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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生很周到，还特意给小朋友买了玩偶小熊作为上学礼物。
可看到钟月的时候，他整个人愣住了。
“她是你亲戚家的小孩？”
看着那张脸，顾景生难以置信，简直就是个小板的钟黎。
钟黎知道，顾景生这是把钟月当成了她的孩子了。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顾景生对她有不该有的想法。
钟黎将错就错，苦笑一声，“你看出来了？”
顾景生怔了怔，即使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可事实摆在眼前，他还是无法接受，钟黎才二十三岁，怎么会有个这么大的孩子？
他把手里的小熊递给钟月，声音尽量维持着平静，“你好，小朋友。”
钟月躲在钟黎身后，有点害怕这个陌生人，他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
钟黎说，“钟月要懂礼貌，这是叔叔给你的礼物。”
钟月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小手，接过了小熊，很小声地说：“谢谢叔叔。”
顾景生强撑出一抹笑，“不客气。”
钟黎把钟月交给了老师，叮嘱了几句，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期间，顾景生就那么盯着钟月的那张脸，试图从上面拼凑出孩子父亲的模样。
他暗暗捏紧拳头，不甘心几个字就要写在脸上。
钟黎回过身，“今天谢谢你了。”
顾景生收敛神色，“不用谢。”
他嗓音有点涩，“她多大了。”
钟黎说，“五岁了。”
顾景生干巴巴地说，“看着不像。”
“嗯，她看着比同龄人小一点。”
“她父亲呢，不管她吗？”
钟黎沉默了几秒说，“就当他死了吧。”
空气前所未有地凝滞。
顾景生拳头越捏越紧，孩子五岁了，那钟黎怀孕的时候，十八岁，还在念书的年纪？
顾景生自觉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可就算这样他也没有搞大过女人的肚子，孩子他爸，真是畜生！
“去吃饭吗？我请客。”钟黎又恢复了云淡风轻的模样。
顾景生本来是想着借着这次机会跟钟黎进一步接触的，可看到钟月那张脸后，他觉得他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这件事。
“不了。”顾景生依旧维持着绅士的态度，他淡淡地说，“下午攒了个局，我得去，下次有时间我请你。”
顾景生的拒绝，钟黎并不意外。
顶着单身妈妈的标签果然能省去很多麻烦。
她笑着表示理解，客套地说了几句话后，两人就此分别。
解决了钟月上学的事，钟黎瞬间觉得无事一身轻，但也不能太懈怠，她得找两个兼职忙起来，她要让钟月过上好日子。
钟黎一边等公交车，一边刷着手机上的招聘消息。
忽然一条短信蹦出来。
钟黎脸黑了黑，是梁郁深。
-梁郁深：在哪？
-钟黎：等车，你是没有微信吗，发短信浪费我的话费。
钟黎很节俭，一分钱掰成两半花。
-梁郁深：不加你。
他以为她想加他？
自恋透了。
算了，不加就不加吧，到时候散了，还要互删，麻烦。
梁郁深又发来一串地址。
-梁郁深：过来。
钟黎导航了下，挺远的。
-钟黎：车费记得报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