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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李渲背靠南疆,而四皇子李柯背靠西域,两人在才情背景上几乎势均力敌,不过是李渲年长而已。
天宁帝让姨娘扮成了怡妃,不知教唆了李柯什么,让他突然起了心思想要登上帝位,而李柯发现姨娘假扮的怡妃在谋划杀害三皇子李渲,然而此时局势已经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他成了天宁帝手中的提线木偶,而掌线的正是姨娘。
如此一来,赵老之事也可猜测个大概,当年与赵老交易京畿布防图的幕后之人不是月荻人,而是当今的圣上。
淳英那日跟她说的话并不全是真,想杀李渲的是天宁帝,不是明安。或许是明安知道了天宁帝的计划,有意或是无意的替父亲顶了这个罪,这才招致的杀身之祸。
所有的问题都可以串联起一条线,谢姝反而觉得有些迷茫。怀中藏的妥当的血诏让她无措起来,李家本无错,皆是天宁帝的贪念所起,令李家国破家亡,于情于理她都应该把诏书交到李渲的手中,拿回本来就该属于他的东西,将自己家人的冤屈昭告天下。
可是帝京的百姓真的可以在经历一次这样的动乱吗?
谢姝又看了看眼前男人的背影,他和自己说的那些话可谓是大不敬又耸人听闻。
“这位兄台不知为何要与我说这些?这些话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他的语气又回到开始的冷漠,“你说你喜欢戏文,尊敬怀月,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写出戏文给他。”
他站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只留下一句耐人寻味的话。
“这些事,总要有人记得。”
自从那日在凉山山顶听到姓苏的男人告诉她的那些话,谢姝越发的焦急起来。
明明口说无凭,她却认为这个人所说的不会有假,和她所了解的严丝合缝的串联了起来。
她也终于成功说服了谢安和方琼雨,带着团团在一个凌晨悄悄的出城。
送走了他们,谢姝的心里松了一口气,偌大的谢府只剩几个下人维持原本的模样,此时万籁俱静,谢姝只觉得自己的心里仿佛也缺失了一块,空落落的有些难受。
从此刻起,或许她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孤立无援。
然而她却没有的选择,不仅是因为身份官职,兄长未解的遗憾,更有的是怀中藏着的那一份足可撼动天下的血诏。
而母亲之所以要求被葬入大报恩寺的原因,或许不止赎罪,更是希望由谢姝自己来做这个选择。
当年,姨娘虽然全力递出血诏,却不得不否认她是天宁帝的帮凶,她的家人当年就被牵扯其中,谢姝自己如今更是不能独善其身。
况且,她没有办法抛下对家国的责任,抛下帝京的百姓,然而她的无奈与决绝又有谁能体谅呢?
她纵身一跃,几个借力跳上了谢府大门的屋檐,静静的看着沉浸在梦中的千家万户,此时天还未亮,只有朦朦胧胧的光从天际透出,天气尚凉,坐的久了只觉得身子生寒。
刚准备下去,谢姝却发现有一个人影往谢府而来。
那人穿着黑衣,步子有些踌躇,一直微垂着头,在离谢府几步路的地方停住了脚步,似乎是怔了一下,便想往回走。
谢姝有些好奇,奈何此时天暗,那人又低着头,她也看不清来人是谁。
好在那人往回走了两步,又纠结万分的停了下来,回头看来。
他看的是谢府的匾额,顺便就看到了屋檐上的谢姝。
谢姝当然也看清了来人是谁。
两人目光短暂的一触碰,穿着黑衣的男人像被烫到了一般全身僵硬,立马转头就要走。
“季无忧?”
谢姝开口,那人如同被石化一般直接钉在了原地。
其实谢姝也不确定,因为她的印象里他从来没有穿过黑色的衣服,她只是凭借着那身气质和直觉鬼使神差的喊出了口,结果还真的是他。
自从上次在御花园两人的不欢而散,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单独碰见,谢姝当时说的话又残忍又坚决,此时再回想起来觉得更加愧疚。
若是和眼前之人易地而处,谢姝不敢想象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又会不会因为承受不住那样的打击与痛苦而选择自我了断。
“你……要不要上来坐坐?”
那人似是不敢相信的回头,怔怔的看向谢姝。
谢姝招了招手,拍了拍身旁的屋檐瓦片。
季无忧似乎是思考了一会儿,这才依言往回走了几步,到谢姝的脚下站定,仰头看了过去。
他没有戴面具,也没有套上瑞王的面皮,是原本的模样。
谢姝看见这样的他只觉得好像是做了大梦一场,过去的那些遇见和经历一幕幕的脑海中浮现,迎风阁的初见,河灯节的桃花胜景,以及芙蓉面的告别,如今看见他,似乎是故人归来,心中说不尽的感概,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两人对望着,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能拉我一下么,我轻功不好。”
半晌,他轻轻开口。
谢姝点点了头,不由得失笑。
她本来以为,季无忧所说的轻功不好只是谦虚谦虚,毕竟谢姝也看过他的那一手指法,又是方展的徒弟,想必也差不到哪去。
谁曾想,他所说的轻功不好,是真的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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