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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漫不经心的声音在狭小的车厢中回荡。
苏皓谦最先下了车，他把空烟盒随手递给了一个站在车旁的士兵，那人立刻接过，飞快地递上了一盒新的烟。
苏皓谦拿着烟，转身看了一眼还坐在装甲车里的萧淮，眼神中有几分不明意味。
“先给他做体检。”他随意地吩咐身边的几名身穿白大褂的医务人员，示意他们带走萧淮。
那些人立刻点头，态度恭敬地上前，将萧淮带离车厢。
萧淮没有反抗，他默默地跟随那些人离开，回头淡淡扫了苏皓谦一眼。
苏皓谦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待他们走远后，他才慢悠悠地从新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燃。
烟雾缓缓升起，他深深吸了一口，靠在车边，看着远处渐渐变小的萧淮的背影。
“萧淮？原来你长这样啊，嗯……挺好的，怪不得这么多人都想认识你，果然，长得好看有的时候就是麻烦。”
他轻声自语，烟在指尖燃烧着，火光在他的眼底映出淡淡的红色。
————
萧淮站在体检室里，环顾四周。
这个地方令人意外地干净，地面一尘不染，白色的墙壁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尤为耀眼。
各种医疗设备整齐地排列在房间的角落，如果不是之前看到了活死人，萧淮或许会误以为自己置身在正常的世界，而不是末世。
体检的程序进行得很有条理，医护人员穿着白色防护服，将他引导至不同的设备前，分别进行了抽血、透视和身体各项指标的检测。
那些医护人员动作麻利，脸上毫无情绪，只是按照标准化程序冷静执行工作。
血液缓缓被抽出的时候，萧淮没有任何表情，冷静地看着针筒里的红色液体，一言不发。
等所有的检查结束后，一名护士走了过来，在他衣服上贴了一张绿色的小笑脸贴纸，标明了他已经完成体检，像是某种合格的标签。
护士对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萧淮低头看了一眼那个笑脸贴纸，心中没有太多波澜。
他迈步走出了体检室，门外已经有人在等他了。
苏皓谦换了一身黑色夹克，看起来整洁了许多，不再是先前那副邋里邋遢的模样。
他朝着萧淮打了个招呼，视线往他衣服上那个笑脸看了一眼。
“萧淮，你也会这么笑吗？”他打趣道，“是不是少了点脸部肌肉神经，不太会笑了？”
萧淮不紧不慢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淡淡地瞥了苏皓谦一眼，“有好笑的事发生，我自然会笑。”
苏皓谦点点头，嘴角带着笑意，“也是，不过你可得向我学学。好笑不好笑的事，我都笑。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笑一笑，十年少，快乐使人年轻。”
苏皓谦看见萧淮的反应淡淡的，便也没再继续玩笑下去。
他稍稍收敛了笑容，开口道：“你看起来对我们这儿的发展好像并不吃惊。”
萧淮看了他一眼，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战争之后，往往会迎来极大的发展。
为了避免过去的惨状重演，科技也会得到快速的提升。
在这末世，也没什么不同。
一小部分活下来的人，都是优胜劣汰中最适合生存的那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