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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初检与劝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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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另一个升降台将赵寒枫带上了舞台,二人一歌一舞,配合越发默契,在舞台之上除了动作上的互动,更是有了眼神上的交流,也许是今天观众人少的关系,二人在舞台上的表现也更加从容,百灵高低音之间的过渡更加自然,换气更加流畅;寒枫的舞蹈更加飘逸,意境更上一层。

公孙凤看得目不转睛,双手时不时的搓着胳膊,只待百灵唱完,寒枫舞罢,公孙凤起身拍手称好,只是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正了正身形对诗雨笑道:“万司乐,本宫对你们的歌舞都很满意,赏你们点什么好呢?”

诗雨笑着答道:“多谢皇后娘娘夸赞,这本就是我等应做之事,不敢受赏。”

公孙凤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那就等太后寿宴结束我向陛下请旨一并赏赐吧。”诗雨和乐府官员下跪行礼,公孙凤说了一句免礼,随后摆驾回宫,众人送行至门口。

李羿全程未曾露面,直到皇后的车驾驶远,他才大摇大摆地走出来。诗雨问道:“相公为何特意躲着皇后娘娘?”

李羿笑道:“和皇后娘娘打交道的活还是你来,你们女人心思重,我怕我一不小心说错了什么话,再惹下祸事。”

诗雨笑道:“相公还真是多心呢,皇后娘娘怎么可能会与我等一般见识。”

李羿冷笑道:“看面相,咱们这位皇后娘娘可不是……”

诗雨连忙捂住李羿的嘴,后者咧嘴笑道:“你看我就说我怕一时心直口快说错什么话吧,所以啊,以后和女人打交道的事,都由娘子你来出面摆平,为夫呢,就给你打打下手就行。”诗雨笑而不语……

午饭过后,李羿交代了一下后面的工作,自己去往上京城,他还有正事要做,那便是拜访陶仲文,诗雨自然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也没阻拦,只让他速去速回。

咱们跳过赶路环节,把目光直接放到君子阁内。陶仲文与李羿坐在静室,老银币笑眼打量着李羿问道:“修缘啊,听说你立心了?不知立的是怎样的心啊?”

李羿淡然说道:“爱吾所爱,行吾所行,听从吾心,日新自强,知行合一!”

陶仲文问道:“立此心何解啊?”

李羿双手摊开笑道:“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只要不违背本心便可以。”

陶仲文惊讶道:“这也可以立心?”

李羿白了一眼老银币说道:“这不是还有后面两句嘛,日新自强,知行合一。”

陶仲文抚了抚胡须笑道:“那这日新自强,你可做到了?”

李羿点头道:“这是当然,我每天都位入定一段时间,感悟佛法。”

陶仲文老脸差点没气青了,骂道:“你个读书人感悟佛法做甚!你应该每天学习新的知识,这才叫日新自强。”

李羿斜眼看着陶仲文问道:“学习新的知识?那你来与我说说,我应该学习些什么知识,看些什么书?”

陶仲文一脸严肃道:“圣人之言,儒家经典,你都悟透了?你都学明白了?我这一把年纪都没有参透,你怎敢大言不惭!信不信老夫现在代先代圣人教训你这不肖后人!”说完伸手抓出一把戒尺。

李羿连忙摆手道:“先生息怒,别动手啊,咱有话好好说!”

陶仲文把戒尺拄在桌子上喝道:“李修缘,你还有何话说,身为儒家弟子,居然不思进取钻研儒道,还好意思与老夫说每天入定参悟佛法!我儒家天生就是佛门的克星,你也不想想,为何前朝灭佛由我儒家主导,并且轻松破之!与我儒道比,佛门不过是空想罢了!”

李羿依然伸着双手,作防御状说道:“我知道,但是现在佛门的规矩也改了,而且佛法对我来说帮助最大,所以我才修习佛法啊。

反之虽说学习圣人经典对我也大有用处,但是见效太慢,虽说积土成山,风雨兴焉;积水成渊,蛟龙生焉;积善成德,而神明自得,圣心备焉。故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

这一段是高一语文书上的课文荀子《劝学》节选,这可是要求全文背诵的,李羿哪忘得了!他是一气呵成,直接把下半段背了出来,可以说是个毫无感情的背诵机器!但是!他这一背可不要紧,异象突显,整个房间充斥着浩然正气,明显有装不下的意味。

陶仲文随手一伸,抓出一支蘸着金墨的毛笔和一叠纸张,放在桌上,对李羿恭敬得深施一礼道:“修缘,请把方才所言写成文字,老夫啊不,我想拜读一二。”

李羿心底一乐:啊,看看!这学习是多么的重要!多背些古文古诗到哪装哔都能显得自己高出别人一等!

李羿笑着拿起笔,开始认真书写,一字一顿,一句一凝,毛笔未曾沾过新墨但却没有任何用尽之意,陶仲文就恭敬的在一旁等待,等着李羿写下整篇文章。

当然了,是他认为的整篇。李羿默写完,只见满屋子的浩然正气形成一道龙卷直接被吸入纸中,但见墨迹消失,所有文字如同刻印一般,印在纸上,擦都擦不掉。

而那些浩然正气则是从李羿的双手涌入体内,整个人周身散发出紫色的光晕。待那光晕消失,浩然正气被李羿全部吸收,他像是学生交考卷一样交给陶仲文,后者双手接过,边看边读:

“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木直中绳,輮以为轮,其曲中规。虽有槁暴,不复挺者,輮使之然也。故木受绳则直,金就砺则利,君子博学而日参省乎己,则知明而行无过矣。

吾尝终日而思矣,不如须臾之所学也;吾尝跂而望矣,不如登高之博见也。登高而招,臂非加长也,而见者远;顺风而呼,声非加疾也,而闻者彰。假舆马者,非利足也,而致千里;假舟楫者,非能水也,而绝江河。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

积土成山,风雨兴焉;积水成渊,蛟龙生焉;积善成德,而神明自得,圣心备焉。故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骐骥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蚓无爪牙之利,筋骨之强,上食埃土,下饮黄泉,用心一也。蟹六跪而二螯,非蛇鳝之穴无可寄托者,用心躁也……”

陶仲文读完,将纸一折揣进自己袖中,李羿连忙开口道:“哎!?我说老,老先生,这是为何啊?这浩然正气凝结成的原稿怎么你还拿走了?这是我写的啊?你这未免太过分了吧!”

陶仲文可是满面春风,洋洋得意啊,他对着李羿深施一礼,然后笑道:“老夫就说嘛,修缘许久未曾见我,怎么可能空手而来,你送的这篇《劝学》老夫非常喜欢!非常喜欢!修缘放心!老夫会把它誊抄一遍,就挂在我君子阁中,而且一定会写明是修缘所作!”

李羿用最鄙视的眼神看着老银币,后者一皱眉道:“怎么?修缘不相信老夫,老夫绝不是那种剽窃他人文章的小人!”

李羿哼一声,陶仲文看着李羿一跺脚说道:“老夫现在就做出来挂上,如何?”他拉着李羿来到君子阁大厅,走到正堂上善若水牌匾之下,这面墙上原本挂着一个儒字书法,也不知道是谁写的,很可能是老银币自己写的,为什么这么说呢,等下你们就知道了。

陶仲文指着墙上的儒字说道:“修缘,你来看,我就把你的这篇文章挂在此处,可好?”

李羿没有说话,依旧是斜眼看着陶仲文,后者眉头挤成了川字,凝聚浩然正气说道:“将李修缘所作《劝学》一文制成木札悬于此墙之上。”

儒家言出法随,浩然正气汇聚到墙上,原本那个大大的儒字书法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木札,上面金漆刻着的正是《劝学》一文。

李羿扫了一眼,将目光停在了落款之上。为什么呢?因为这个落款写的是李修缘受水德先生训戒,有感而作,大魏大兴三年八月初四。

李羿指着落款问道:“你好意思嘛?”

陶仲文正色道:“修缘此言何意啊?这篇《劝学》本就是在老夫戒尺的教导下才写出来的,难道不对嘛?”

李羿对文人的厚颜无耻有了新的认知,随后叹出一口气说道:“唉,看在彭河畔你救我一命的份上,这篇文章就算是在陶先生的教导下写出来的吧!”

陶仲文一听这话笑得都合不拢嘴了,拉着李羿的手说道:“来来来,修缘,咱们里面坐,喝茶!老夫这里有上好的茶叶!来人啊!把最好的茶叶拿出来,我与李小友要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