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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雪歪着脑袋看向父亲,南宫亭说道:“去吧,去吧,我这就找乐师来,抄完就派人送到你院里去,放心吧,去吧,去吧。”
南宫亭连连摆手赶人,南宫雪抱起吉他说道:“那父亲可要叫他们抄快些,女儿还想学呢,等学好了再弹给父亲听。”南宫亭点头挥手,南宫雪笑着离去。
话说这南宫雪走后,南宫亭取下架子上尘封已久的琴,放到桌面,自己动手擦拭灰尘,然后又调琴试音,过了一会儿,书房里就传来了这两首曲子的旋律。
南宫雪其实并未走远,就抱着吉他坐在书房外面,听到这音乐声响起,她会心一笑,心想:爹啊,看来李羿真说对了。不过云姨对你怕是伤透了心,就算再怎么弥补也得不到她的原谅,若是真有一日我不想嫁入皇宫了,你到底是会逼我入宫还是会放我离去呢?
南宫雪起身抱着吉他回到自己的小院,春梅凑上来问道:“小姐你拿的这是个什么东西啊?像琵琶又不是的样子。”
秋菊伸手过来想要摸摸却被南宫雪一巴掌打在手上凶道:“别乱摸!这叫吉他,是李羿那个泼皮送我的。”
二人对视一眼同时说道:“小姐,今日拽你下水的泼皮是李羿?”
南宫雪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辩解道:“不是不是,不是他!是一个应该被我千刀万剐的混蛋,不过没事,今日虽然未曾斩了那厮,只是因为着急回家换衣服,明日我定然斩他狗头!”
两个傻丫头哦了一声,又把注意力放到吉他上,春梅问道:“小姐,李乐府上台弹唱用的就是这东西?”
秋菊笑道:“这纯白色的和小姐还挺配,只是小姐你会弹嘛?”
南宫雪答道:“他还给了我一本曲谱,上面有练习方法,还有一些简单的曲子,他说我有弹琴的基础学起应该不难。”
春梅兴奋道:“那还等什么小姐快些练啊,我们还想听李乐府送你的那首歌呢。”
南宫雪问道:“哪首啊?”
秋菊回道:“就那首啊,你从天而降的你,落在我的马背上,如玉的模样清水般的目光,后面不太记得了,就这首!”
南宫雪突然回想起李羿在碧水湖舞台之上,望着自己唱出这首歌的情景,一时间又出了神。春梅把手在南宫雪眼前晃了晃,南宫雪这才回过神来,放下吉他说道:“那本曲谱被爹扣下了,说是过两天还我,等拿到曲谱再练不迟,你们说的那首歌,我想想啊,秋菊你去把筝拿来,春梅你去把李羿的那本诗文集拿来。”
二人一个拿书一个抬筝,南宫雪找到这首歌,歌名就是一个字《你》,她照着曲谱开始练习……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李羿回府之后也在做临行前的准备,他把写好的曲谱交给百灵说道:“这是十首曲子,若是陛下要举办什么宴会,你可以根据情况选一两首唱,我不在,没有特效,只能靠你的歌声压场子了,你好好练练。”
他给了赵寒枫一个小布包,寒枫刚要打开李羿拦住她耳语道:“这个东西别在这打开,等你回房之后自己打开看,诗雨和百灵都没有,是我特意给你弄的,小叶子费了那么大劲试了许多种材料什么羊毛啊、生丝啊、棉花啊都试过了效果都不理想。
最后用的是一种特别的蛛丝,把蛛丝和最细的蚕丝混合起来,才做出这么一条勉强符合标准的,世上绝无仅有!不骗你啊,就这一条造价就是三百两银子,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啊,万一让她俩看到了问我要,想做都未必能凑齐原料!不过这东西要等我回来才能派上真正的用场,你且先留个念想。”
赵寒枫好奇道:“这到底是什么啊?这么珍贵?”
李羿笑道:“巴黎世家,什么意思你不用懂,千万保管好,等我回来啊。”
见二人在那嘀咕半天,诗雨问道:“你俩说什么呢这么久?相公送寒枫妹妹的这是什么宝贝啊?让我也开开眼呗?”
李羿一把按下布包又把寒枫挡在身后,要知道这赵美人比他还高一点,这个状态就有些滑稽,但是李羿正色说道:“这可不行,这是我与寒枫之间的小秘密,你就别打听了。”
诗雨不悦道:“这两位妹妹都有临别赠礼了,那我的呢。”
李羿拿出一封信递给诗雨说道:“这是给我大夫人的。”
诗雨接过信封冷声道:“给百灵一本曲谱,给寒枫一样宝贝,到我这就这么简简单单一封信,相公还真是疼我啊。”
李羿狡辩道:“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最真挚的情感无需用华美的言语去表达,就是这朴实无华的一封书信却比得上万语千言,就这是薄薄的几张纸,却敌得过山盟海誓。正所谓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娘子啊,能读懂这封信的也只有你啦。”
李羿这话说得诗雨那叫一个欢喜,没办法她最吃这一套了,诗雨微笑着想要打开信封,李羿伸手阻拦道:“别打开,等我走之后,你想我的时候再拿出来看,现在我人还在这,你看完就会少了许多意境。”
诗雨歪头一笑把信收好,要说李大才子拿捏自己这三位娘子那真是一绝。不管怎样李羿把出发前的准备都做完了,其实大部分准备工作都是诗雨做的,准备车马、衣物、银钱什么的。
李羿就是动了动嘴说了一句:“诗雨啊,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了?”然后就没有操过心,要是没有诗雨,估计他能活着就不错了。当晚一家人大吃大喝过后,又是载歌载舞,然后又操劳了半宿,要不是考虑到明早就要启程,肯定是要折腾到天亮的。
翌日,李羿在一队禁军的护送下赶往北魏南境与被拒之门外的迎亲使团会合,这一走就是七天。路上李羿思考着如何行事,其实主要是在脑补远近闻名的建康秦淮河,这才是他愿意出这趟差的主要原因!
当然了,他答应过诗雨不再去青楼妓院了,可是这个臭不要脸的给自己找了两个理由,第一老银币让自己把崔芷接回来,她现在化名苏晓,是钱唐江上最有名的歌姬,想把她带回来,那只能去她的花船见面聊啊,这是工作需要!第二花船不是青楼妓院,虽然性质相差不多,但他李羿可没保证过不去花船啊!
所以李大官人满心期待,也不知道这江南会是个怎样的大好河山。
圣旨比李羿先到,这两位使团领队无论是身份还是官职都要比他李羿尊贵多了,但圣旨上明明白白地写着让他们配合李羿行事,就差没直接说让他俩听李羿安排了,所以二人都有些不满,一个小小乐府令,何德何能让一个王爷和一个礼部侍郎听命啊!
李羿也有自知之明,论心机使手段,他肯定不是这两位的对手,人家是正使和副使,说白了本来是使团的一把手和二把手,现在你这个特使算什么?所以他在来的路上就想好了,别在人家眼前添堵,等进了南梁他就自己耍单,一来是无拘无束,二来便于隐秘行事。
李羿与迎亲使团会和之后,在馆驿正堂与北魏平安王拓跋礼和礼部侍郎卢瑜寒暄了一阵,就表明了自己的想法,他行礼说道:“不瞒二位,在下此次随使团出行,一来是南梁有话,二来是另有任务在身,所以待咱们进了南梁,还请二位慢慢赶路,给在下多争取些时间,正常情况不是十日便可到达建康么,尽可能拖到一月!”
拓跋礼疑惑道:“为何要拖这么久?陛下不是还等着咱们把华宣公主带回去嘛?”
李羿摆手道:“王爷,您也知道那梁帝不想把公主嫁过来,所以这次的差事没那么好办,我估计啊,没有五六个月怕是办不成!”
卢侍郎点头道:“恩,李乐府说的对,本官司也猜到此行不易,也是按半年做准备的。”
拓跋礼不悦道:“啊?半年,那怎么成!本王以为最多两个月就能回来的!唉,这叫什么事啊!可咱们这么拖着陛下不会怪罪么?南梁又会不会说咱们失礼啊?”
李羿笑道:“他们把迎亲使团拒之门外,这就不是失礼嘛?王爷不必多虑,在下不会给两位添麻烦,进了南梁,使团走走停停,见城入城,见景赏景,多逛多玩少赶路便是。”
卢瑜问道:“这事倒也好办,只是李乐府究竟是如何打算啊?”
李羿低声道:“在下不是另有公务嘛,与使团同行不太方便,所以过河到了南梁,在下就要单独行动了。”
卢瑜摆手道:“这怎么可以!你身为特使,又是南梁皇帝点名要的人,若是单独行动,且不说南梁会不会再次以为由再行阻拦,就是你的安全也得不到保障啊!此事万万不可!”
李羿笑着拿出太后的亲笔信说道:“卢侍郎,您看这是太后给兄长写的亲笔信,要在下亲手交到平中王手上,信上写的肯定是不能让梁帝知道的事。现在他被梁帝圈禁在建康,没有梁帝的旨意谁也见不着,您说这封信在下该怎么送?”
卢瑜摇头道:“这,确实不太好办。”
李羿转头看向拓跋礼,后者笑道:“既然是太后交办的事,那李乐府你只管去做,我们配合你便是。”
李羿点头道:“那好,就按刚才说的,进了南梁咱们就分头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