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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玄也在此时闻到了一股腐烂的味道。
他连忙关闭嗅觉，继续朝着巨大头颅游了过去。
忽然，一条彩鱼在叶玄身边游过，摆动尾巴之际擦到了他的肌肤。
叶玄下意识地挥手要将此彩鱼推开，可刹那间一幅驳杂的画面涌入脑海，让他愣在了原地。
视线中，他变成了一个从小拜入宗门的修行者，经历三十年苦修才到了空冥境，后一路北上到了三圣湖。
在湖中捕猎游鱼时，‘他’忽然被一股强横的力量拖到深处，逐渐被黑暗吞噬。
等再次醒来，‘他’便是这湖中彩鱼的一员，整日跟着其他彩鱼游荡，或者吞噬眼前这颗巨大头颅的血肉。
一时间，叶玄内心剧震，一股悚然之感从内心深处传来，“这些彩鱼……之前都是修行者吗？”
他惊讶了好一阵子，回过神后尝试着触碰其他的彩鱼。
很快，同样驳杂的画面在他视线中闪烁，同样是一名修行者的半生经历，最终也同样在三圣湖之中消失，化为一条彩鱼。
“此地有古怪！”
叶玄内心忽然涌现出一股无尽的恐惧，全身遍布鸡皮疙瘩。
他之前见过衍川大帝神魂在湖边垂钓，那片湖泊之中也有一样的彩鱼，当时他只以为是特殊的鱼儿。
可现在看来……所有的彩鱼都是修行者的记忆所化。
“三圣湖的居民，又是来自哪里？”
“这些年了，怎么从未听说有人失踪的消息？”
这正是叶玄心中疑惑的原因。
如果记忆彩鱼让他看到的，全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那三圣湖必定是一处吞噬修行者的大凶之地，可不仅仅三圣湖本地居民不知，就是钟德厚等大部分北域强者，也都知道三圣湖，每年都跟三圣堂交易。
难道就没有修行者逃脱此等命运吗？
“而且，三圣湖每天都有修行者在捕鱼，这件事情不知延续了多少年，但本地人从未出现过意外……”
叶玄粗略地数了数，单是视线中的彩鱼都有数千条，还不算看不见的。
“这么多修行者只留下了记忆，不可能不被人发现！”
“小友怎么在此发呆？”
就在此时，衍川大帝神魂出现在叶玄身边，面露担忧神色，“这个地方有一颗大帝头颅镇压，可不能久留啊。”
“是吗？前辈……”
叶玄回过神，朝衍川行了一礼，“前辈说此地有在下想要的东西，可这里除了一颗硕大头颅与成群彩鱼，别无他物啊。”
“小友莫慌，老夫可助你一臂之力！”
说着，衍川大帝神魂挥手拘来数百条彩鱼，在他的操控下这些彩鱼纷纷涌向前方头颅。
他在此刻说道，“当年，老夫坐化后担心困不住风筱魔帝，便将头颅、四肢以及身躯分开，镇压遗迹四方，确保风筱魔帝不会脱困。”
“这些记忆之鱼，是老夫青睐的帮手。”
衍川大帝神魂倒豆子般，自说自话，“风筱魔帝蛊惑人族进入湖中，吞噬他们的血肉以恢复实力，但只要记忆之鱼将上面的血肉吞噬，便可削弱筱魔帝的力量。”
“以小友手段，完全可以将上面的血肉剔除。”
“作为酬劳，小友可以拿走老夫所说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