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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早的,太子大婚的典礼就准备开始了,李晟几乎是被人从宁府抬着回来的,宁远山亲自送着他到了寝宫,没想到,这么早就见到宁疏桐也在。
宁远山愣了下,才假笑着告罪,“老臣一时高兴,与太子多喝了几杯。已经煮了醒酒汤,相信很快太子就能清醒过来。”
宁疏桐微微皱了皱眉头,“宁太傅怎么会如此的没有分寸?明明知道今儿个是太子的大婚,醉成这样,岂不是要闹了笑话?到时候,众大臣该怎么看待太子!”
她的语气有些严厉,宁远山面上恭维着,可是眼底也寒了,“贵妃娘娘教训的是,待典礼之后,老臣自会去皇上跟前请罪!”
这话的意思自然是这事儿他会跟皇上交代,还轮不到一个后宫的女人在这里置喙。
“是吗?那就现在去勤政殿的门口跪着去吧!”随着一道严厉的声音响起,皇上从寝宫里走了出来,冷冷地俯视着宁远山,“朕是觉得你可以教育好太子,让他品行端正,才认命你为太傅,如今看来,你这个师傅并没有什么用!”
“是老臣的错!”宁远山没想到皇上竟然也在,赶紧低头跪了下来,“能否允许老臣参加完典礼……”
“你还有脸提这个要求?是想亲自看着太子出丑吗?你安得什么心!敢如此坑害储君!”皇上沉着脸,越说越气愤,一脚踹在了宁远山的肩膀上,给他踹得人仰马翻的,赶紧又爬了起来,重新跪在地上,头贴着地面,“皇上,老臣不敢!老臣惶恐!”
“滚,去亲政的门口跪着!”皇上厉声吼着,宁远山眼底闪过一丝寒光,面上还诚惶诚恐的,小心翼翼地爬起来,倒退着朝着勤政殿走去。
宁疏桐挑了挑眉毛,瞧着他走了,这才走到了皇上的跟前,轻声地说道,“皇上,怎么这么大的火气?昨儿个……”
“朕是故意的,”皇上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这老东西就得好好的敲打敲打!”
他盯着宁远山的背影,心里却在暗暗盘算着。
“父皇,”李晟穿好了礼服走了出来,他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醉酒了一个晚上的模样,对着皇上也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大礼,“儿臣这就去迎亲了!”
“去吧!”皇上欣慰地冲着他点点头,李晟深深地看了一眼宁疏桐,这才带着人直奔着工部尚书的府邸。
“爱妃,剩下的就交给你了,”皇上看了一眼自己寝宫的方向,宁疏桐立刻会意,“皇上放心,臣妾一定会好好的收藏好的。”
宁疏桐福了一礼,这才带着如意直奔着皇上的寝宫。
里面的味道不是很好,而宁疏影几乎就剩下半条命了,摊在地上,她的身上惨不忍睹,显然皇上昨儿个晚上把在宁远山那里受的气,全都发泄在她的身上了。
宁疏影一见着她进来,眼睛里满是愤恨,只是她现在虽然药性过来,可被生生折磨了一个晚上,几乎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如意走过去,带着小太监架着她站了起来。
“看来妹妹很合皇上的喜好啊,这么疼惜你呢!”宁疏桐不紧不慢地走到了她的跟前,瞧着她胳膊上已经被止住了血的伤口,抬手使劲地捏了上去,鲜血顿时又留了出来。
“啊!”宁疏影想喊,却张口都是嘶哑的声音,嗓子更痛了。
宁疏桐看着那鲜血差点弄到自己的手上,嫌弃地松开了手,冷冷地看着她,“你可真脏!”
“都是你!”宁疏影勉强挤出来一句话,就再也说不出来一个字,旁边的小太监的手还不老实的乱摸着,她满脸都是羞愤,正要咬舌自尽的时候,如意已经眼疾手快地卸了她的下巴,“想死,谁许你的?”
“总这么卸她的下巴也不是个办法啊,”宁疏桐笑意盈盈地看着宁疏影,却让宁疏影像是见了鬼怪一般的,满眼的恐惧。
“娘娘,奴才有个办法,就是牛马的那种嚼头,正好还不耽误她说话,她想死还不行!”旁边的小太监笑嘻嘻地提议着。
宁疏桐满意地夸着他,“你这个办法真不错,就去弄吧!快一点,毕竟等会儿太子的大婚典礼就要开始了,这么大的场面,本宫怎么舍得妹妹没有亲眼见到呢?”
宁疏影听着更是激动了,旁边的如意干脆把她的手脚都卸了劲儿,小太监一松手,她就像是一摊泥似得瘫在地上。
“别急,你这般怎么能见人呢!放心,本宫会让他们好好的伺候伺候你,给你穿的漂漂亮亮的,让你亲眼去见证太子妃的风采。”宁疏桐一摆手,小太监立刻拖着宁疏影就朝着储秀宫走去。
小太监将她扔到了木板车上,连个衣服都没给她盖着,就像是推着牲口似得,直奔着储秀宫。
虽然他们走的是小路,但是一路上不少的宫女太监可都瞧见了,忍不住小声地议论着。
宁疏影简直羞愤的想死,可她又死不了,心里忍不住想着,这怎么跟爹说的不一样?爹不是说,自己一定会成为太子妃的吗?
爹呢,他在哪儿?
宁疏桐坐在储秀宫里,小口小口地喝着粥,听着宁疏影痛苦的哭声和哀求声,顿时觉得这粥也分外香甜。
她所经历的那些生不如死的痛,宁疏影当然也得来一遍,两遍……
眼见着时候差不多了,宁疏影也被彻底的清理干净,又装扮好了,这才坐在轮椅上,被人推了进来。
“妹妹这张脸生的真是如同徐姨娘一般娇媚无双啊,”宁疏桐轻轻地挑起了她的下巴,宁疏影的眼神若是刀,只怕早就将她捅了几千刀了。
这让宁疏桐的心情更好了,接过如意递过来的药膏,挑了一点,慢慢地抹到她胸前露出来的伤口上。
瞬间又痛又痒的感觉,让宁疏影仰头倒吸了一口冷气。
宁疏桐却含笑看着她,手上更是用力,手指使劲地捅进了伤口里,转了两圈才又抽出来。
“啊!”宁疏影猛地抬起头,对着她的脸就狠狠地咬了下来。
可如意反应更快,一巴掌狠狠地扇了过去,瞬间一颗牙就被打掉了,满嘴的血。
“弄脏了呢!”宁疏桐嫌恶地擦了擦手,转头心疼地拉着如意的手,“你这手都伤了,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