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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庸对这两人多少有点好感,觉得他们确实比一般将领要有些本事,便传他们进来。
“拜见中尉。”两人进屋后,一起向左庸行礼。
“嗯,你二人不去准备防守事宜,来我这里所为何事啊?”左庸装作不高兴,其实是想看看这两人会不会被自己吓到。
陈谅见左庸似有不悦,他也不知姜滔有什么事,不知该怎么回答。
而姜滔则是早有准备:“中尉,我等前来,是为中尉补上这防堵兖州黄巾军入青州的最后一环的。”
“防堵兖州黄巾军入青州的最后一环?你是何意?”左庸一听,十分疑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
“回禀中尉,我等现在这祝阿县城,是在济水南岸。可斥候传来的消息,兖州黄巾如今在东郡东阿,乃是济水北岸。若是其一直沿济水北岸行走,从平原郡腹地,渡河入我青州腹地,那我们不是在这里白忙活一场了。”
姜滔虽然知道兖州黄巾可能到不了青州,但是他左庸不知道啊。
所以先将问题说严重一点,这样左庸应该也会听知道忽悠,不,听自己的解困之法。
“这一点我也想到了,可是兖州与青州交界处,济水的北岸没有什么坚城可守。我们只能在这里等候,若是兖州黄巾窜入平原腹地,我便会让平原郡内城池严加防守,我在渡河尾随黄巾军,趁其攻打平原郡的城池时,前后夹击,将其击溃于城墙之下。”左庸似乎早就对此有了对策。
“中尉之法,确实可行。但是却不能保证万无一失。”
姜滔当然不会被其三言两语就说服,他还得继续抬杠,不,继续查漏补缺,“中尉可知,那兖州黄巾一路溃逃,皇甫将军在后却未能追上他们,可见他们逃窜速度之快。
若是平原郡内那些县城无法挡住那些黄巾贼众,而中尉一时又无法追上他们,那他们不是遛入我青州腹地,到时更想堵截,怕是更难了。”
左庸听了姜滔的话,觉得他有一些危言耸听,但是又发觉确实可能出现他说到那种情况。而且一旦出现他所说的情况,那自己也就难辞其咎了。
想到这,左庸也想看看姜滔到底想做什么:“那依你之见呢?”
听到左庸询问自己,姜滔心里有些忐忑,成不成就看这一次了,于是表现的十分自信的说道:“回禀中尉,我们如今这么多兵马驻扎祝阿,实属不必。就算少一些人,相信大人也有信心守住祝阿县城。
中尉可再派一支兵马驻扎济水北面。兖青交界处,济水北岸虽没有县城防守,但是也是有险要之地。可寻险要之地安营扎寨,一来防止兖州黄巾偷偷潜入平原郡;
二来,若是兖州黄巾真的走济水北岸,那支部队可且战且退,延缓黄巾进军速度。到时中尉得了消息,可带领大军渡过济水。前后夹击,一举剿灭兖州黄巾。”
左庸听了,觉得确实比自己的方法要保险一些。又见一旁陈谅,心中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若是我所料不差,你等前来,就是想做那支渡河驻扎的部队?”
“中尉英明,我等确实是前来请命,请中尉成全。”姜滔见左庸猜到,也不在意。
旁边的陈谅听了,才明白姜滔是这个意思。有心想要问明白一点,但是见中尉左庸在旁,和姜滔多有默契的他,也就闭嘴不说话,反正之后再问明白也行。
“你们就那么有信心,兖州黄巾一定是从北岸过境。”左庸问出了最后一丝疑惑。
“末将不敢肯定,但是黄巾若从南岸渡河,末将就算留在祝阿县城,怕是也分不到什么功劳。但若是黄巾从北岸入境,而我等能够拖延住他们。剿灭兖州黄巾,相信大人必不会忘记我等功劳。”姜滔也早就准备好了说词。
看到姜滔将话说的如此直白,左庸一下子也就明白了什么。左庸没有反感姜滔如此一心想要捞取功劳,自己不也是如此吗?如果他真能如他所说,那剿灭兖州黄巾,自己也不介意给他表功。
想到这,左庸神色一顿,一脸严肃地问到:“好,我可允许你们渡过河去。但你们可敢立下军立状,若是兖州黄巾真从北岸过境,你们需堵住他们,不能放他们进入平原郡腹地?”
“末将敢立下军令状,若放走兖州黄巾,愿提头来见。”听见左庸同意自己渡河,姜滔一脸严肃,立马立下军令状。
旁边的陈谅一脸诧异,怎么军立状都出来了?混不到军功就混不到嘛,留着头吃肉那不香吗?有心拒绝。
但是看到左庸姜滔都是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他自己若是此时拒绝,那一定被当成胆小怕事之辈,怕是不好翻身了。
只能硬着头,强装镇定,一脸严肃地厉声答道:“末将也愿立下军立状,必不让兖州黄巾入我青州。”
“好,我这就给你们签发调令。”左庸说完,也不拖泥带水,直接在案头,在黄绢上写下调令。
陈谅姜滔两人,拿着调令,出了中尉左庸的住所后。陈谅一脸不悦道:“姜兄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呢?害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友德兄勿怪,是兄弟我孟浪了。只是事出紧急,一时忘记与友德兄相商了”姜滔一脸愧疚的看着陈谅,不管怎么说,自己确实是坑了陈谅一把。
不过姜滔有信心陈谅最后会感激自己这么做的。
看着在一旁赔礼道歉的姜滔,陈谅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问到:“此次渡河,姜兄真有信心能拖住兖州黄巾?不是兄弟我怀疑你,确实是之前我们也都是靠着偷袭伏击取胜。此次前去堵截兖州黄巾,其人数众多,怕是我等守不住啊?”
“谁说我们要打防守战了?友德兄莫慌,我早已打算,等渡过河去,我一定有办法带友德兄斩获军功的。”
陈谅听到姜滔的话,越听越糊涂,怎么又不是防守了?不过见姜滔不肯多说,也只能无奈,回营中准备去了。
只是随后又转身看向远去的姜滔,嘴里喃喃道:“究竟你是我的福将?还是我之克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