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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皇帝醒来,才听苏培盛说起沈夫人林氏昨日被害的事。
“可查出是谁做的?”皇帝淡淡问道。
苏培盛:“回禀皇上,永寿宫的宫女绿珠,是宛妃娘娘身边的贴身婢女,昨日皇贵妃将人送去了慎刑司,她承认是自己杀害了沈夫人,但具体原因还要进一步调查。
只是奴才很奇怪,绿珠说沈夫人辱骂宛妃,她一时气恼才失手杀人。沈夫人与宛妃娘娘无冤无仇,无论如何也不会辱骂宛妃娘娘啊!”
“你说的有道理,这里面一定有问题!”皇帝昨日喝多了,此时头还有些疼痛。
但皇贵妃失去了额娘,一定会伤心欲绝,他也顾不上自己头疼了,吩咐道:
“苏培盛,备轿,去棠梨宫!”
很快苏培盛让人准备好轿子在养心殿门口候着,皇帝穿了一身常服,上了轿辇。
正走着,只听见远处有人在哭喊,“皇上,臣妾要见你!”
苏培盛这才发现有人抬着轿辇走了一条路过永寿宫的路线,他狠狠瞪了一眼小夏子。
“小兔崽子,谁的好处都敢收?若让皇贵妃知道了,仔细你的皮!”
“师傅,真不是我!”小夏子一脸委屈,他指着不远处的小李子。
苏培盛这才注意到这个新近来养心殿侍奉的小太监,人非常机灵,深受皇帝喜爱。
“原来是他,看样子要好好查查对方的底细了,不然什么时候自己被卖了还替别人数钱。”
皇帝一听有人呼喊自己,他抬眼向永寿宫方向看去,只见柳如纯一袭宫装,跪在宫门口,苦苦哀求:
“皇上,臣妾怀着孩子,请您来永寿宫看一眼吧!”
那声音凄惨,让人不忍去听。
“罢了,先去永寿宫!”皇帝不忍柳如纯一直那么跪着,让人先去永寿宫。
轿辇刚一落下,柳如纯双眸紧紧盯着皇帝,好似看到了无限的希望。
“皇上,求您救救绿珠,她是为了臣妾腹中的孩子才与沈夫人发生争执,失手杀了沈夫人啊!”
柳如纯说完,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苏培盛也见过不少争宠的后宫嫔妃,像宛妃这样会演戏的,他也是头一遭见。
皇帝一把横抱起柳如纯,让苏培盛去喊太医。
果然太医诊断,柳如纯顺势留住了皇帝,“皇上,昨日是沈夫人知道了臣妾腹中有孩儿,所以才故意去撞臣妾,绿珠为了保护臣妾,不小心用金叉刺伤身沈夫人林氏,但那是失手,绝对不是故意的!”
皇帝:“你怀着孩子,不可过于操心。林氏毕竟因为绿珠而死,为了给皇贵妃一个交代,绿珠必须要死,朕答应你,给她留个全尸,拉回杭州安葬吧!”
“皇上,绿珠从小与臣妾一同长大,这份情谊堪比亲姐妹,请皇上饶她一命,哪怕是流放,做个粗使丫头也好啊!”柳如纯说着,又掩面哭泣。
“不可,沈夫人林氏是皇贵妃的额娘,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朕也很为难!”
皇帝安慰了几句,便快步出了永寿宫,准备去棠梨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