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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忠国说道:“不想当,就回来。没有人会说你。”
苏彦武说道:“咱们老苏家可没有当逃兵的传统。”
苏忠国瞪了苏彦武一眼,说道:“那你刚刚在叫唤什么?!”
苏彦武说道:“就是单纯的想找你们诉诉苦。其他没什么。”
丁华伟叮嘱道:“等一会解旷来了。你问的时候态度谦虚一点。不要摆出一副岳父的臭架子。当心解旷那小子不理你!”
苏忠国认同的点了点头,附和道:“的确是这样。”
下午四点钟多一点。阎解旷和苏子惠带着三个孩子来了。刚进四合院,阎解旷和苏子惠刚跟丁冀楠、谷若雪和苗慧萍打了一个招呼。苏彦武从书房里走了出来,把阎解旷叫走了。
看着阎解旷和苏彦武的背影,苏子惠问道:“妈,我爸这是怎么啦?!”
丁冀楠摇了摇头,回答道:“我也不知道?!”
苏忠国和丁华伟这时也走了出来。苏忠国说道:“小惠,不用担心。你爸找解旷是有事情要问他。”
丁冀楠跟着说道:“小惠,你爸自从转业开始,已经好几个晚上没有睡过囫囵觉了。让他跟解旷说说吧!”
走进跨院,苏彦武带着阎解旷走进了亭子,招呼阎解旷坐下后,开门见山的问道:“我转业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阎解旷老实的点了点头,回答道:“我听小惠说了。”
苏彦武接着说道:“我转业后,被安排到了四九城机械修造厂当厂长兼书机。”
阎解旷问道:“爸,你不会被人坑了吧?!这个厂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苏彦武说道:“风暴结束后,由五家机械修理厂和重型机床厂三产组建的。现在在册员工一共有两千多人。”
阎解旷瞬间明白了过来,这个厂就是为了安置返城青年新组建的厂。阎解旷犹豫了几秒钟,说道:“爸,这个厂长可不是好当的。”
苏彦武默默地点了点头,说道:“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这个新组建的厂没有底蕴。现在全靠四九城各单位的维修业务过日子。你也知道各单位有自己的维修车间或者班组。需要找机修厂的日子是少之又少。现在这个厂主要盈利就是给各厂的车辆做维修保养。”
阎解旷问道:“爸,你跟我说这些什么意思?!”
苏彦武说道:“想请你帮忙出出主意。怎么让这个厂再上一层楼。”
阎解旷有些为难的说道:“爸,你也真是高看我了。我哪有这个本事啊?!”
苏彦武说道:“都这个时候了,你小子还跟我藏着掖着是不是?!我告诉你,今天你不给我出主意。今天我闺女,你也别想带回家。”
阎解旷傻眼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平时一副正人君子模样的老丈人,今天居然耍起了无赖。阎解旷说道:“主意我能给你出,但是能不能成,就不关我的事了。”
苏彦武不耐烦的催促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阎解旷说道:“想要获得更好的生存,首先你们厂要有拿的出的产品。”
苏彦武说道:“这个我也知道,但是我不知道厂里生产什么东西合适?!”
阎解旷说道:“自行车现在的产能已经过剩。电器你们厂又生产不了。那么只能做一些其他的东西,比如汽车、摩托车或者机床。”
苏彦武说道:“这个厂基础太差,造汽车不太现实。摩托车也非常的危险。机床倒是可以生产。但是就算生产出来,也卖不掉啊!这不是浪费钱吗?!”
阎解旷说道:“大的不行。难道就不能做小的。比如五金小工具。”接着阎解旷打量了一下苏彦武,问道:“爸,你不会以为五金小工具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苏彦武脸上立刻露出了尴尬的表情,问道:“解旷,你有这方面的图纸吗?!”
阎解旷叹了口气,心里暗道:“真是没救了!大家一起毁灭吧!”阎解旷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爸,听我一句劝。你还是直接退休吧!干工厂,你不合适。”说罢阎解旷站了起来,从苏彦武的面前走了过去。
苏彦武看着阎解旷的背影,脸上露出了怀疑的表情,嘀咕道:“我真的有那么差吗?!”
阎解旷回到中院,调整了一下心态走到了苏子惠的身边。苏子惠问道:“跟我爸聊完了?!”
阎解旷回答道:“聊完了。我劝咱们爸退休。”
“什么?!”苏子惠愣了愣,脸上露出了吃惊的表情,问道:“你怎么会劝他退休的?!”
阎解旷把刚刚他和苏彦武聊天内容跟苏子惠说了一遍。苏子惠叹了口气,说道:“还真被匿说对了。他还是退休比较合适。”接着问道:“难道没有办法吗?!”
阎解旷摇了摇头,说道:“他们这个厂就是为了安置返城知青组建的。本来就是一个大杂烩。想要让这个厂真的活起来,就必须要有一个懂技术的人来当厂长。以一己之力,改变整个厂的产业。要不然,最多过个十来年,这个厂就要关门歇业。”
苏子惠问道:“如果你来当这个厂的厂长呢?!”
阎解旷笑了笑,反问道:“你觉得你男人会那么傻去接手一个烂摊子吗?!再说了,咱们家也不缺这三瓜两枣。我何必去自寻烦恼呢?!”
苏子惠问道:“自寻烦恼,你为什么还要跟娄家开公司?!”
阎解旷说道:“开公司是为了赚钱。我只是出钱投资,其他的事情都是别人来做。说穿了就是一个甩手掌柜。如果让我亲力亲为,那还是算了。说句实话,我不适合干实业。”
正走到月亮门边上的苏彦武正好听到阎解旷和苏子惠的对话。苏彦武听完阎解旷的话,陷入了沉思。
丁冀楠看到苏彦武站在月亮门边上发呆,好奇的走了过去,问道:“在想什么呢?!”
苏彦武回过神,说道:“我在想解旷说的话。我忽然觉得,我也不太适合当这个厂长。我打算好好想想。真的如果不合适,我打算把这个任命推了。”
别看丁冀楠平时不声不响的,但是她的朋友圈很广。苏彦武还没有转业前就已经听到一些风声了。凭良心讲丁冀楠真的不想苏彦武去当这个厂的厂长。她也劝过苏彦武。刚刚转业的苏彦武正打算到地方上再大展拳脚,根本听不进丁冀楠的劝。但是今天丁冀楠没有想到,自己男人居然听女婿的劝。早知道丁冀楠早就把阎解旷弄过来劝苏彦武。丁冀楠说道:“只要你考虑好了。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