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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程越生一副任打任骂都无所谓样子,谢汝景心说幸好不是他儿子,干的什么混账事啊……
可要说了,要真是他儿子他恐怕得动手,或是在初期就要干涉。
关键就关键在,姑父姑父,始终不是生父,关系再气亲近,也不好训得太过分,更不能像程云治从前那样动家法。
程越生老老实实挨了顿骂后,认真道:“从怀程之兖那会儿起,她就因为我吃过不少苦,无论发生任何事,都请您别为难她。”
谢汝景一愣,沉声否认:“我我哪里为难她?”
“你刚才当众问她和赵南川的事,就是有刁难的嫌疑。”
谢汝景自然是不承认的,“你带人来见家长,我作为长辈,询问她的家庭背景和经历都不应该么?”
程越生不与他争辩,只是说:“您再有什么疑问,私下来问我就行。当面问她,等于再揭她伤疤。当着外人就更不要提这些事了,崔秘书虽然跟随您多年,形同家人,但对她来说也只是一个陌生人。让她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坦露隐私,不太好。”
谢汝景在他对面坐下,始终眉头不展,说出那句大多数人都会有的疑问:“当初在一起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会这么复杂呢?”
程越生反问他:“您跟我姑妈结婚的时候,想过她家里万一出事会牵连您吗?当初程家出事的时候,您不也是赌上前程力保她和她家人?也别说什么情况不一样的话,大家都是人,做不到料事如神。”
他顿了顿,又低声说:“人生在世,也总有些人有些事无法用理性衡量。”
谢汝景无话可说。
他叹了口气:“话都让你说完了,那我还能说什么呢?你自己折腾去吧,就是邓荣涛那边也有得你烦的。”
“有什么消息吗?”
那晚之后,程越生正等着邓荣涛给点反应或动静,正觉得平静得叫人没底。
“还不就是有人要保他。”谢汝景说,“牵扯的人太多,楼家的耳目遍布,手伸得很长,你要做好准备,估计调查小组要白费功夫了。”
“什么叫白费功夫,楼家的手还能伸到纪检那里去?”程越生想到州港那边,费那么大劲才把邓荣涛和沈家以及东江会联系起来。
循序将邓荣涛的旁支搜出,该剔的剔,该策反的策反,待他无人可依,一举挖出邓这根陈年腐根。
“只听说楼家的人在从中周旋,你也知道楼霄宁有兄弟在北城什么身份,不看僧面看佛面懂不懂?”
程越生陷坐在沙发里不做声。
半晌,他咬牙点头,“行,他尽管让人保他,保得住算他得意,只要别叫我抓住马脚。”
谢汝景相劝:“先静观其变吧,再说来日方长,这机会错过了,可以再制造机会。”
程越生脸色沉重,隐隐露出几分戾色,摇头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已经十年了。难道再等十年又十年?等到他半截身子入土再还彼之身还有什么意义?而且已经打草惊蛇,再等下去,能用得上的证据和证人都要被毁尸灭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