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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哲提出了许多要求。
本意是想拖延合作，给工作室更多的求证时间，也给自己更多的思考时间。
结果，丫的，对面这九个军雌，秉持着军雌一向的快准狠，站在会议室里，当着穆哲的面儿，拨通了总军部高级指挥官的视频通讯。
穆哲不认识脸，还能不认识军衔和肩章吗？
吓得腿都软了，看了眼躺椅上没出息的缩成球的宋唯，强装镇定，先笑嘻嘻的表明自己内心是极其希望合作的，是向上的是奋进的，是愿意为了虫族进步这一伟大事业而付出时间与精力的。
然后，弱弱的，软着腿，向这个总军部数一数二的指挥官提出。
作为一个合规合法的正规工作室，哪怕你是军部，你也要出示相关证明文件。
我们每一项合作都是要向上面报备的嘛！我们一个小小工作室都遵纪守法，你那么大一个军部难不成还要偷偷摸摸着来啊？
那指挥官表情冷硬的点头，承诺证明文件会在二十四个星时内，盖上军部公章，以纸制的形式出现在贵公司的会议桌上。
从开始讲解游戏时，卢老板就回避了。
通讯挂断，穆哲先满脸懵逼的和对面九个退役军雌对视了几眼，然后清了清嗓子，小声冲已经滑行到墙角的宋唯骂了句，“小怂包。”
确实怂，确实没胆子在此等场合与总军部高级指挥官说话宋唯，默默把躺椅又滑动回原位置，装聋。
“时间紧迫。”，对面的负责虫冲穆哲笑笑，“不知能否借贵公司的会议室一用，等我们按照阁下的需求，远程和总军部协商好新的更详细的合作协议，再与您开会探讨。”
“当然。”，穆哲起身，藤蔓戳了戳宋唯的鼻头，示意可以离开了。
看那九个雌虫的架势，是要在当天把合作给敲定。
出了会议室，穆哲先捏了把宋唯的小腰缓解紧张，又抬手招来经理，交代他别让员工靠近会议室，但是隔两个星时送茶水和水果甜点进去。
交代完，蹭蹭的，扯着宋唯回办公室。
知道宋唯不喜欢他身上的味儿，雌虫的鼻子比狗都灵，哪怕是隔着半张会议桌，宋唯也绝对能闻见他身上的九个高等级雌虫混合的味儿。
哎不对啊，这么说搞得好像他穆哲被那九个给lun了似的…
总之，穆哲先抬手把衣裳脱了，才把脸埋进宋唯怀里，“压迫感太强了，九个，六个s级，三个a级，我跟他们说话我就累挺。”
说着，又捏捏宋唯的胸肌，“那大官出来的时候，你也不说来给我壮壮胆，怂的你，那会儿你怎么不嚣张了，你怎么不隔着光脑刺他了？躲的溜快啊你，也就是你身材好，要不我指定要说你两句。”
宋唯这回被教训的心甘情愿，没不服气，一句话也没说，还主动把胸肌往前挺了挺，方便他捏。
洗漱完，抱着宋唯，窝在沙发上。
小两口又把那合作意向书来来回回翻看了六七遍。
“军部总出叛徒，我跟白显一样，有点不愿意信任了其实。”，明知道没谁能听见，穆哲还是贴近宋唯耳朵边悄声说。
“我就怕总军部面儿上装的好，实际上这游戏还有别的幺蛾子，例如窃取广大雌虫的身体数据，或者利用雌虫们的精神力波动数值来做研究。单纯研究还好，他们要是研发什么生物病毒武器，我不成了罪犯了。”
宋唯窝他怀里，捏着他大臂内侧的软肉没说话，似是听的心不在焉，但确实在听。
“我知道，哪怕成效慢，但要是真的能帮助雌虫锻炼精神力，也是个功德，没有不冒险就能做成的大事。”，穆哲说完，低头在宋唯唇角亲了亲。
心里默默把话补充完。
没有不冒险就能做成的大事，要是我孤身一人，冒天大的险去求个能在史书上留名的功绩，就是今天做明天死也值了。
可现在，舍不得温柔乡，舍不得这好不容易好起来的一家子啊。
一个自认没出息的，一个雄主说什么就是什么的。
俩纠结犹豫许久，决定找妈。
这事儿属于军部机密，合作意向书是不可能拍照发出去了，但是俩妈的嘴都严实，口头咨询，提供些建议还是可以的。
一虫占了沙发一角，抱着光脑给各自的妈打通讯。
宋唯和格予聊了约莫有三分钟了，姜存才接通。
穆哲知道姜存肯定是在忙，甚至是战争中途休息阶段，长话短说，精简的不能再精简，说完了，很没有底气的问姜存，“雌父，顾小家，是自私吗？”
“不是。”，姜存回复的快而坚定，“但你既然向我求证军部密令的可靠性和真实性，说明你已经决定在顾小家的同时，为虫族的发展提供能力范围内的帮助，不是吗？”
姜存的声音隔着光脑，伴着滋滋声，“你曾经说过一句话，你说，生路是搏出来的，没有铺到脚下的庄康大道，这句话我一直记得。”
“虫族精神力与信息素无法协同进步，是虫族千百年来难以解决的大患。这个大患，在雌雄数量和社会体系的影响下，几乎是无解的难题。总军部的研究院在试图搏生路，这条路不是单打独斗能搏出来的，小哲，完成力所能及的事，便是同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