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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壁却说道:“妆姐姐,你必须回答我一个事情,不然我就不要你给我疗伤!”
姜顾妆点点头,壁儿说道:“等我的伤好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去和那东方学的才子好?”
姜顾妆忙安慰道:“壁儿,你别这么想,妆姐姐会永远照顾你的,我怎么会不要你呢!”
姜顾妆这话也是她的肺腑之言,在华山石洞里壁儿是第一个不嫌她丑的人,两个人身世相同,壁儿的天真无邪使她产生了割舍不了的情结。
壁儿听了,再也不吱声,姜顾妆只感到自己手上已滴下了两滴泪水。
空无大师教过姜顾妆的内功疗伤之道,姜顾妆用自己纯厚的内力,帮助壁儿调理真元治疗内伤。
上官壁已是心满意足,潜心随着姜顾妆的深厚内力运转,练了两个时辰,渐渐感到压在胸口的闷寒微有松动,从妆姐姐的掌心传过来的热气缓缓散入自己周身百骸,胸口的疼痛竟然也稍减,心中升起极高的希望。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两人听到洞外有鸟的鸣叫声,不一会儿就有朝阳射了进来,原来两人在洞内已过了一个黑夜。
上官壁感到胸口舒畅得多,连姜顾妆也大感神清气爽。
自运功以来,两人在一夜中再没说话,但又觉得彼此之间一直在说,仿佛两个儿时的朋友在促膝谈心。
黎明已到,洞中已现明朗,姜顾妆侧目透过洞口枯草的空隙,突然发现洞口正面是一个平台,长着几棵歪脖子的松树,一对只觅食的乌鸦在树枝头上呼儿唤女,窜来窜去,一切尽收眼底。
原来两人是坐在洞的后方,而这山洞的洞口是向下斜的。
姜顾妆一点也不觉得疲倦,看到壁儿的脸色已显红晕,反而感到精神特好。
突然,姜顾妆听见几个嘈杂的脚步声从山的另一侧传来,两人面面相觑,均感错愕。
不一会儿,来人已到洞口下的平台,两人向下一望,出现的是段涵和手下的九名云南剑客。
云南本来是十二剑客,姜顾妆以前见过,而上官壁还和她们在皇宫里搏杀一番,杀了其中两名剑客。
这十剑客神态十分狼狈,个个身上血迹模糊,头发散乱,气喘吁吁,好像被什么厉害的人追赶一样,与姜顾妆在一个月前看到的气宇轩昂、有王者之风的小公主相比,简直有云泥之别。
段涵的腋下夹着一个人,将那人重重的放在地上,说道:“好,我们和她们拼了!”
姜顾妆不知他们指的是谁,望那地上的人一看,不由得一惊,差点气息岔乱,连忙稳住心神,坦然观看。
那坐在地上的人,眉毛、鼻子、眼睛,脸无一不像自己,天啊,若不是她亲眼所见,她还真的不相信天底下有这等怪事,有一个和自己长得丝毫不差的人!
上官壁也看到了,一时之间看看下面的人又看看姜顾妆,差点惊叫出来,姜顾妆赶紧嘘了一声,上官壁这才大张嘴巴,没有叫出来。
姜顾妆心里清楚,那人就是她极想见到的武则天。
两人惟一的区别,就是武则天的衣着华丽些,而姜顾妆的衣服是东方学所缝,当然朴素得多。
武则天显然穴道被点中,神情木然地坐在地上,除了眼珠子偶然转动外,全身都不能动弹,可脸上的表情却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一个背对着洞口、脖子上有一道疤痕的人气愤道:“小公主,这姓姜的丫头成天胡言乱语,我想那玉章不在她身上,她也不知在何处,累得我们带着她被别人追赶,不如我们将她杀了!”
段涵吁了一口气,将双手负后,围着武则天转了一个圈,说道:“姜顾妆,只要你说出玉章的下落,我们就会安全地将你送到皇宫中去!”
姜顾妆心想:又是玉章,她知道鹰图和玉章的关系已非常重要,但一直没搞清楚这鹰图和玉章为什么引起江湖上如此血腥的争夺。
鹰图已被魔宫夺去,但里面的夹层让南宫晴诚抽出来,不用说南宫晴诚将黑鹰击毙,使用的肯定是鹰图上的武功,剩下的玉章还在自己怀中。
魔宫的主人派左右使出来向自己索要,而云南的人却跑到皇宫里向武则天索要,真不知这玉章是什么圣物。
武则天一脸的苦相,说道:“我真搞不懂,我跟你们说了一万遍,我不是你们要找的姜顾妆,我叫武则天,听到没。”
段涵眉头一皱,说道:“就算我们相信,可你五位师父为何拼命追我们,还有那皇宫里的少年也喊你叫妆姐姐。”
武则天道:“你们都认错了人,我和那个她妈的什么姜顾妆长得一模一样,如今这些倒霉的事全让我碰上了!”
有比较才有鉴别,上官壁心想,我怎么如此傻,居然和这个假的妆姐姐相处了几个月却浑然不知。
“呛”的一声,脖子上有剑疤的剑客不耐烦地拔出长剑,喝道:“你小丫头胡说八道,一时说自己是姜顾妆,一时又说玉章在李益那里,一时又说自己是武则天,你想消遣我们,我一剑杀了你!”说着拿剑直刺。
武则天面色大变,高声叫道:“剑下留人,我招,我招,我是姜顾妆,不是武则天!”语气却是倜侃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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