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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olution的本意是演化,不止是进化,也包含了退化,这才是符合物理学和生物学规律的翻译。我们长期把达尔文的这本着作翻译成《进化论》,是重大的失误。其中主要的一部分在于翻译者仅仅是完成翻译而已。”
当我第一次收到了这个观点并且亲自想办法验证了这个观点的正确性的时候,我确信了阅读外语资料原文的重要:不学好外语就会面临无意的误解,或者有意的欺骗。
可怕的是:在现实中,前者和后者一样多见。
——刘初夏\/夏萌】
“我国的一篇讲述他的研究经历的报告文学中写到——‘有人问:这个陈氏定理有什么用处呢?它在哪些范围内有用呢?因为在华夏人的理解中,大凡科学成就有这样两种:一种是经济价值明显,可以用多少万,多少亿的钱来精确地计算出价值来的,叫做“有价之宝”;另一种成就是在宏观世界、微观世界、宇宙天体、基本粒子、经济建设、国防科研、自然科学、辩证唯物主义哲学等领域之中有这种或那种作用,其经济价值无从估计,无法估计,没有数字可能计算的,叫做“无价之宝”。陈氏定理就是后者。’”
夏萌顿了顿,过了三秒后继续说道:“我觉得这段来自于我国一位记者的说法或许可以解答您的疑问。而我个人给出的结论是:我们国家的人并不是对您提出的研究方向不感兴趣,而是很少有人能像我们一样知道它在未来能创造多少经济增量和学术财富进而下定决心去钻研它。您知道,我们国家提供的科研经费非常有限。在经济发展为优先的情况下,我们只能把资金放在最重点、最有可能出成果,尤其是经济成果的个别方向。不能做到这一点但又对国家安全无关紧要的只能先行搁置。”
听完这段英语表述后,扎德稍稍思考了一会后,一脸严肃地问道:“有些意思。夏,那你说说模糊数学的经济增量?”
夏萌开始发挥起了自己有限的讲故事的天赋。
“当然,有许多价值几十亿米刀(此处夏萌使用“trillion dollar”的说法)的想法,这里我姑且提出一个例子。比如冰箱。一瓶温热的牛奶、一盘刚制作完不到五分钟的披萨、一瓶没开封的冰镇可乐放在冰箱的不同地方,会因为热传导的原因造成冰箱的内部各部分的温度不均。然而,我不知道外国的冰箱是怎么样的,但就我所知,我国现有的冰箱就是这种情况。我心目中的冰箱不仅可以变频调节冰箱的各部分的温度,而且能通过传感器等小型或微型设备,可以做到比现在的冰箱便宜的多、并且耗电更少。空调也存在着类似的改进空间,但距离能完成我所述的改进尚存巨大的距离。”
说到这里,夏萌有感而发:“我希望不论是华夏还是米国,或许会有时间先后,但最终都能实现至少每家都有一套变频的冰箱、空调、风扇,而不是现在这些呆板的、浪费能源的版本。毕竟,每个个人用户希望的电脑可不仅仅是更小的eniac。只要华夏能有百分之一的普通民众意识到这一点,或许就会有比现在多百分之十的研究者向着这个领域钻研。但这需要模糊可靠性工程这种阶段性的大成果去为这样的研究铺路。可惜的是,我的条件有限,只能知道有这么个概念,魔都交大和我们现在所在的震旦大学的图书馆不太可能满足我对文献了解的需要。”
听到这里,扎德自认为已经对夏萌有些了解,于是他顺理成章的对夏萌的信息来源提出了疑问。
“那么,夏,你是怎么了解我的呢?是从书本上,还是从老师那里听说的?”(扎德)
夏萌毫不犹豫地在记忆中确认了细节,决定略加修饰后,说道:“图书馆内一本没有借阅记录的《fuzzy sets》上。我觉得主要是百分之九十九的运气,和百分之一的细心。当然了,我觉得前者更重要。在来之前,我没想到自己能听说过书中照片里的大学者,而且对我这样一位本科一年级新生如此亲切,甚至能听完我的胡思乱想。”
“你的想法很有价值,绝不是胡思乱想。即使是我也有些收获。看来我到魔都来并没有错。”
扎德对夏萌的回复表示很满意。
而恰巧就在此时,门外开始有几位听众陆续进场,夏萌就此提出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两人也表示同意。
“都是年轻人啊。”
听着扎德的感叹,卢副教授顺着望了过去,确认了他们的面孔后点头道:“是的,他们都是我之前发出了邀请的机构。这次虽然来的可能只有十几个人……目前看来也是如此,坐不满这间阶梯教室的十分之一,但我相信他们中必然能出现华夏模糊数学界的新一代。”
“但愿吧。我要开始准备演讲了,卢副教授,我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当然,扎德教授,随时可以开始演讲,但还是希望您等到我们预定的时间再开始。”
“那是自然。”此时的扎德并不看好1980年的华夏,更不看号这所在1980年的世界上,几乎籍籍无名的震旦大学。
他不会想到,另一条时间线中,他会在21世纪初期,在另一所华夏的重点大学——逸仙大学中亲口说出了对华夏模糊数学研究水平的肯定:“中国有许多优秀的研究模糊数学的数学家,世界上第一本《模糊数学》杂志就诞生在中国……”
(参考资料:科技日报的报道,2020年4月24日《模糊集之父扎德》,作者“武夷山”)
……
演讲结束后,夏萌在与扎德教授与扎德得到了来自扎德教授的几件东西:改完后的手稿、扎德对手稿发表时挂名(二作兼任通作)请求(把一作让给了夏萌)、寄出论文的联系方式、扎德的电话号码以及在打电话时报上‘华夏,魔都,震旦大学3108,模糊可靠性工程’的要求。
正当夏萌的左脚已经踏出教室门的时候,扎德又补充了一句:“这篇文章发表后,如果你能到米国来读书的话,我给你留个直博的位置。”
“啊……”
夏萌有些诧异,但扎德却一脸笑容:“如此年轻的自己人,不要妄自菲薄。”
说完后,他示意夏萌先出门,随后才让卢副教授带着自己缓缓出门。
“扎德亲自指导的博士,那不就是和当年的李新教授一样的起点吗?”
夏萌有些惴惴不安地想着,只是他离开第三教学楼不到十几秒,他就碰到了一位自己当年只在教科书、纪录片以及几位物理学学者的访谈录中了解的一位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