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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萱看到他真生气了，也怂了，咬咬唇，一跺脚，转身离开。
程京宴靠在椅背上，想着柳萱那些话，一团火烧着。
卖了？
“……死女人。”
她真的很知道怎么踩他的雷点。
程京宴直接拿起手机，把电话打给了林与幼。
林与幼接了：“宴总？”
“你在哪里？”程京宴声线略沉。
“我在外面。”
“哪个外面？”
“恒隆广场……您有事吗？”林与幼蹙眉。
巧了，他也要去恒隆广场附近见一个客户。
程京宴起身，大步就往外走：“开实时定位共享。”
林与幼不理解：“等一下，你想干什么？”
程京宴进了电梯，电梯墙照出他乌黑凌厉的眉眼：“你最好马上开。”
“……”
刚当了他送她的手表，林与幼面对他是有点儿心虚的，听到他的语气这么不好，蹭蹭鼻子，听话地开了实时定位。
程京宴就挂了电话。
恒隆广场是沪城奢侈品旗舰店最多的购物中心，云集了来自世界各地的顶尖品牌，可以说应有尽有。
林与幼连着逛了好几家店，却都没有挑选到满意的，她又进了一家店，导购小姐询问：“你好女士，请问需要点儿什么？”
“袖扣，男士袖扣，有吗？”林与幼问。
导购小姐微笑：“有的，您这边看。”
林与幼跟着导购小姐去了一个柜台，第一眼就看中了一颗蓝宝石袖扣，这颗跟程斯以那颗很像。
她挑得很认真，没有注意到，程京宴和秘书跟着定位来到了店外。
她要买袖扣，还是男士袖扣，肯定不是自己用，所以，她要送谁？
他？
肯定是送他。
程京宴也不是随便想的，而是值得林与幼送这么贵重的袖扣的男人，也就只有他了。
——不是他，难道会是她那个渣爹，或者是那个蟹老板？
更何况，她还在追他，送礼物追人，是非常常见的手段。
程京宴从知道她卖手表后就冷着的脸，直到此刻才好转。
秘书接了个电话，然后汇报给程京宴：“派去中古店询问的人说，林小姐不是卖了手表，而是当，活当，说是三个月之内会去赎回来的。”
程京宴知道了，这女人是缺钱买袖扣，所以才先把手表拿去抵押，换了一笔钱用着。
三个月这个期限，应该是她手上那些订单完成的期限，她要拿到定制的钱，才能去赎回手表。
哼，缺钱不会跟他说吗？用得着这么折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