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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刑部大牢就传出了杨谯夫妇在狱中畏罪自杀的消息,至此,此案就这样结了。
一大早宋白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内心唏嘘不已,一想到杨直除了他之外,家人全死,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挺得过去。
虽然很同情他人的遭遇,可是一想到自己还有事情要做,她就必须打起精神来才行!
之前和陈大发合作的事情,他昨天才来告知那些台球桌都已经做好了,那她今日正好可以拉赵虞过去入股。
只不过刚要出门路过小花园的时候,听到了慕琉年和宋今霜的谈话。
慕琉年:“这杨谯夫妇一死,杨直总算是孤立无援了,谁让他平时总是弹劾我,现在也算是活该了!”
宋今霜噙笑道:“所以说多行不义必自毙,杨直在朝中为官却不会做人,得罪了不少人,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想必许多人都忙着对他落井下石呢!”
“那可不是,一个区区六品御史整天拿着鸡毛当令箭,整天盯着我不放,害得我这段时间都没怎么敢捞油水!”
说着说着就叹了口气,轻轻握住娇妻的手道:“这段时间苦了你了,如今府上没钱,你还要操持这么一大家子。”
“夫君,我不苦,只要我们全家都好好的,比一切都强。”
在后面偷听的宋白初差点忍不住要吐了出来,这夫妇俩人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些天过去了,慕琉年的伤还没好全,所以夫妇两人这段时间也都没找她麻烦,她也乐得个自在,只不过现在听到这些话,她就忍不住了。
“但凡你能做个好官的话,你会怕杨直?”
夫妇两人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顿时吓了一大跳,一看见是宋白初,气就不打一处来。
“宋白初!!”
慕琉年的一声怒吼还挺有劲了,宋白初有些后悔没给他打成内伤了。
她非常嚣张道:“怎么了?你们两个一天天不做人事就会在背后蛐蛐人家,要我说,朝廷就该多一些杨直而少一些慕琉年!”
宋今霜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姐姐,我真没想到你是个这么恶毒的女人?!我好心让你去做夫君的通房丫鬟,可是你非但不知道感恩,还把夫君打成了重伤,这下,你让我如何保你?”
“得了吧,事到如今你还在我面前装什么?怎么?想打我?来啊!”
两人看她这副目中无人嚣张无比的样子气得七窍生烟,慕琉年刚要下令让人把她抓起来,宋白初就立马说道:“你觉得是你的人来得快还是我的动作快?你要是不想再受一次伤的话,我劝你还是老实一些!”
怀中虽然有燕王的令牌,可是她现在还不想这么快就把底牌给亮出来。
听了这话之后,慕琉年果然怂了,毕竟上次被打是疼痛现在还没完全消,他们夫妇两人确实不是她的对手。
只是他不明白,宋白初不是什么都不会吗?什么时候习得了这一身功夫?
于是他气得咬牙切齿,面目狰狞道:“只要你还在我慕府的一天,我看你能嚣张多久!”
“无所谓,嚣张一时算一时,而且——”宋白初余光看见了草丛中不知道是谁放在这的一桶脏水,露出了不怀好意的嘿嘿一笑,“我现在就嚣张给你们看!”
说完后,动作无比迅速地将水桶拎了起来,趁着两人还没反应过来直接用力一泼。
“哗啦——”两人瞬间就被浇成了个落汤鸡!
两人样子狼狈至极,甚至还有几片菜叶挂在慕琉年的头上。
“宋白初!!!”
宋白初大笑不止,然后就快速溜出了府。
来到燕王府之后,她轻车熟路地在书房找到了人。
对方抬眸一看,放下了手中的公务,问道:“你怎么又来了?看样子你还真把燕王府当成你自己家,说来就来?”
宋白初讨好地堆着笑,“那不是迟早的事吗?所以我现在就是提前来熟悉熟悉环境!”
赵虞喉咙一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顿时不自然了起来,若是仔细一看,还能发现他隐隐发红的耳尖。
“咳咳——”他清了清喉咙,将自己脑中那些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丢掉,正色道:“你可知道杨谯夫妇昨夜在狱中畏罪自杀了。”
宋白初不知道他为何要说这件事,但还是老实回答:“我听说了。”
“诺兰就是淮州盐场的受害者。”
“什么?”她惊愕道:“你的意思是,诺兰杀害杨淑慎的动机没这么简单?”
“算是吧。”随后赵虞便将查到的事情跟她说了清楚,“诺兰父母是盐场工人,因为被杨谯欺压而死,年幼的她只能带着妹妹逃难,然后阴差阳错地进了杨家,之后杨淑慎害死诺兰的妹妹的确有其事,于是新仇旧恨,她就只能杀了杨淑慎报仇,而杨直在调查这个案子中发现了他父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所以才会状告杨谯夫妇。”
听完之后宋白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唉,真是一切冥冥之中就注定好了,要是杨谯夫妇不做那些伤天害人的事情,诺兰姐妹俩就不会去到杨府,也不会杀了杨淑慎,而杨直也不会查到那些事情,所以说,一切都是杨谯夫妇自作孽不可活啊”
正所谓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之后赵虞有面色不悦地问道:“我听说你昨天和贺兰在水在邵芳楼一起吃饭?”
“对啊!”回答之后,宋白初才意识到不对,“殿下,您找人跟踪我?”
“胡说八道!本王的人只是不小心看见而已!”赵虞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些躲闪,因为他确实是找人跟踪了她。
宋白初不疑有他,便承认道:“我是和贺兰在水吃饭了,那又怎样?”
赵虞严肃跟她说:“你以后不要再接触此人,她不是什么好人。”
“我知道你们因为她私生活的事情对她都有些看法,但是这是人家的私生活,你们未免管得也太宽了吧?”
“她的私生活如何本王管不着,本王之所以这样跟你说,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此人有多么的危险!”
“哦,那你说说她怎么危险了?”她还真不信,一个美艳大气的大家闺秀怎么就危险了?
赵虞问道:“你可知她弑兄杀母之事?”
“什么?”宋白初微微蹙眉。
“本王虽然不知道其中缘由,但是她杀了她的庶兄和她的庶母,不仅如此,她还是宰相的一把刀,专门替宰相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而且本王还怀疑,大理寺寺丞姚小广和左佥都御史孟钦就是她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