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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破通神境……爹您放心,我一定帮您了却心愿……”
江凉夜攥紧拳头,身体,仍微微地颤抖,过了一阵,才恢复平静。这时他抬头平视,又仔细将人王墓中一切看过,最后将目光停在那张茶几下,垫着的那本书上。
江凉夜走过去,边走边想:传说人王当年搜罗天下各类武学来研究,最后著成《武学总纲》,习者可天下无敌,不知是不是真的。倘若真如传闻,那我的父仇岂不是……
待走近了,他便仰头朝天,大声道:“人王!倘若您老在天有灵,看到我父遭受如此厄难,也会有些许惋惜罢?后生江凉夜,唯有得罪您老人家,擅自观您所书《武学总纲》,以报我父之仇!”
说罢,江凉夜在胸中长出一口气,旋即将茶几下垫桌脚用的《武学总纲》取出,拍净其上尘土,郑重其事的翻开。
只见那《武学总纲》的书页古朴至极,其上文字晦涩难懂,不过对于江凉夜,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礼不节人,乐未发和,书不道事,诗未达意,易难道化;万象流传,毫厘必失,故千里必差;然天下武学,殊途同归,莫有不同,大道至简,如斯而已。”
只第一页,第一句话,便叫江凉夜琢磨了小半会儿,继续往后,其文字更是难懂。尤其,每一句话都可以有不同解释,如同人的性格分裂一般,十分诡妙。
江凉夜心想:不行,倘若我真要逐句理解,这一本下来怎么都要花一两年时间,看来,只能先把它背下来,出去后再研究了。
于是,江凉夜便开始了艰难的背书之旅。这时候他又有些感激古松林了,当年,要不是古松林一直逼着背书,如今自己哪里能将这难懂的文字一字不落的背下来?不过,即使很会背书,这本书依旧是他遇到过的最难背的!
“‘五行之运,大道之载,俱是天地所居……咦?”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江凉夜终于背到了最后一页,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这居然不是真正的最后一页!
当他翻到最后,才发现原来这书后面竟被撕去了!他手拿的这本,不过只是全书的一部分。
“这,居然没了!不过,好在到这里已经涉及到通神境的些许内容,对我还是有许多益处的。通神之后,就靠自己探索吧。”
他关上书,闭上眼,又重新快速地默背一遍,接着将涉及到混沌境及其之后的内容,加强了一遍记忆,才终于把书放回到茶几之上,接着又对着人王木棺跪拜磕头,最后才结束一切。
江凉夜转身便想离开,可是忽然想到:之前那个假人王的身份还没真正弄清,难道就留着这个疑问离开?不,不行,我至少得知道,是哪个敢假冒人王来迫害父亲!
于是他又顿住,视线拉长,看向了那间小木门……假人王正是从里面出来的,他的身份也必定能在里面知晓!
江凉夜快速走到门前,推开门,看到了里面。原来屋内,并非是之前他所想的,是抬棺殉葬人所在。小房间中,和外面一样,竟也停着一个木棺!而木棺周围,都是一些陈旧的东西,摆放得十分拥挤,如同仓库一般。
江凉夜看了一下,发现这些有一些似乎是人王生前使用过的,像是王冠、龙袍等等。看了一会儿,江凉夜才走向那棺木。
虽然并不能看见里面,但是江凉夜已经能够猜到其中那人的身份,就是人王之子……太宗皇帝!因为,棺木周围摆放的,从儿童玩物,到太子所穿的衣衫,应有尽有!
“奇怪,据传太宗皇帝也是没有修为之人,怎么会?”
江凉夜正疑惑,脑中忽然一闪,猛一转身看向身后茶几上的《武学总纲》,喃喃道:“难道……呵呵,看来确实是这样了。唉,真是没有想到,太宗皇帝竟是这样的人。可是,如果太宗皇帝的棺材在这里,那外面他的那个墓里又放的是什么?”
江凉夜看见房间的墙壁挂着一幅画。他走近一看,才知竟是一张地图,然而这地图与如今的地图却有很大不同。
“这是什么时候的地图?为何人域的占地竟只有……中州这么大?”
江凉夜将手放到上面勾画。
“这是兽域,这是精灵之森,这是混乱域……这,为何它们的面积都要比人域还大上一些!那么现在的疆域,究竟是什么时候拥有的?难道,当年人王退魔之后,并没有用这重新分配领土的机会来开拓疆土,反倒将大陆平分成四块,让四方平均共占。可如今的地域……”
江凉夜想了一阵,眼前忽然一亮,想到了真的《荡魔志》后面写的“凡有攻略天下之念,奴役百族之心者,皆可谓之魔”。
“我懂了,一定是当年太宗皇帝不喜人王对魔族的仁慈,便在人王死后擅自篡改他的遗志,让世人对魔族起仇恨之心。与此同时还开疆扩土,竟将人域的面积增大了三倍有余!若按照人王的说法,像太宗皇帝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魔!难怪,难怪我的领域竟对他又如此大的压迫,直接就令他魂飞魄散了!”
这时,江凉夜目光忽的呆住,随即想到:“那,我这个领域,不如便叫作‘荡魔领域’!”
就在这一刻,似乎有什么莫名的事物从江凉夜身上散发了出来,扩散于空气中,并且上升,透过坚实的墙体,升到了浩瀚的夜空之中。也正是这一刻,江凉夜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掌握了自己的领域之力,才真正的,跨入了“大道”的门槛,成为了天地道法的一部分!
江凉夜走出房间,又对人王棺木行了一礼。在拜下去的时候,江凉夜忽然产生一种“我是人王的传人”的错觉。
他不由得自嘲一般凄惨地笑了笑,自言自语道:“江凉夜啊江凉夜,你连自己的亲人都保护不了,还敢说是‘人王传人’,你真是好不要脸!”
说罢,他转身看了看父亲最后消失的地方,眼中又有泪花闪现。许久,才终于不舍的,抬起脚向来时的密道走去。最后,没有再回头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