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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听后愣在原地，脸上写满震惊。
碍于我在场，我的脸色大抵很难看，她们没敢多问。
佣人们带着礼盒和礼物离开后，王姨上楼看着我：“先生，那这些卡片，和这块表该怎么办？”
王姨手里，是一叠卡片，还有一块表。
那块表，之所以会出现在王姨手里，我知道是因为跟蒋婉最喜欢的那块表一模一样。
王姨看着手里的东西，满脸为难：“先生，这块表也要捐吗？”
“好像跟小姐的那块，是情侣款吧……”
我盯着那块表出神。
良久后，我还是拿走了那块表。
说起来，蒋婉最喜欢的那块表，是我们刚结婚的时候，我送给她的。
当时，我找了一位还算关系不错的制表大师。
专门按照蒋婉的喜好，定制了这块表。
那位大师已经过世了，过世前他是国际某知名奢侈品腕表的制表师代表。
……
洗漱好，我刚准备休息，蒋婉的电话打了进来。
她大概知道了我打算把东西捐出去，开口时并没有生气，反而温柔的不像话：“阿隋，我送你的礼物你不喜欢？”
“如果不喜欢的话，明天我会重新挑选，再重新送你。”
“能不能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我想让你开心，想让你接受我，也接受我的礼物！”
夜深了，别墅内静悄悄的。
这样的谈话，像极了有情人之间的悄悄话。
纵然知道不应该继续，我的心里也还是泛起涟漪。
沉默许久，我才开口：“蒋婉其实你没必要这样。”
“从认识我的那天开始，你就应该明白，我不是个物质的人，对于珠宝奢侈品这些东西，我向来不在意。”
“我们已经分开了，更加没有复合的可能和必要，所以不管你送多少次礼物，写多少张卡片，都改变不了我们已经分开的事实和结局。”
大概是因为周围一片漆黑，没人能看清我此时此刻的表情，从而分析出我的想法。
所以，我也愿意将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告诉她。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再开口时，她似乎已经调整好了情绪。
她告诉我：“晏隋，我知道过去的我很混蛋，伤透了你的心，我已经认识到了我的错误。”
“但我还是想说，我不想放开你的手，我也不会做出任何承诺，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我希望你还是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陪在你身边，让你开心一点。”
“可是我却发现，不论我怎么做，好像都不能让你开心，甚至我的存在就是你难过的真正原因。”
“阿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门难讨好了？”
我没再说话。
我想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化，大概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从前，她的一丁点转变，都能让我开心很久。
现在，不论她做出多么感人的举动，我都明白如果继续下去，我将会得到的就是一份不确定！
不确定什么时候会被她像垃圾一样随手丢掉。
我聆听着她的呼吸，什么都没说。
看起来，像是在浪费生命。
但我竟然莫名的睡着了，睡得很沉，很香。
……
电话另一端，蒋婉坐在书房里，面对那头的沉默，她感觉到的更多的是无奈。
就算她的事业成功，孩子们也聪明，善良。
可是，在面对她最爱的人的时候，她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改变不了的局面，让她抓狂！
昨晚的一夜疯狂，令她在闲暇时百般回味。
可她却深知，晏隋绝对不可能因为这一两次的亲密接触，就立马回心转意。
他说过，当初是她亲手把他从身边推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