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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知明漪受伤的消息,心急如焚,一下车就马不停蹄的往地方跑,终于赶到了医院。
一踏进医院,谢清意眉头就不自觉皱了起来,眼前的景象让他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破旧的床单,薄且脏兮兮的床垫,仿佛随时都会散架的医疗架,锈迹斑斑成就不堪的医疗设备。
他咬紧的牙关,无法想象明漪在这样的地方接受治疗。
找到病房的时候,明漪刚做完清创出来。
她从来不打麻药,打麻药会影响神经系统,反应力和脑力会下降。
伤口又反复发炎化脓,她此时正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闭着眼睛。
谢清意看到她的那一刻,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无数根钢针深深刺入,每一根都刺痛着他的神经,让他痛苦得无法呼吸。
除了自责,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明漪躺在那里,像是一碰就会碎掉,谢清意曾经无数次梦见过她在战场上受伤的的情景,
真正见到,却化成了一股寒意从脚底直蹿上头顶,仿佛瞬间将他冻结在原地。
他小心翼翼靠近,明漪瞬间警觉的睁开了眼。
看到是他才全身放松了下来。
“你什么时候来的,身上的伤好了吗?”
她坐起来一点,第一句话就是问他。
谢清意心如刀绞,他坐到床边揭开盖在明漪身上的被子。
看到她肩头那血肉模糊的枪伤时,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眼眶瞬间红了。
伤口周围的血迹已经干涸,呈现出一种暗沉的颜色,周围的肌肤红肿不堪,触目惊心。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想要轻轻触碰那伤口,却又怕弄疼了她,悬在半空不敢落下。
“怎么会这么严重。”谢清意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他看着明漪虚弱的面容,心中满是疼惜,仿佛那伤口不是在她身上,而是在他的灵魂深处,让他痛彻心扉。
明漪挤出一丝微笑,想要安慰他:“不疼的,老公,很快就好了,只是看起来害怕……”
她覆盖住他的手,体温顺带着传递给他。
谢清意根本听不进去,他在心里一遍遍地责怪自己。
为什么没有在她身边,为什么让她受了这样重的伤。
明漪不想她难过。
她把头枕在他肩膀上,说话的声音很小却带着哄人的感觉。
“你看你,现在知道心疼了,之前和罗起打架的时候,我比你更心疼,也该让你尝尝这种滋味。”
谢清意:“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不会再打架了,也不会再让自己受伤了对不对,我们现在真像一对难夫难妻!”明漪笑着调侃他和自己。
其实谢清意的意思是,不会再让你受伤了,你要的东西,我来替你拿。
他的人已经全部调进了南洲,除了帕玛以外,其他地方基本都布了明暗线。
前几年,他想过用整个南洲作为跳板,直接垄断t国和东洲几个国家所有的经济。
然后,这里就会彻底沦为服务于资本的脂膏之地,什么经济人文社会都将彻底崩盘。
但这跟他有什么关系,他是牧羊人,只要羊毛能源源不断的产出就行。
这可比打下这个兵连祸结的地方简单多了。
建设它,带给这片土地希望。
谢清意想都没想过。
但这是明漪的信仰,从此刻起,也将是他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