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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京宴皱着眉重复问：“我问你，司机的电话是多少？”
“司机……我没记过司机的号码，打给我家里的座机吧，让佣人通知司机来接。”许枝梨念出号码，程京宴打过去，三言两语说完就挂。
许枝梨心思转动，试探着问：“京宴，你家里有女孩的衣服借我换一下吗？我的裙子湿透了，不太方便。”
程京宴却是去了储物间，拿了条没拆开的大毛巾递给她。
许枝梨笑笑接过去：“有感冒药吗？我想喝包感冒药，怕回头生病了，会耽误事情。”
程京宴示意茶几下的药箱：“看药箱里有没有。”
许枝梨蹲下身，拿出药箱翻了翻：“好像没有，京宴，你能在美团上帮我买一盒吗？”
程京宴手机上没有这个app：“你家司机快来了，回你自己家喝吧。”
许枝梨站起身：“京宴，你今天好像很急着赶我走，我们不聊聊吗？”
程京宴看了眼外面越来越凶的雨势，想到林与幼还没回来，心里是有些不耐烦，但想起林景舟下午说的话，还是按捺下脾气，反问：“你想聊什么？”
许枝梨轻声：“就是上次程奶奶的寿宴，我跟你说的那些话，你没什么感觉吗？”
“你想让我有什么感觉？”程京宴嘴角一哂，“你心里有我，然后？你和程斯以就要结婚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许枝梨急急地往前走了几步：“当然有意义，如果……如果你愿意等我，我可以暂时推迟和斯以的婚礼。”
程京宴便问：“推迟婚礼，然后？”
“然后……然后……”
许枝梨根本没有想好，支支吾吾地重复了几句“然后”，将程京宴的耐心彻底耗尽。
“从你跟程斯以在一起的那一刻起，你就没资格再跟我说这些话了。”
许枝梨委屈地咬唇：“可是当年的事情我都已经不记得了，如果让现在的我来选，我肯定不会选择出国，我会一直留在你身边，那我就不会遇到斯以，也就没有现在两难的境地了。”
天空轰隆隆作响，雨越下越大。
“可惜当年你选择的是另一条路，所以我们现在是这个结局，也只会是这种结局。”程京宴转身往外走，“你自己待在这里等司机来接吧。”
许枝梨喊：“你不爱我了吗？！”
程京宴脚步停顿了一下，脑海里掠过五年前他又聋又瞎的时候，许枝梨在他身边照顾的事。
因为他这一停顿，让许枝梨看到希望，她追上去从背后抱住他：“京宴，我虽然想不起来那些事，但我现在也喜欢你，我爱你，你如果想要，我……我可以给你。”
最后这句让程京宴感到一阵难言的恶心，直接让他从回忆里醒来，掰开她的手，一句话都厌恶说，直接进电梯。
“……”
许枝梨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程京宴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这么冰冷强硬的话，之前几次都没有……到底哪里出问题？为什么他突然对她这么冷漠？是她哪里露出了破绽？
还是因为那个住进他家里的女人，他……喜欢上别人了？
许枝梨不可置信，也无法接受。
她一下爬起来，走进客房，客房明显有人在住，加湿器还开着，被子也没折好，换下来的睡衣随意地丢在床上。
这个女人是谁？
林与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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