“将军,小姐要生只能靠她自己啊——不然服用再多的汤药也无济于事。”何大夫委婉地提醒着。
话尽于此,可殷淮安依旧不甘心,一字一句道:“去开药,用最好的药,不能让她死,就算是她想死也不行。”
“将军——”
“还不快去!”
几位医者只好退下,殷淮安撑着桌面喘了口气,缓步进到内室里。
慕容怀月听到他进来,嘶哑着声音开口:“何故发那么大的脾气?”
“你都听到了。”
慕容怀月“嗯”了一声,便不再言语。殷淮安见她如此云淡风轻却恼火不已,大步走到塌边,俯身撑在她上方,带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情绪质问道:“你不是最怕死的吗?当日在暗巷受尽凌辱都不会寻死,怎么如今却不想活了呢。”
闻言,慕容怀月脸色煞白,胸口一阵刺痛。
她本以为自己对什么都不在意了,可从殷淮安嘴里听到这些话,还是让她难过不已。
缓了片刻,她颤着声音说道:“我死了,你应该很开心才对,你得为秋儿报仇。”
殷淮安额角隐隐作痛,他死死攥住女子瘦弱的双臂,咬牙切齿道:“不许你提她!”
双臂似乎要断了,慕容怀月吃痛地哼了两声,殷淮安却加重力道,恶狠狠地说道:“你想死是吗?没那么容易,我绝不会让你死!”
慕容怀月落泪,哽咽道:“我已经如你所愿受尽病痛折磨了,这些还不够吗?你就这么恨我吗?”
殷淮安一怔,旋即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道:“是,恨你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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