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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仲夜撇眼瞧。
没人，但是月光拉出一道影子，斜斜的在地面躺着，腰后面绑着的带子被风吹起了一个弧度。
很像……许葵。余仲夜点燃了烟侧身看石柱子。
目不转睛的看了半响，勾唇笑了，回首看凑近没走，抬手搭上他肩膀想勾搭的小美，声量放大：“今晚约吗？”
小美追了余仲夜个把月，冷钉子热钉子碰了个遍，这是第一次从余仲夜这收到回应，比原想的今晚沾点便宜要更让人发软的回应，乐的差点蹦起来：“约约约！”
余仲夜颚首，声量依旧大：“晚上十点，来我房间。”
字正腔圆，带着报复的快意。
说完推开小美，转身快步朝着许葵所在的方向走。
走到跟前时，面色如常的朝许葵扫了一眼，冷漠疏离道：“让让。”
许葵其实没挡路，左右两侧条条路很宽敞。
但脑子却是木的，低头道歉：“对……对不起。”
说着侧身，往角落里缩。
余仲夜多看了她一眼，抬脚走了，插兜阔步，背影带着舒畅。
许葵在小美走过时伸手拽住：“小美姐。”
小美眨眨眼：“呦，你怎么在这？”
许葵：“聊聊？”
“好啊。”
……
许葵回到大厅，凌霄递过湿纸巾：“你手怎么这么脏啊。”
打人打的。
许葵面无表情的擦了擦。
抬头眼睛对上葛悠然的眼神，随意的笑笑。
只是随意的笑，毕竟葛悠然出奇量只是挽上了余仲夜的胳膊，可余仲夜晚上却是要和别人约，说明俩人很清白。
可这随意的笑笑落在葛悠然的眼底却是挑衅。
端着酒杯大步走向许葵，开口便呵斥：“笑什么笑！”
许葵不笑了，下一秒脸上被泼了杯酒水。
许葵闭了闭眼，待酒水的辛辣从眼睛边清空，凝眉擦拭：“你干什么？”
“别以为我一辈子都会输给你！”
葛悠然前两次来交流会，不用家世，只用学识便能和在座的研究学士说上话，好几个大所还朝她递出了橄榄枝，邀请她大四去他们所做实习助理。
可这次，满心雀跃的想在余仲夜面前显摆显摆，却落得个无人问津的下场，还是在余仲夜的陪同下无人问津。人全都跑到了许葵这，还有的拿着笔记本问题，全是因为许葵。
葛悠然气哭了，泼完转身就走。
凌霄骂了几句脏话，对许葵恨铁不成钢：“你就这么随便她泼啊，好歹给她一巴掌，这是学术交流会，这么多人看着，她敢怎么着你。”
看许葵沉默无所谓的擦裙子，再骂一句：“你就是性子太软了，才会被人欺负。”
“不是。”许葵淡道。
“还想狡辩？”
“我其实很小心眼。”很嫉妒、很偏激、很不择手段。
许葵眼圈红了，擦了擦裙子，看擦不干净，不擦了，低头朝洗手间走。
在从大厅去往洗手间的拐角处再次碰见了余仲夜。环胸倚着墙壁。
许葵顿足，咬唇半响，小心翼翼的喊：“余先生。”
余仲夜侧眉看向她满身狼藉，眉眼冷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